第20章
城外。
黄维的话一出，桌子差点没被人给掀翻了。
大家争先恐后去夺印泥，都想吃上那碗大米饭。
黄维拔出刀来，一刀砍在桌案上，木屑直往人脸上崩：“抢你娘呢！就你，你先来吧。”
黄维用刀剑指了指一个人，那人就是刚才因为卖身契不想投军的。
现在，他抢印泥去画押的时候，眼神比入档还要坚定。
那人再面对卖身契时，眼神中的厌恶一扫而空，转而是欣喜激动，他头一次觉得把自己卖了，是如此的划算。
画押完，他对着黄维谢天谢地，捧着猪油大米饭，被士兵领到一旁等候。
黄维跟卖菜似的吆喝道：“顿顿猪油大米饭，给个皇位都不换！”
其余人见此，咽着唾沫，忍住心中的悸动，纷纷踊跃报名。
不出一会儿，卖身契就不够用了。
眼见没有卖身契可以画押，自己入不了军，有人发起了牢骚：“凭什么别人能卖，我不能卖？”
...
城里。
水棚旁边。
百姓们看着这漆黑的水，还飘出一股股油的香味，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水官用瓢敲着缸沿说道：“这是盐水，平常买的话，要三十柱钱一桶，今日，凌大人体谅大家买水困难，按五铢钱一桶卖给大家！”
有位老婆婆，挪动着自己灌铅似的腿，凑上前问道：“盐水，真的假的？这怎么还有点黑啊，上面还飘着油花。”
水官直接盛了一碗，让老婆婆尝尝味道。
老婆婆起初犹豫，但一想凌大人不会害她，便捏着鼻子喝了起来。
没想到喝完水后，老太太用震惊的目光，看向周围人：“这水真是盐水！里面还有喷香的油花。”
闻言，旁观者情绪激动起来。
“凌大人爱民如子，都能为了咱们老百姓去拼命，有啥好处都想着咱们，怎么可能会害我们呢？”
“就是，这盐水肯定也是凌大人给咱们谋的福祉！”
盐铁都是受朝廷管控的资源，也是重要的财税来源，价格昂贵，数量较少，老百姓要么买不起，要么买不到，逢年过节才舍得拿盐做菜，喝盐水更是痴人说梦。
清水卖五铢钱一桶，那是马尿；盐水卖五铢钱一桶，那是国窖！
水官分出去几碗后，将伸过来的手纷纷打了回去，再想喝只能掏钱买！
大家纷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柱柱细绳穿着的钱，然后在水官的安排下，排队领水。
“大家不用着急，每户限量一桶水，缸里水没了，我们还会再运来。”
其实，这大缸和凌煌的系统空间连着，足够全城人家每户一桶。
过了半个时辰，很多人领到面汤水，直接就地喝了一口，入口微还带着油花，咂摸咂摸嘴唇，干裂的嘴唇覆盖上油花，还有回味，喝这水简直比吃饭都爽。
大家手里提着沉甸甸的水桶，心里却暖暖的。
本来，水涨价涨到几十株钱一桶，直接把大家架到火上烤，百姓们心里都焦急的不行。
自己家里没有水井，要想喝水除了花钱买，就是跑到燕山深处去，不安全不说，光这一趟来回就得半天。这么一来，日子不用过了。
可谁都没想到，唉声叹气，仅仅一天时间，家里的水还没喝光呢。
凌大人直接把问题给解决了，五铢钱就卖给你盐水喝，这等好事，出了滦水县城，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地方。
“感谢凌大人，感谢凌大人啊！”
“没有凌大人，就没有我们滦水县人的今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