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啃上两口？肖彦跪在我父皇面前求饶，说他倾慕我许久，愿休妻娶我。
我脑中弦一绷。
这怎么行？
他若休了思思，我还嫁给他作甚？
好在父皇虽看重肖彦，倒还有些脑子，一方砚台砸在他的额角怒斥道：「你让朕怎么跟国公爷交代？」
正在边关厮杀，保家卫国的镇国公爷。
「还有你，朕和嫣儿怎会生出你这般孽畜？」
他发泄般数落着我的不是，说我天煞孤星，生性恶毒，克父克母，若不是他有龙气庇护，怕是也活不了之类。
那我这煞气也太弱了，怎么连点龙气也攻破不了？
光是说着他还不解气，一脚踹在我的心窝。
这点他和三公主倒是像极了，专往人心窝里踹。
我第一次抬起头来看他：「儿臣出生时不过婴儿，连先贤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您又如何断定母后是被儿臣害死的？」
他被我这张和母后有八分似的面容激怒，抬手便给我了一巴掌。
「贱人，谁准你用她的脸这么跟朕说话的？」
我擦过唇角的血，满脸讥讽，只觉好笑。
他见不得我这副模样，揪起我的衣口将我提起。
「国师早就预测过了，你就是煞星！
你克死了朕的爱妻和母后，你就不配活着！」
「那父皇还在等什么？
赐死儿臣啊。」
「你以为朕不敢？」
可惜我到底是没死成。
与以往无数次一样，国师带着祖母的懿旨将我保了下来。
好想祖母。
我蜷缩在榻上，父皇以我未及笄为由将我扣在宫中，罚了肖彦半年俸禄，说等我及笄之后嫁与他为平妻。
大梁没有平妻的概念，左不过还是个妾。
我很满意。
「念念？」
窗沿被人敲响。
我忍痛下床拔开门闩迎她进来。
这是我禁足慈宁宫三年多以来第一次见她。
她一如既往的明媚动人，只是向来含笑的眼睛里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为何自责？
她不怪我勾引她夫婿吗？
她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滚烫的泪珠灼热了我的心脏，一望无际的黑土地里忽然拱出了一颗绿芽。
我说：「对不起。」
她曾给我送来许多书籍，有些书里说女子应当立足于天地，不该拘泥于情爱里。
又有些书籍里讲夫妻恩爱，相互敬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神仙爱情。
我虽对肖彦无情无爱，但大抵是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她哭得更伤心了，一边在我身上擦眼泪一边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我嫁给他，你就不会跟他再有什么牵扯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吐不出话来。
我只是，太想她了。
除了这种法子，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与她一直在一起。
她像冬日温暖的狐裘，如此冰天雪地离了她我会死。
等她哭够，她又在为我愤愤不平。
先是将我父皇从头到尾骂了一遍，又将肖彦从里到外骂了一遍。
「你好歹是公主啊，怎么能让你做妾啊？」
「呜呜可是肖彦真的是个渣子啊，为什么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