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途中遇到了恶狼追赶,阿姐为了保护我,被恶狼咬伤了腿。我们只能先暂时躲在山洞里,阿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她跟我说,她早就跟西村的大牛说好了,只要我往深山西部走,就会有人接应我,带我逃离这里,去城镇里生活。
大牛是我们的好朋友,但我不知道她被关在家里是怎么跟大牛密谋这些事的,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我能感觉到,她不愿意让我知道。
但我又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呢,我没有按她的话去做。
第二天清晨,爹爹就带着几个村里的小伙子追到了山里,阿姐的腿伤了,我们根本走不远,很快我们就被抓了回去。
我死死抓住阿姐的手不肯放,却被阿爹用鞭子在我的背上抽了一下又一下,但我却没有流一滴泪。
阿姐跪在地上抓着爹爹的腿叩头,央求着爹爹不要打我了,她说她愿意回去乖乖地成为人皮鼓,她不会再逃了。
她额上的血肉已然模糊。
此刻面前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他不像是我们的爹,更像是从深渊里爬出的恶魔,带着地狱般的凝视。
他停下了打我的动作,扬了扬头对阿姐示意着。
阿姐转头对我笑了笑,便抽出了被我抓住的手,任凭他们将她抓了回去。
我被两个彪形大汉压住,手拼命地往前挥舞,却什么也抓不住……我的眼泪在此刻潸然落下……爹爹甩了我一巴掌,恶狠狠地开口道。
“在你姐变成尸体之前,你别想再见到她。”
我用尽全身力气瞪着他,这样的魔鬼,注定要下地狱。
3被选去做人皮鼓的女孩的死讯接踵而至,相传她们一个个死相惨异,血肉模糊,身上的皮肉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血淋淋的白骨。
可这些女孩的家人们没有任何悲痛之色,他们的脸上都是拿到大笔财富的喜悦。
有些人家连尸身都不去认领,说是死相太过晦气,拿着一张张沾染着人命的钞票,搬离了这穷乡僻壤。
于是后山乱葬岗里,又多了几具枯骨,她们连碑都不曾有一个。
也不知道她们的家人午夜梦回时,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心虚?
我想,应该不会吧……我站在阿姐的房门外,我知道,下一个就是她了,可我却无能为力。
我第一次感受到无力是什么感觉,也是第一次明白我和阿姐要面临的是生离死别。
我紧紧咬着自己的虎口,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泪水沾湿了大片衣襟。
爹爹向来是说到做到的,等我再见到阿姐时,她也已是一具血淋淋的白骨。
血肉模糊,姿势怪异,双拳紧握,似是有满腔的怨恨。
我原以为我会哭得撕心裂肺,可真正看到时,我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我看着村长手中的人皮鼓,他说此鼓百年难遇,鼓音浑然天成,说着还敲了几声给大伙听。
我浑身一个战栗,只觉得心脏抽痛。
在我听来,哪来的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