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由于亲属的关系才到这个位置的，实际上我自个儿也不愿意做，我倒想自在逍遥地做一个金手至尊。”

“哦。”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声。

我们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我们的确很有缘，大家很聊的来，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次日一早儿起来，就被叫去了，她坐在那边喝茶，不讲话，也不理我。

终于她放下了茶杯，看着我，“小丫头，你还真是让我惊讶，竟至有这样多人关照你。”有人关照我？是谁？黄杰吗？嘿嘿，看来我运气还不赖我。

“你也不用得意。”她接着说：“既是人皇把你交付我裳乐坊，我就是你的主人，所以你最好不要过高的希望，今日急需缝制的人，你和霜儿他们一块儿去，耽误了表演时间谁也担待不起，下去吧。”

“缝衣裳？”我呆呆地望着她。

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灰心丧气地回去了，自打到这处来，也没有啥家产，早晓得昨日就向黄杰要些钱了，有了钱好办事，只是怎么去找黄杰啊，我好傻啊！

我看看了手上的物品，一件红色的舞服，一点金线，还有一卷轻纱，我望望霜儿，她把那个舞服放在膝盖上，把截下的一块轻纱扑在上头，用金线穿来穿去。

我看看自个儿手中的舞服，我学她不就得了呗，找把剪子剪了一个长条的纱，铺在袖口儿上，我是聪心人，把衣裳铺在腿间，辛辛苦苦终于缝完了一个袖管，时间长了，我的新奇感过了，手中的针线也变的艰涩起来，隐隐中好似听见声响，外面的人不晓得搞啥鬼？

是“人皇？”他怎么会到这处来？

别人已经跪下了，花花、黄杰还有那个媚儿也来了，这时我才反响过来，因为坐了太久，又起的猛了一点，我抱着衣裳朝人皇冲了过去，本以为能被帅哥救美，那个混蛋竟闪开了？

就在我以为这次肯定要跌了，却落入了一个很香的怀抱。是花花？黄杰想接住我却被花花抢了先，看来他的武功也还不如花花好哦。

“平儿，死丫头，你这是在干吗？”那个媚儿先发制人了，我晕晕乎乎的，花花把我扶起来。

她暴跳如雷地指着我，“你的那个衣裳是怎么回事？”

还是人皇有威严，那冷酷的面色都没有变，“缝衣裳啊，可是这个针不好用，针眼长在下边，我用的针不同。”我也暴跳如雷地分辨。

“好啊，霜儿，把你的针拿过来看看。”

“你比比看有啥不一样。”我接过针，把自个儿的也找出来，比比，还真是同样。

旁边儿的黄杰早已不照顾形象，扶着座椅捧腹，花花也把脸藏在那个破扇儿后面，这回糗大发了。

我登时脸红，“你们先下去吧。”人皇一声令下，我听有人憋不住的笑声。

“我不会缝衣裳，麻烦媚儿给我换个差吧。”我唯唯诺诺地说。

“不做这些，你想做啥？说给本皇听听。”

“启禀人皇，雪梅，哦不，平儿自幼比较迟钝，做不来家务活，除这些个女性类的物品，您给我一个啥差都可以？”

“平儿？媚儿，你给她取的姓名？”他不紧不慢地看着媚儿，那个女人迅即形容娇媚地回到：“人皇，她是一个歌奴，所以媚儿就像其它舞娘同样，给她起了一个姓名。”

“嗯，你想要另求一个差遣，你能做啥？”

“问你话呢？”花花在旁边儿捅捅我小声地说，

“啊？啥？”我刚缓过神来，面前的花花满面的黑线，“问你能做啥？”

“噢。”我能做啥？我也不晓得啊。

人皇对我也没有啥耐性，“既是这么，下一天来太和殿，云轩，帮她安置一个事。”

“是。”云轩贼贼的笑道，跟着人皇出去了。

“我下一天来找你。”黄杰说完急急地跟去了。

至于那个媚儿更是没有啥好面色给我，一甩手儿走了，又是剩我一个了，我也顾不能想那么多。

裳乐坊外面，一个冷酷男人背手立在那边，背后跟着一个长相俊秀的男人和一个少年，一个娇媚的女人也安静地站在旁边儿。忽然，那个冷酷男人爆发一阵大笑，而后离去，留下了几个莫明其妙的男性和女性……

次日是黄杰来接我的，一副不知死活地模样还提昨日的事，我红着脸想一脚把他踹飞。

一路上打打闹闹莅临太和殿门前，我有点收敛，这处的氛围让我焦虑，我们从偏殿进来，走过一段石桥，越过一个五角亭子，黄杰把我安置在后面一个很雅致的屋子，和梨落院不一样的奢侈，这处满眼是读书人的风格，还可以闻到一股墨香。

“你歇息一下子，有人传你的，我居住离太和殿不远的地方，有空我就来找你玩。”说完，他就想要走。

我拉住他，“黄杰，他要我来这儿做啥啊？”黄杰瞟一下子我，“我也不明白，是云协统安置的。”

是花花？不晓得他安的啥花花肠子。

人皇正坐在文案上，“过来，给我磨墨。”难道让我作书童啊？

一手拉起袖管，一手徐徐磨，这个就叫磨墨啊？

“不加水你就这样磨吗？”

“别做了，去给我倒杯茶来。”我唯唯诺诺地去了。

辛先生和老岳倒是见过两回，那老岳见到我老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辛先生呢，不冷不热的。

伺候人皇吃晚膳是最痛苦的事，他的身上有一股男子特有的味道，固然还是有点怕他。他安静的时，身上的那股阴冷好似也安静了。

一夜无眠，我就这么怔怔地坐了一个晚上。

次日，人皇要商讨公事，所以我抽闲回房帖了一觉，黄杰偷偷跑来找我，“对了，我想找你的时怎么找你啊？你能来这处，我不可以出去啊！”我烦闷地看着他。

“哦，我遗忘了。”他一拍脑袋瓜子，从腰里拿出一块玉牌，“你拿着它，想找我就让人带你到茗金阁。”

“嗯。”我接过玉牌放进腰里，“我要走了，那位还等着我送茶呢！”我回身慌乱离去，他一把拉住我，“对了，本月的十六，他有事要出去，不会归来的，届时我去找你啊。”

我点颔首，急急忙忙地走了。这几天，我只在大殿负责一点杂事，估计人皇看我不顺眼吧。

“你来了。”他笑着跑过来拉我。

“快过来。”在黄杰的地盘，不要那么多拘束。

“雪梅，尝尝我这儿的碧清酿，外面你可是喝不到。”我看着杯中那绿油油的液体，清莹透亮，耸耸肩膀，“颜色满漂亮，我不喝酒。”

“你尝尝这个可是藏了十年的老酒啊，换了外人我还不给呢！”在他的连哄带骗下，我流了一口，“嗯？”我两眼放光，一口气儿喝完，“入口凉爽甘甜，没有酒的辣味，这是用啥做的？”

他贼笑，“这个，说不得。”

天也已经黑了，我们四周围的树上挂了一点灯笼，碧清酿固然好喝，竟有后劲，我的脸好红，两私人又絮絮叨叨地谈天喝酒，和他在一块儿的时，我老是觉得时间很快。

他敲敲我的头，“雪梅，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看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我眯着眼球看他，“没事儿，只是有点热。”

就在我们在花园里疯唱疯跳的时，不晓得灾殃已经到了。茗金阁外，人皇阴凉着脸，身边跟着两个一样高大男人，满面奇怪的神态。

“来人，叫他们出来见我。”

“是。”

一行人莅临后花园，我和黄杰跳的正兴奋，竟至啥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黄杰立刻防备，起立来，“啥人？敢夜闯茗金阁？”

从阴影里走出几人，为首的是人皇，后面的是花花，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人皇不是出去了吗？难不成黄杰有误？我挣扎起立，暖风一吹，有点头疼。

“呵呵呵，”他颇有深刻含义地看着我，“天昊，这个女子很有趣儿！”

“天昊？”我看看四周围，他说的天昊是指“人皇？”

“我准许你出来了吗？”人皇也不理他，阴暗着脸看着我。黄杰立刻挡在我身边，“你无须怪她，是我拉她过来的，要罚罚我好了。”

他们两个之间对峙起来，四周的空气也迅疾凝固，花花和那个男人这时却都不作声了。

人皇的模样好似快要爆发。“启禀人皇，雪梅知错了，我保障下次再也不敢擅自出行。”踹了后面的黄杰几脚，“宸，扶他回去歇息，他醉了”人皇又不带神态的讲道。

那个魅影出来不由分辨地把黄杰带回去了，我松了一口气儿，没想到正对上人皇的眼球，把头低下站在一边儿，啧啧，还能觉得头皮发麻。

那日我被带回来后，他们在偏殿内商讨公事，我守在门外，片刻端茶倒水，片刻送夜宵，一直到天亮我才回房睡儿，还好皮肉没有之苦。

在这以后，黄杰好似又被禁足了，有大半个月都没有消息儿，我也不敢拿玉牌去找他。

倒是那个白衣男子，我晓得他的姓名叫“凌。”每每走过他的身边，他都会用一种探索追究的眼神儿看着我，固然心里产生怀疑，不过不好轻率的问他，免得自取其辱。

我小心谨慎地端着茶莅临偏殿门跟前，人皇、凌、花花和辛先生已经在偏殿商讨公事许久了，我敲敲门，将茶水送进去。

“等等，雪梅姑娘请留步。”我端着茶盘，回身看着他，凌满面笑颜地望着我，“能否请雪梅姑娘，把你当初进入了这处的事情状况，再给凌某描写一下子，有劳姑娘。”

“不敢。”

他只是将视线紧锁在我的臂膀上，我低头一看，因为端着茶盘，露出了古绿的饰品。

他也对这个镯子有兴致？。

我边走边在暗中奇怪，今日这些人的神态都有点古怪，特别是对这个镯子，我退出去，将门轻轻带上，偷听是没可能的，里边的人都很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