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害，那能变成人的样子吗？
还是只能这么说话？”
我难得沉默了一会。
“不能了，系统是没有容貌和实体的。”
鬼好歹还有个魂魄飘荡，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那只有我能听到你的声音吗？”
“当然，你现在是我的宿主。”
小猫已经慢悠悠醒过来，谢殊直接把整盒草莓放到它面前，随手捏了捏它的耳朵。
“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也是你吗？”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
“冯闯也太狠了！
那一脚痛死我了呜呜……”“你的意思是，我受伤了，你一样能感受到对吧？”
谢殊笑得太过天真无邪，我一时没想太多，还安慰他：“没事，冯闯刚刚哪只脚踩的你，我日后一定会让他加倍还……”我话还没说完，谢殊忽然捡起被丢在地上的指甲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小指的指甲间。
“！”
“你疯了吗！”
他甚至不像黄波那样干脆利落，而是亲手一点点往上掰，生生剥开自己的血肉。
我痛到声音都打颤。
“谢殊你干什么！”
他一字一句—“我要你消失。”
我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疯子！
眼见他面无表情掀完了这个指甲，又准备去掀下一个，我连忙喊住他。
“你就不怕被你母亲发现吗？”
“上个学回去五个手指都缠满纱布，你回家要怎么解释！”
谢殊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说得对。”
说完谢殊挽起衣袖，用锋利的刀尖一刀刀划在自己的小臂上。
他竟然还巧妙避开了动脉和静脉，专门挑最痛的手臂内侧下手。
“……”算你狠！
我颤抖着努力咽下心底的一丝呜咽和委屈。
告诉自己，算了。
毕竟谢殊已经不记得我了。
对现在的他来说，我就是个时刻窥伺着他的，听起来还试图控制他的冰冷的机器。
以谢殊的性格，他不信任我是很正常的。
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害怕再一次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少年以那样惨烈的、永生难忘的方式在我面前死去。
而成为系统，是我唯一能救他的办法。
只是，真的好痛……我终于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泪。
在我要痛晕前一秒，谢殊忽然收手了。
“如果你还不走，那明天继续。”
3元气大伤，我整只统都蔫蔫的，休息了一整天才有力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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