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将军来发家的主角是叶芸纾、韩凌,这是一本角色风格的小说,是网络畅销大神佚名的作品,这本书观念明确,无懈可击,拐个将军来发家主要讲述了:第1章天空灰蒙蒙的,天边的乌云层层迭迭,感觉一场暴雨即将下下,山坳里一座红瓦砖墙四进落的宅子里,传出惊恐哭泣哀求声音回荡在山坳间。
《拐个将军来发家》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天空灰蒙蒙的,天边的乌云层层迭迭,感觉一场暴雨即将下下,山坳里一座红瓦砖墙四进落的宅子里,传出惊恐哭泣哀求声音回荡在山坳间。
“爹,您不能这么做啊,叶三才刚死,芸儿还昏迷不醒,这才刚秋收完谷子未干,您就要分家,这不是逼我们母子去死吗?”
唐氏怎么也没想到,她才刚把叶家一家老小的那些厚重难洗衣裳洗好晒上,就被叫到大厅,还未开口询问公公找他有何要事,公公便开口,告知她,他们三房被分出叶家,现在马上必须搬出叶家老宅。
“爷爷,奶奶,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们赶出去,求您......”一对龙凤双胞胎也跪到坐在前面高位上的叶老头面前苦苦哀求。
“老三家的,已经分家了,有空在这边哭嚎,赶紧回去收拾搬到妳那屋子去!”叶老头的妻子朱氏怒拍一旁桌案赶人。
“娘,您不能这么对我们三房啊,老三他这一辈子都为了家里......”唐氏跪着爬到朱氏的脚边哭求着。
“滚,一辈子,你大伯,二伯,小叔哪一个没有为了家里的!”朱氏一脚将她踹开。
“老三家的,赶紧趁着大雨来到之前,还可以把你们分到的屋子打扫干净,快走吧!”坐在下方的赖氏撑着一边臃肿腮帮子说着风凉话。
“这是你们三房分家的的文书,拿去收好!”叶大郎将那份刚从里正那里,办好的分房证明文书丢到唐氏面前。
“大伯,你们不能这样啊!”
夹带着一丝水气的冷风,从敞开大门啸地灌进来,本还有一丝暖意闹哄哄的大厅顿时变得冷冰冰。
躺在一旁地上用两根粗竹跟一块破布随意做成担架上的叶芸纾,眨着沉重的眼皮,迷蒙看着眼前这有男人的嘶吼声,妇人哭泣声,老人叹息声,尖酸刻薄嘲讽声闹哄哄的吵架声音,还有眼前这陌生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
不久,她感觉到她好像整个人被背起来,摇摇晃晃几次差点像是要摔倒的感觉,在她还没来得及恢复意识细想时,感觉一个踉跄一阵天旋地转,“碰”一声,后恼传来一阵刺痛后,她整个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
数天后
叶芸纾被冷醒,她眨着沉重干涩的眼皮看着眼前,几束阳光自墙壁透进残破败坏的屋子,茅草铺就的屋顶,
也许是昏迷过久屋内这一束束阳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眼前有些微微的发黑,不由得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
当她看清前面的迷蒙的景物时沉重的眼皮大张,惊恐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因为感冒烧为感染肺炎,到医院就诊看病,医生建议她打个点滴会恢复的较快,护士小姐告诉她她闭起眼睛休息一下,等醒来人就会轻松许多。
怎么她醒来睁开眼睛的看见的,不是干净明亮整洁的医院,映入眼帘却是这种用黄土混着稻草搭成低矮破败,地面坑坑洼洼,潮潮湿湿,混合着霉味的土屋!
她身上盖的是一条破烂泛着恶心奇怪骚臭味的破布,让她胃里顿是一阵翻涌,整个屋子里唯一看的到的家具,就是角落那张下面用几块泥土砖撑着缺了一条腿,上头放着一个口子土陶破碗的小矮凳,还有墙壁上挂着那件上头都不知道拂了几层蜘蛛网的蓑衣。
当下她第一个直觉,她穿越了......
她的老天啊,这种狗血的穿越据情怎么会发身在她身上啊!
她整个人生因为一瓶点滴,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变化,顿时之间她根本无法接受,直到一阵寒冷的强风将那扇半掩的破门吹开,巨烈的声响刮人的冷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这才使得叶芸纾从浑浑噩噩的的惊愕中,稍稍拉回她震撼的心神,逼自己接受穿越的现实。
这个破败得不能住人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掀开身上的破布,摇摇晃晃的下床,朝门口方向走去。
门一拉开看见的绵延已经由绿稍为转成黄红的山群,左边看去也是山,右边看去也是山,除了山外,看不到一间屋子,更别提看见一人。
叶芸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想死的心都有,全身虚脱无力的跪在冰冷地上,茫然的看着蔚蓝的天空无声的吶喊。
老天爷啊,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啊!
我夜筠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要是我活着碍着您老的眼,您老看不顺眼我点点手指收了我的小命就算,让我好死些,我感激您啊!
您给我搞一个穿越,还把我弄到这大山之中,是存心让我不得好死啊!
这山里山沟多随随便便找一个山沟跳,应该很容易就能够再死一回吧!
她吃力的爬起身拖着虚弱无比,饿得几乎要神魂脱离的身子,踩着虚浮的脚步摇摇晃晃往前面那条山路走去。
忽地!
一阵疾乱的马蹄声从身后蜿蜒的山路传来,如雷喊叫声伴随着飞扬草屑不断传来。“让开,让开,快让开——”
因为全身虚脱无力耳朵嗡嗡作响,拖着一口气前去寻死走路摇摇晃晃的夜筠,根本听不到后方的呼喊声音。
等她查觉听到这杂沓的马蹄声与嘶吼声,呆滞茫然转身时,前头的骏马已经快奔到她跟前。
她只想好死,不想这样痛苦死掉,被马踩到当下一定无法马上就死,会拖上一阵子能死还好,就怕半死不回更痛苦。
这念头牵动着脚下步伐,向后退了一步,可退开的步伐却比不上直奔而来的骏马的脚步,她整个人像是被一辆大货车扫到一样,整个人摔入一旁的草丛里。
急速的马队停了下来,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跳下马,朝她跑来小心的将头破血流的她扶坐起身,仓皇急切的问着,“这位姑娘,妳要不要紧?”
这一摔差点魂归离恨天,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她还留在这世上,而且还痛、痛、痛得要死,她五官纠结咬牙承受着全身像是被卡车辗过支离破碎的疼痛。
吃力的撑开被血给模糊了的眼睛,“痛......”
第2章
扶她坐起身的黑衣男子,看了她身上伤势一眼,跑步回去躬身向坐在马背上扯着缰绳,身着玄色绣着云纹长袍,一件银灰色大氅,面如冠玉俊身形岸伟的男人禀告。“主子,这位姑娘头上的伤是看起来颇为严重......”
男子深晦如海眼眸微敛,睐了眼像是刚被撞吓傻一动不动,呆愣满脸血的叶芸纾。
“我们没有时间带她去看大夫,先拿两瓶伤药给她,赔给她些银两看大夫,多给些。”
听着他们的声音,叶芸纾这时知觉才又有点恢复,转头愣愣的看着马被上那名,相貌清朗贵气带着一抹上位者威严气度的男子。
“是的。”黑衣男子自挂在马背上包袱里取出两瓶伤药,跟一袋装着碎银的小荷包,交给她,“姑娘,这是伤药,这是赔给妳的银子让妳到山下看大夫,撞伤妳很抱歉。”
黑衣男子将伤药跟小荷包,塞到她皮包骨一点肉都没有手中,起身准备走人,却被叶芸反手拽住他的衣角。
“饿......给我吃的......”喉咙干哑吃力的索要,“否则没体力下山看大夫......”
没被撞死却被饿死,那就太悲催了,这一行人应该有吃的要点应该没关系。
“等等。”黑衣男子瞄了受得跟个活动骷颅架子的她两眼,又走回马边解下一袋包袱,“姑娘,这里头有一些干粮妳拿去,吃饱赶紧下山找大夫。”
“谢谢......”隐约间她好像闻到有馒头的味道,让她瞬间精神不由得一振。
待黑衣男子将干粮交给她,回到自己马背上之后,为首的男子扬手,沉令一声。“今晚一定要越过伏虎山,出发!”
叶芸纾紧握着手中的东西望着飞扬的尘土久久,直到身后又传来惊慌的喊叫声音,这才将她呆愣的心魂给唤了回来。
“芸儿,芸儿,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大姊,大姊!”随着纷杂的叫喊声,一名年约五岁的小男生跑到她面前,看到她的脸后,顿地跌坐地上,惊恐的哭喊,“哇,大姊,妳怎么了,娘啊,妳快来啊,大姊她......”
“净儿,你大姊怎么了?”唐氏一看见二儿子突然大哭,撩着裙襬惊慌失措的跑来,一看,眼泪喷了出来,心疼的抱着一脸血的叶芸哭喊着,“芸儿啊,妳这是怎么了,哪个杀千刀的把妳害成这样啊......”
被唐氏抱住的一瞬间,原本属于叶芸的记忆一下子和心酸,瞬间涌进她疼痛不已的脑海,让她更是疼的全身冷汗直冒。
后面跟上来一对年约年约四岁的双胞胎,叶明朗跟叶星语,看到她满脸沾着尘土的血渍,是吓得大哭。
“哇,大姊,妳怎么一脸血啊......”
“是不是大黑那只坏狗咬妳的......”
“你们......不要哭......”叶芸纾虚弱的推开唐氏,摇头,“我是不小心被马撞了......人家有赔了我伤药跟......干粮......”
她吃疼的将手中的伤药,跟装着干粮的包袱交给唐氏,装着银两的荷包她想了下先暂时收进衣襟理。
一听到有干粮,旁边的叶净朗跟叶明朗两个小男生,眼睛顿时忘了哭,瞪大看着包袱用力猛吞着口水。
唐氏心疼的将她脸上的血水稍为擦拭干净,将装着干粮的包袱交给叶净朗,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扶着她起身。
“娘先扶妳回去擦药,妳小心些,净儿这包袱拿好,小心别掉了,明儿,星儿妳们两个牵好,我们回家。”
“娘,您放心我会牵好明儿,星儿,跟拿好包袱的。”叶净朗将装着干粮的包袱紧紧的圈在手中,就怕它掉了,他们可是连着十多天都吃着树根,这包袱里头的干粮说什么他也要拿好。
唐氏扶着她回到破旧颓败的茅草屋,端来干净的水替她将脸上的血渍擦干净洒上伤药,用那条已经洗干净又在火边烤干,用来包裹干粮的包布巾,将她的伤口绑好。
“芸儿,妳有没有感觉好些了?”
看着唐氏担忧心疼的眼神,她知道唐氏是真的关心她这个女儿,她吃力的扯了下嘴角,“嗯。”
“妳躺了好些天,每天只有喝一点野菜汤,这包子,娘闻过了是肉包子,妳先吃一颗养养身子。”唐氏将还隐隐约约泛着肉香气味的包子放到她手中,“还剩下两个,晚点娘再蒸给妳吃,还有明天。”
她微笑的看着床边站着猛吞口水的三个弟妹,摇头,“娘,您跟弟妹一人一个把肉包子吃了吧,我刚醒吃不得油腻,妳帮我把馒头泡水给我吃了先止饥就好。”
一听到他们也有肉包子可以吃,三个也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孩子,眼睛顿是睁得大大满眼闪亮亮的看着慷慨的叶芸纾。
“可是......”唐氏心疼为难的看着她,“妳留着这么多血,得好好补血。”
“娘,我这时后吃下肉包,等会儿一定会因为无法吸收消化不良吐的,那就浪费了这肉包子了,听我的,赶紧跟弟妹们把肉包子吃了,否则等会儿......”她想了下记忆中的那个名子。“叶大宝来了,把包子抢走,你们都别吃了。”
“那好吧......”唐氏点头将剩下的肉包子分给三个孩子,小声交代。“你们三个在这里把肉包子吃完才可以出去,听到吗?”
“娘,等等。”较大的叶净朗赶紧把到门边将门给关上上闩,然后贼笑着,“这样就不怕叶大宝闯进来看见我们在吃肉包子。”
“你唷,小鬼灵精怪的。”唐氏将他的肉包子给他,“来,你的,快吃。”
三个小鬼异口同声的。“好,谢谢娘,谢谢二姊。”
接过肉包子兴奋的大咬一口后开始小口小口吃着,深怕太大口,没两口就将肉包子给吃完了。
她微侧着头看着坐在床边,双手捧着肉包子,吃得满脸幸福的弟妹,跟强忍着泪水的娘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和悲戚。
“你们大口吃肉包子吧,等二姊身体好了,就买一堆的肉包子给妳们吃。”
“真的!”三个小鬼又惊喜的睁大眼睛看着她,好像她她说的事情事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第3章
叶芸纾张着眼睛看着上头缠着蜘蛛网的房梁跟茅草屋顶,回想着方才窜进她脑海中有关于叶芸纾的记忆。
刚要准备秋收,十三岁的叶芸纾跟父亲叶三郎两人,架着牛车准备到田里载收割后的稻谷,在经过转弯处时对面冲出好几条凶狠大狗,将牛吓了一大跳,连牛带车在人一并掉落山沟下。
父亲叶三郎当场惨死,叶芸纾也因为遭受剧烈撞击陷入昏迷,叶家将叶三郎郎草草埋了。
丧礼结束第二天,大伯担心叶芸纾还要继续花钱看病吃药,舍不得他们一家六口的口粮。
便做主逼着爷爷奶奶分家,将连同在外打工的哥哥叶清朗,跟她是龙凤双胞胎,三房的一家六口孤儿寡母全赶出去。
只分给他们一间位在荒山边上,已经废弃多年平日用来堆放农具的茅草屋,其余的连一口粮,一双筷子也没有分给他们。
理由是叶三郎的丧礼费用跟叶芸纾的医药费,已经花光了家中的银子,所以没有银子分给他们,这次秋收三房没有人出来帮忙收割,所以也不许分粮。
这些天叶芸纾的娘亲唐氏就带着弟妹在山里挖野菜树根,用这些在山边挖到的菜根果腹。
现在她已经较能平静接受她穿越的事实了,她穿越的地方是一个架空的幽洲大陆叫玄龙国的古国,所在位置是靠近赤瑀国边境的福虎山下的五福村。
现在她已经较能平静接受她穿越的事实了,可看着可以说真的是只有四面墙壁的家,她时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赚钱,才能在这古代生活下去。
在现代她是个拥有百万粉丝网络知名的药膳美食家夜筠,也同样是叫叶芸纾不过是同音不同字。
她在现代氏一个自力自强乐观开朗的新女性,对所有3C产品都很熟悉上手,穿越到这架空的古国,连升火就是个问题,她该怎么活下去啊?
原主又有一个软弱的娘亲,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要养还有一个在镇上打工的双胞胎哥哥叶清朗,她得必须想办法活下去养活一家子才是,可是她拿手的专长只有煮饭做菜,她该怎么先打破眼前的困境与僵局呢?
经过一天的休养又吃了点干粮种算有体力了,叶芸纾撑着还十分羸弱的身子自床上坐起看向屋外。
因为昨天的事件,今天明儿跟星儿两人没有跟着娘亲上山摘野菜,而是留下来看顾她,就怕又出什么意外,这会儿正在屋外的院子里玩画圈丢石子。
就在她打算起身到外头晒晒太阳,门外突然传来了一记尖酸刻薄骂骂咧咧的女子声音。
“叶明朗,叶星语,你家那个浪费我爹银子的小贱人死了没有,奶让我跟大宝来看看,要是死了赶紧丢到后山,别放在屋里放臭了,到时候白白脏了老叶家的地方!”
“就是,死了就赶紧抬出去,浪费口粮的小贱人!”尖酸刻薄的声音才刚落,紧接着是男孩的附和的叫骂声。
听到这声音,叶芸纾很本能的便知道,这是大伯叶大郎郎的孩子,叶兰儿大她一岁今年十四岁还有八岁的叶大宝,这两人仗着一个是嫡长孙,一个仗着奶奶的宠爱,平日里没有少欺负他们姊弟。
尤其是叶兰儿小时候曾经有算命大师说她是大官富贵夫人命,而她则是低贱草命。
因此叶兰儿特别受宠,爷奶跟大伯伯母几乎将她宠上天当成千金小姐在养,凭借着这分宠爱。
平日里没有少欺负叶芸纾,原因无它只因为明年要上县城科举的秀才王玉川,是叶芸纾自小指婚的的未婚夫,而叶兰儿喜欢他。
也因此叶兰儿暗地里对这叶芸纾,可不是只是普通的欺负简直是凌虐了。
来年只要王玉川考上状元或是举人,村子里就出了一个官老爷,因此村人对他不是一般的敬重,早将他当成官老爷在看待,看见他无不鞠躬哈腰的。
因为这份尊荣,叶兰儿更是将叶芸纾视为眼中钉,认定她是阻碍她成为富贵官夫人的绊脚石,欲除之而后快。
也才会有老牛受惊下,叶三郎摔落山沟身亡,她穿越成为叶芸纾的这一连串事情。
本在院子里玩丢石头丢得正开心的两人,看见出现在他们眼前那两个身影,脸色立马就变白,手中石头一丢害怕的跑进屋,朝着屋里的叶芸纾惊慌的喊着。
“二姊姊!”两人一进屋就互在叶芸纾身前,不让人靠近她欺负她,“二姊,不要怕,我们保护你。”
他们两个小包子的举动让她心窝滑过一道暖流,叶芸纾有些感动摸摸他们两个有些发白害怕的脸蛋。
“别怕,交给二姐,今天二姐一定让这叶兰儿跟叶大宝尝到苦头,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欺负你们,更不会让叶兰儿再欺负我。”
“可是......二姊......”叶明朗小小的脸蛋上布满担心的望着叶芸纾。“兰儿堂姊她......”
“没事,看二姊的!”她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弯下腰端起床榻边那盆,还没拿出去倒的洗脚水。
叶兰儿看他们了个小包子冲进屋子,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就知道这叶芸纾还命大有口气,不行,这未来的状元夫人头衔是她的,她不能让叶芸纾破坏她的美梦。
“唷,我看这贱人好像还没死,要不要回去跟奶说让她叫人来将她捂了,省得她继续喘气......”
叶兰儿一边尖酸刻薄的咒骂一边走进屋内,打算看看那只剩下一口气的叶芸纾现在如何了,不看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她可是不甘心,如果真还没,她真不介意耍个心机,让奶奶来动手。
“啪!”
就在她踏进屋里的当下,迎面一盆洗脚水往她面门泼来,瞬间将她与旁边那名年约八岁的男孩泼成落汤鸡。
“啊!”魔音般刺耳尖叫声音,将上头稻草屋顶上的灰尘跟草屑全震了下来。
叶兰儿瞪大眼看着她被泼得一身湿的自己,这身新衣是她今天刚穿,一会儿准备去见玉川哥哥的,竟然被叶芸纾这贱女人给泼湿。
叶兰儿抹去脸上的洗脚水,看清楚泼她水的人,她失控的惊声尖叫怒吼,“叶芸纾,是你,你这贱人竟然没死,还可以下床!”
第4章
“怎么,我活得好好的妳很失望是吧,放心,我会活得更好,让妳更失望!”叶芸纾睐了眼跟落汤鸡一样的叶兰儿跟叶大宝。
“大姊,这贱女人竟然泼我们洗脚水!”这迎面泼来的夹杂着一股难闻气味,叶大宝用力嗅了嗅一嗅,惊恐的大声尖叫。“好臭,好臭!”
“妳好大胆子竟然敢泼我洗脚水!”那萦绕鼻间的臭味让叶兰儿恶心的想吐。
叶芸纾森冷的横她一眼,心下暗笑了两声:一家子的洗脚水能不臭吗?
“没法子谁叫有人嘴巴臭,把我家熏臭气冲天,不泼水怎么冲得掉这些臭气,洗脚水跟你们嘴臭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屋,你们说是不是!”她凉凉的酸他们一番。
“就是,就是,我二姐说的对!”躲在她身后两个小包子绝对赞同的猛点头。
“叶芸纾,妳这贱人,谁嘴臭了,竟敢说我嘴臭,我撕了妳这张嘴!”叶兰儿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冲向前就要甩她巴掌。
手才挥到半空而已,她的手腕便被叶芸纾几紧拽住动弹不得,叶芸纾冷哼得轻蔑的嘲讽着她。
“叶兰儿,贱女人这封号就留给妳自己,一个未出阁女子一天到晚追在男人后面跑,这会追着男人屁股后面的,只有窑子那些女子才会做的事,我看妳跟他们也差不多。”
叶兰儿咬牙怒喝。“叶芸纾,妳这这贱女人,竟敢跟我这样说话,啊――”
竟敢把她比做窑子里低贱的女子叶兰儿快气疯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摆脱,她的手腕一就被她扣得死死的。
“放开我大姊!”叶大宝见状冲上去就要踢叶芸纾。
却被叶芸纾一个反手将他手臂反扭到身后,动弹不得,疼得叶大宝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脱臼了,杀猪似的哀嚎。
“痛啊,放开我,放开我!”叶大宝疼得当场喷泪。“啊!”
“难道不是吗?”叶芸纾丝毫没有将叶大宝的反抗放在眼里,任由他叫嚣。
两个小包子见到一手制伏一个他们眼中恶霸的这一幕,看叶芸纾的闪亮眼神是既佩服又崇拜。
扣住叶兰儿手腕的指力加深两分。“我可从来没有追着任何男人屁股后面追,贱人这封号妳当之无愧的。”
嗤,富贵官夫人命,就算是大字不是一个的官夫人,有哪个官夫人成天将贱人,贱蹄子挂在嘴边。
被掐的手腕上传来的痛感,疼得她几乎快要闪尿了,叶兰儿磨着牙逼话警告,“叶芸纾,赶紧把我放开,否则我一定让妳后悔!”
这叶芸纾平日里连句大话都不敢跟她说,只要他两眼一瞪就跟个孬种一样缩到角落发抖,这醒来了人竟然变得敢跟她反抗起来,跟她叫嚣对呛,不给她点颜色瞧,她就不叫叶兰儿
她叶兰儿是高高在上富贵夫人命,她叶芸纾只是低贱的草命,生来就注定比她低贱,要任由她叶兰儿指使欺负。
“唉唷,那我不就要好怕怕!”叶芸纾轻嗤了声,松开她的手腕后,顺手推开她,叶兰儿一个重心不稳,跟叶大宝两人纷纷跌坐在湿答答的地上。
叶芸纾嘴角勾起一抹鄙夷冷笑,扫了眼这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姊弟,前世她可不是只会躲在厨房里做吃的。
身为美食专家又擅长药膳美食的她,自然也会到是界各国,品尝学习制做当地好吃美味料理,时常是只身一人在国外做美食旅游,这防身功夫是不可少的。
平日里没有其他事情,就会到跆拳道馆练习,一般人可不知道她除了是美食专栏作家外,她还是位跆拳道国手呢,像这一种简单的擒拿功夫,怎么可能会难得倒她!
想教训她,去练个二十年再来吧!
不服输的叶兰儿自地上爬起,顾不得这一身新衣裳沾满了污泥,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敢骂我贱人,我今天一定要撕烂妳的脸,让妳成为丑八怪,看妳还敢跟我顶嘴,看妳拿什么脸去勾引玉川哥哥!”
她还没靠近叶芸纾,叶兰儿的脸颊便传来火辣辣的好几巴掌,那甩巴掌速度之快,甩得她头晕眼花毫无招架之力。
“想撕烂我的嘴,先回去练个二十年再来跟我叫嚣!”
一旁的叶大宝看到一向凶悍的大姊,嘴皮子被抽这一幕好像自己被抽一样,两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很没义气的退了几步向门边靠近,随时做好拔腿狂奔撤退的打算。
他可不想被突然变得像恶鬼一样凶悍的叶芸纾抽巴掌,自然得退远些,像被抽嘴皮子变成猪头这事情,她大姊来就可以!
“妳......妳......我要叫我爹杀了妳......”叶兰儿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捂着刺辣疼痛的红肿的猪头脸落下狠话。
“嗤,杀我!”叶芸纾一把拽住她的衣襟,语气冰寒提醒她,叶兰儿,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行事都狠了,不怕死的,妳不怕当个孤儿,没了靠山,最好快去叫你爹来杀我。
“刚好,我会让妳爹给我爹陪葬,到地府后好让我爹质问大伯,为何他尸骨未寒,他这做大哥的就如此对待他的妻儿!”
叶兰儿设计陷害要她的命,却间接害死叶三郎,这冤屈跟公道她一定会替他们这对可怜无辜父女找回,变强悍,让人不敢再轻意欺负做践她跟家人只是第一步!
她阴寒森冷的神情宛若地狱修罗,那阴寒的眼神简直是要将他们两冻死,让叶兰儿跟叶大宝全身窜起一阵寒颤,站在门边的叶大宝更是吓得直接尿裤子。
本就朝湿气味难闻的屋子里顿时间弥漫着一股腥臭尿骚味,那气味让叶芸纾感到十分不舒服,不想再继续教训这叶兰儿,否则今天绝对揍得她满地找牙的。
“妳要是识相最好管好自己嘴巴,别再来找我跟我家人的麻烦,否则什么下场妳会知道的,我不介意拉个垫背下地府的!”
说罢,便将叶兰儿狠狠甩开,一个踉跄叶兰儿整个人又跌坐到地上,
已经受不得惊吓的叶大宝,冲向前死拉着叶兰儿,惊恐的喊着。“大姊,我们快走,以后不要再来了,快走,叶芸纾这女人疯了,快走!”
第5章
两眼直冒小星星的叶明朗跟叶星语,从叶芸纾身后走了出来,呆愣看着他们仓皇逃意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叶兰儿姊弟会有被他们二姊揍得屁滚尿流抱头逃窜的一天。
佩服啊,崇拜啊!
“你们两个怎么了?”她好笑的揉揉他们两个小包子的头。
看着她叶明朗崇拜的眼神转为担忧,“二姊......妳把大堂姊揍成猪头,一会儿......奶奶跟大伯他们会不会来修理妳啊......”
“不怕,不用担心。”她拿起木盆打算到溪边打桶水,把屋里的尿骚味给冲淡。
“二姊......”叶明朗愣愣看着她,他虽然只有四岁,还没开窍,想的都很简单,可是她感觉的到二姊不一样了,想问她却又不知该怎么表达心里所想。
看着他纠结藏不住心事的表情,叶芸纾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这才四岁哪里能藏得住心事啊。
她放下手中的木桶,拧拧他瘦黄的脸颊,“是不是觉得二姊变了,便的跟以前不一样?”
他们两个小包子用力点头。
她捏捏他们两人的脸颊。“因为二姊可以说算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一次醒来给二姊很深的体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昧的退让求和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咱们,爹跟娘就是很好的例子,因此这一次二姊醒来后,就对自己说,不要再像爹娘一样这么软弱善良了,我要坚强,要保护你们,做到没人再敢欺负我们。”
她说这么一大段,但是两个小包子却听的很迷茫。
看他们一脸迷茫的,她轻笑拧拧他们的耳朵,轻声道,“说这么多,也许你们听不懂,妳们只要知道,以后,二姊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这样就好。”
他们两人用力点头,异口同声。“好,以后换我们两人,保护二姊跟娘还有大哥跟二哥。”
看着他们两人慎重其事的模样,叶芸纾不知怎么的鼻子泛着微微的酸楚,眼睛里渗出感动泪花来。
这份感动也许是来自于原主叶芸纾的感受吧,她放不下对家的眷恋,夜筠在心里对着叶芸纾说道:妳放心的去吧,从今以后他们就是我的家人,我会保护他们不再被欺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相信我......
“二姊,妳把兰儿堂姊抽成猪头,等等,奶奶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叶星语小脸蛋上满是担忧,就怕一会儿老宅的人会过来找他们麻烦。
“不怕,来就来,妳二姊我可是战斗机中的战斗机,哪会怕那只老母鸡。”
这话一出两个小包子小嘴张得开开的,战斗机是什么?不过他们知道什么是老母鸡,二姊说奶奶是老母鸡,两个小包子一双圆滚滚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二姊,妳形容的好像啊,老母鸡!”
“是啊,不怕,咱们不怕那只老母鸡。”
“嗯,走,我们到后山去找娘跟净朗,看他们两个给我们挖了什么好吃的野菜回来。”他牵着他们两人就往屋外走去。
“二姊,妳身体还没好,不可以爬山。”叶星语赶紧阻止她,就怕她又跟满脸血那天一样。
“放心吧,二姊经过这两天的休养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而且要走动运动才有气力,这样才能恢复的更快。”
“那二姊妳不要太勉强唷。”
“放心,我们就看看而已。”
她将门带上,本想看有没有锁把门给锁上,可看了半天也没有瞧见锁的踪影,再看了下可以说是空无一物的屋内,算了,偷儿会看上他们这目标也算是走到卯字,比他们混的还要糟。
看见屋檐下还放着一个空的竹篓子,顺便将它背上,“走,我们上山。”
她一手牵着一个小包子来到后山上,她本来还担心他们两个小包子不好走,可哪里知道轻车熟路的,看来是常到这后山挖野菜。
“二姊,这附近没有什么野菜了,都被挖光,还要到上面一点才会看到。”叶明朗指着荒山上去一点的那片树林。
“是的,二姊,那边的野菜多,娘跟三哥应该也在哪里摘野菜。”
“说到娘跟净朗,他们两人不是上山来摘野菜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没看到他们下山。”
“二姊,娘说,她跟三哥药在树林多采摘点野菜,到时候去镇上卖钱。”叶星语说道。
一听完叶星语说的,叶芸纾眉头皱起,卖野菜能赚什么钱?以现在的物价来讲,估摸也只有两三个铜板,这怎么够一家子用度。
她看了下眼前那片山林,这片山林看起来还未被开发,应该可以找到不少野菜以外的东西可以卖才是,就先且行且看吧。
“嗯那我们先去找娘跟净朗吧。”
“二姊,往那里走。”叶明朗一马当先的跑在前头指着前方。
“你慢点,二姊脚下还是虚浮的,走不快。”方才为了教训叶兰儿身上那么一点气力几乎用光,现在爬起山来是步伐虚软的。
就在她停下脚不喘口气时,看见在下方就在溪边开垦出来农地上,长的那一朵一朵像雪白像云朵的作物,眼睛顿是一亮,连忙抓住叶星语。
“星儿,那片棉花田是谁种的!”这约有四亩田左右的棉花田已经可以采收,竟然放着任由它荒废没有采收,太可惜了。
“棉花?什么是棉花啊?二姊。”叶星语满脸疑惑的仰头看着她。
她指着田里那些棉花,“那个,那个,一朵一朵白色像云的棉花。”
“原来那叫棉花啊。”
“星儿,妳不知道那是棉花吗?睡觉时后盖的棉被就是用这棉花做出来的。”
叶星语摇头。“二姊,什么是棉被?”
“那晚上睡觉盖的被子里头装的是什么?”
叶星语噘着嘴回想,像是想到什么指着前方不远的几株芦花。“就是那个。”
“芦花!”从星儿的表情看来显然她不知道什么是棉花,是只有她不知道还是连娘他们都不知道?
“星儿,妳知道那些棉花是谁种的吗?”
“二姊,那是爹爹种的。”
“爹!”叶芸纾诧异的瞪大眼。
第6章
“是的,星儿,记得爹爹为了种这个,还被爷爷一顿粗打,大伯跟二伯骂了爹好久。”叶星语歪着头回忆说道。“当时大伯还故意拿着棍子到这里一阵乱打的,把爹爹心疼死了。”
“大姊,妳在做什么?快来啊,娘跟三哥在上面。”跑到半途没有看见叶芸纾的叶明朗又往回跑呼喊着她。
“明朗,你去把娘叫下来,大姊有事情要问娘。”
如果这棉花在这里还没有人栽种,那可真是一门商机啊,即使今年无法卖钱,冬天睡觉肯定不会冷到。
现在已经秋天山上又冷的快,他们母子五人却没有一条象样的被子可以盖,全是五个人缩成一团团抱取暖,有了这些棉花就不担心晚上会冷醒。
“星儿,走,我们去棉花田看看。”她牵着星儿往棉花田走去,一到田边马上动手采收。“星儿,来,我们把棉花摘下来做成棉被,晚上睡觉就不冷了。”
“大姊,这可以做成睡觉盖的被子?”一听,叶星语眼睛都亮了,“这样晚上星儿就不会被冷醒了。”
“嗯,这棉花晒干去籽后弹成棉絮,可以做棉被,垫被,靠垫,还可以制成棉衣等等。”不一下子她身后的竹篓子已经半满了。“冬天衣服里头缝上棉花就不怕冷了,别说这么多,我们赶紧采了。”
“好。”叶星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在叶芸纾身后采摘起棉花。
听到三子明朗要她赶紧回来,叶芸纾有急事找她,唐氏以为叶芸纾被叶兰儿这么一吓人又不好了,顾不得继续采栽刚发现的那一片野菜,拉着叶明朗匆匆忙忙的便跑出林子。
“芸啊,妳是不是人又不舒服了?”她冲进棉花田拉着叶芸纾的手,摸着她已经稍微恢复血色的脸庞担心问道。
路上听了明朗跟她说,芸儿教训了大伯那对子女,她心下是后怕不已,就怕芸儿遭受过度刺激,人又不好了。
“大姊,是不是大伯他来打妳,我回去帮出气。”也跑得满头大汗的叶净朗急着替她出气。
“娘,净朗,我没事,我不会傻傻的在家等他们上门,我让明朗去叫您,是想问您有关这棉花的事情。”她晃了晃手中的那几朵棉花。
“棉花,原来这叫棉花啊。”唐氏怔了下,叹了口气将所知告知她,这棉花种子也不知道你爹是从哪买来的,据他说还花了一两银子买这些种子,那时你爷爷知道后是气得拿棍子追着妳爹打。
“更不许他浪费叶家的田种这种东西,妳爹爹只好趁着忙完老叶家的农活后,晚上到这里来开垦,一点一滴的开垦出这一片,然后将她花了一两银子买的种子种下。”
“妳爹爹曾说,只要这种子种成功,我门就发达了......可是......她没能等到这一天......”唐氏说着说着,忍不住就流下心酸眼泪。
看着这一片棉花田她神色一凛。“娘,爹说的没有错。”
唐氏眨了眨眼,“妳说什么?”
“娘,您跟弟弟妹妹们别再去栽野菜了,我们赶紧把这一片棉花田的棉花采收了,赶在冬天前推出,也许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再不济,今天冬天也可以睡个温暖舒服的觉,穿得暖暖过冬。”
“可是,不采摘野菜到市集卖,我们没有法子过日子。”
“娘,相信我,这些棉花比您采的那些野菜值百倍,您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采野菜上头,而且我们身上现在也有些银两,暂时是饿不死的。”
“银两!”
她点头,“是的,娘,我一直没有告诉妳,其实也是当时头还晕着,一时没有记起来,撞到我的人他还有赔些碎银两给我,我估摸应该也有个几两跑不掉,所以您不用担心没有银子过日子,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把这些棉花采收下来。”
一听有几两,唐氏原本总是拂着一抹哀愁的脸庞,瞬间开朗阳光普照,“真的!”
“是的,娘,所以现在我们赶紧把这些棉花采下。”
因为叶芸纾身子才刚恢复没多少气力,唐氏知道该怎么采摘这些棉花后,便让两个小包子跟她,先背着刚采收下来的棉花回家,然后让叶明朗再将空的竹篓子拿过来装,她带着叶星语在家晒棉花,自己领着叶净朗一起采摘棉花,。
他们三人背着刚采下棉花跟野菜还没回到家中,远远的便看见大门已经被人踹烂,残破不堪歪倒在地上,屋内更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听到那声声巨响,两个小包子一看到吓的全身发抖紧抓着她的衣裙,不约而同紧张的问着。“大姊......是大伯......怎么办......”
叶三郎读过几年书也曾经考过童生,因此处事上较为理性温和,但这份温和确被叶家的人认为是懦弱无能。
因此生性蛮横一脸恶相的叶大郎,便仗着自己是长子长兄强取豪夺,指使他爹肆无忌惮压榨他们三房。
叶三郎还在世时也常一不高兴,或是与叶三郎一言不合,便将他们三房东西摔个稀巴烂,让两个小包子非常的怕他。
她拿下身后背的竹篓子,拍拍他们两人的背安抚。“妳们两个知道村长住在什么地方吗?”
他们两个点头。“就在我们家出去下方一点的地方。”
“等等,姊去应付大伯,你们两个现在赶快去找村长,就说我们已经分家,大伯来家里打人,快把大姊给打死了。”她压低音量小声交代,“大姊要让老叶家的人一次就不敢再上门找我们的麻烦。”
他们俩个表情凝重的点头,“那大姊妳小心点。”说完便抄小路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人影。
听着本就没有家具没有物品的屋里,还能传出这摔东西巨大声响,这屋内那唯一的小矮桌跟床板恐怕已经被摔得稀巴烂了。
这样也好,她正想换张床呢,这次非得让叶大郎脱一层皮。
叶芸纾半倚在门框边不轻不重的鼓掌拍手叫好,“很威风啊,大伯,不错,继续摔!”
第7章
嘲讽的酸着眼前这个身材中等,三角眼颧骨凸出一脸尖酸刻薄的中年男子,老叶家的长子叶大郎。
“我爹在的时后大伯就从未将我们一家放在眼里,现在我爹走了,大伯更是不会将我们三房的孤儿寡母放在眼里,不高兴就到我们三房来摔东西解气,专门欺负孤儿寡母,不错,挺能干的。”
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他就白活了,“叶芸纾,妳这气人教训的野杂种,竟敢欺负兰儿,跟大宝,老子我今天来是要替妳爹教训妳,让妳长记性!”
“喝,我是野杂种,那不知到跟我爹一样是同一个父母所生的大伯,你是什么?爷爷是什么?”叶芸纾喝喝冷笑反问他。
叶大郎被她这么一问噎住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也是野杂种吧!
“老野杂种,大野杂种,不错啊,老叶家一家都是野杂种啊,不过我肯定不是大伯你的种,也没这荣耀成为你这大野杂种的野种,所以大伯你千万别对我自称老子,这样会害我娘名誉受损,说她怎么这么没眼光!”
“叶芸纾,妳这目无尊长的蹄子,竟敢这么污蔑我老叶家,今天我非代替妳爷爷好好教训妳出言不逊!”被一个小辈当面指责骂他是野杂种,叶大郎的火气更大了。
“我哪句话说错了?大伯,可别忘了,你开口一个野杂种,闭口一个野杂种,我爹跟你可是亲兄弟,我爹是野杂种,那你呢?”
反驳的叶大郎哑口无言,差点被她气得往后仰,恼羞成怒撩起衣袖向前就要给她一顿胖揍,“胆子肥了,以为分家了就没人可以治你们,别忘了,妳姓叶!”
“说起胆子,我们三房的可没有大房的胆子肥啊,未出阁少女可以跟男人在山上苟且,跟王寡妇在土地公庙后面交合,甚至设计杀人这事都做得出来,我看整个村子就属大伯你一家胆子最肥。”
叶芸纾竟然知道这些事,叶大郎心下大惊,整个脸色铁青怒瞪她,心下瞬间起了异样心思。
“这应该也是大伯急着将我们三房赶出老叶家,让叶兰儿来查探我死了没有,最主要原因吧,可惜啊,大伯你无法心想事成!”
叶大郎压下心头紊乱,将硬的扯着嘴角,反驳怒斥,“胡言乱语,叶芸纾,我看妳是摔下山沟撞坏恼子,满嘴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找村里经验老道的产婆验一验兰儿堂姊便知,是谁胡乱与造谣生事,破坏他人名节!”
她冷睐着脸色铁青顾做镇定的叶大郎其实她并不知道叶兰儿,跟王玉川到哪个阶段,是否奔回本垒了,部过她敢肯定的是最少都奔到了二垒,这样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她现在赌的就是叶大郎的心虚。
“唷,对了,王寡妇那件肚兜跟绣着叶大郎名子的底裤,还被我藏的稳妥妥的,你说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村长,她老人家会怎么处理你们一家呢?”
方才叶芸纾嘴里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能让村里的人知道,一但被知道,他们就别想在村子里立足。
只要他矢口否认谁也拿他无可奈何,可偏,兰儿经不起检验,又偏该死的留了把柄在叶芸纾在她手中。
叶大郎阴狠瞪住叶芸纾,心底起了异样心思。“叶芸纾,这目无尊长出言不逊,乱造口舌是非的野杂种,最好把嘴给老子我闭紧,别让我听到一点不利留言或风声,否则,别怪大伯我不待念一点亲情!”
她鄙夷斜睐着眸露凶光的叶大郎,“怎么,想杀人灭口吗?”
“既然妳这么不受教!”叶大郎操起脚边一跟被他摔破砸断的桌脚,就要往叶叶芸纾头上打去。“我就代替妳父亲,修理妳这没人教的杂种。”
她眼神注意着叶大郎手中那根断截的椅脚,余光却瞄到正躲在围墙外对着她挥手的叶明朗,知道村长已经到了。
她连忙跪在叶大郎脚边,双手合十拜托恳求,眼睛里的泪水像是不要钱的泉水,哗啦啦的掉。
“啊!大伯我错了,我不敢了,求您别打我,......”
就在桌脚要落到他头顶上时,围墙外传来一记喝止声,“住手,叶大郎,你是要打死她吗!”
叶大郎手手中那根桌脚亭半空中,看到村长怒气匆匆赶来,心下咒了声。“这老不死的来做什么,该死,错过好机会!”
叶芸纾一看见村长像是逃命般的仓皇的躲到村长身后,哭喊着,“村长爷爷,救命,救命啊......大伯要打死我!”
叶大郎连忙将棍子收到身后,“村长,你怎么来了?”
老眸森冷的盯着叶大郎,怒声质问。“我不来,芸ㄚ头就被你打死了,你们就算是分家还是一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你拿着桌脚打芸ㄚ头,那跟桌脚朝她头上打下,她还能有命吗?”
她的神情和吓得哆嗦的样子,无不显示着受了叶大郎怎样的惊吓,围观的村人对叶大郎的歹毒纷纷头去鄙夷的眼神。
“呜呜呜,村长,大伯今天就是存心铁了心的要打死我,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他怕我把......”
叶芸纾哭的红肿的眼睛,畏畏缩缩躲在村长身后拉着他的衣角,那摩样好似怕叶大郎再扑上来打自己似得。
听到她要将他跟女儿做的那些事情说出,叶大郎感忙制止,“村长,叶芸纾这ㄚ头目无尊长就算,竟然还动手撕打兰儿,现在兰儿可是躺在家里无法动弹,我这才气疯了要修理她。”
无法动弹!
这话一出村长跟一些赶来劝架看热闹的人眉头倏地皱起,要是真是如此可真不好处理啊。
就在所有人为难的看着他们两人时,叶芸纾眼间的瞧见躲在围墙外,那棵大树下的人影,沉沉冷勾嘴角,哭得是泪如雨下的。
长臂直指着屋外不远那棵大树下的人影。“村长爷爷,兰儿堂姊那叫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吗?”
她就知道这叶兰儿不会这么安份躺在床上装病,从叶芸纾以前的记忆得知,这叶兰儿每次欺负完她后,或者是叶芸纾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情,都还会倒打一耙怂恿着大人出面再教训叶芸纾一次,而叶兰儿每一次都会躲在附近偷看,看着他被爷奶或者是大伯修理。
这次她就一次替原主讨回所有利息!
第8章
村长跟村人们还有叶大郎顺着她手臂所指方向望去,嘴角是一阵剧烈抽搐。
叶兰儿发现自己被人发现,所有人眼神都落在她身上,知道自己坏了父亲的大事,慌的提着裙子转身就跑。
“无法动弹,叶大郎这就是妳说的无法动弹,不要跟我说你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村长怒喝。
一旁跟着来看热闹的村人也义愤填膺一人一句的数落叶大郎一家,“叶大郎,要污蔑你这侄女也讲点靠普的,无法动弹,那我们看到的是叶兰儿的鬼魂?”
“别说你女儿叶兰儿现在来能跑能跳,就就芸ㄚ这身段能将妳家兰儿打成重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就是啊,也讲点靠普的,不要乱污蔑芸ㄚ。”
“这叶三郎死了,的妻子而女顿失依靠可以说又被你们净身出户,一支筷子都没拿便让他们从老叶家赶走,遇上你们老叶家这没血没泪的,爷奶跟大伯叔侄的已经够可怜,还三天两头的上门来追打,我都怀疑这叶老三是不是你娘亲生的!”
被村人一人一句给挤悦的叶大郎面红耳赤,双臂猛力一挥,对着村人大声咆哮。“闭嘴,你们不是我们老叶家的人,你们懂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是,这事你们老叶家的事情,村人们没有资格批判,我这村长够格吧!”村长冷声问道,“芸ㄚ头,妳说这究竟是怎么回是?为何妳大伯要拿桌脚将妳往死里打,别怕,虽然妳爹没了,但还有我这个村长给妳做主。”
“是的,事情是这样的......大伯一家前后脚到我们这破屋子来,先是堂姊跟大宝,一来扯着嗓门就诅咒孙侄女早点死,不死也是活着浪费口粮的小贱人,死了就赶紧抬出去丢了......”叶芸纾哭得一脸委屈心酸。
“当时孙侄女正要端洗脚水出去倒,堂姊叶兰儿不说青红皂白也不吱一声,就闯进我屋里,结果就这么刚好那盆洗脚水就泼到她身上。”
“她跟大宝两人上来就要对孙侄女拳脚打踢,孙侄女这头上跟身上的伤未痊愈,哪里能经他们这样欺打,只能反抗了。”
“这样到大伯父的嘴里却变成孙侄女欺负堂姊,难道没爹的孩子就要这样任人欺凌吗?”
叶芸纾说得动容哭得悲戚,加上最后那句。“没爹的孩子就要这样任人欺凌吗?”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瞬间勾起所有人的同情心。
叶家算是新丧,这叶三郎才刚入土几天而已,他的妻子儿女就遭到无情的爷爷跟不良的大伯赶出叶家。
说的好听分家,就分给她们叶三郎一家孤儿寡母,一间在荒山边比村头的破庙还要破的茅草土屋,这等于可以说是净身出户了,结果叶大郎一家竟然还这样上门欺负他们!
亲人如此冷血无情无意,他们做为同一村的村人再不帮衬点,那就真叫人寒心了......
叶芸纾泣诉着自己一家如何被大伯一家欺负,大打悲情牌。“我们自从分家家,大伯一家没有少到我们家找麻烦,每次来不是打又是骂的。”
“今天更是过份,大伯堂堂一个大男人闯到我们家来砸东西,所有可以用仅有的东西都被他砸坏。”
“大伯这样不摆明了,就是欺负我们三房孤儿寡母,没有男人可以出头,为我们做主!”村长爷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在这样下去我跟娘就要带着弟弟跟妹妹,去跳溪了......“
一听完叶芸纾说的,村长是气的气窍生烟的,拿出村长威严对着叶大郎怒喝,”叶大郎,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娃计较什么!
“别忘了他可是你侄女,叶三郎才刚入土你一家子就轮流,到叶三郎家来欺负他的妻女,妳是想让叶三郎九泉底底下不得安生?”
“听人家说新魂最灵验,村长爷爷,我会到我爹的墓前跟他说,大伯怎么对待我们一家的,让他晚上来找大伯好好谈谈,谈谈,谈他是如何会坠......”
叶大郎一听感觉像是有阵阵阴风吹过脚底,心底凉拔凉拔的,决定先掩旗息鼓,现在村长在这里,要是叶芸纾这贱丫头把三弟意外死亡这事,与兰儿有关抖出来,更把兰儿跟王玉川在山里幽会跟他与林寡妇在土地公庙后苟合这两件事抖出。
别说兰儿被浸猪笼,光这事引响到王玉川的名誉被取消秀才生资格,无法再参加科举考试,王家的人就不会放过叶家,还有他跟林寡妇两人光被人戳脊梁骨就戳死,今天兰儿跟大宝的只能算白挨揍了。
叶大郎连忙制止她未出口的话。“芸侄女,村长说的是,看到兰儿脸上的伤,是我激动了,我这就回去。”
“大伯,等等,既然村长跟各位村人族人都在这里,就请他们做个公证吧?”
“公证,什么公证?”一群人一头雾水。
“芸ㄚ头,妳要村长给你们做什么公证?”
“等等,村长爷爷,您是知道的,我们已经分家,可这老叶家的人三天两头上我们家来闹,这样还怎么让我们活,芸儿想请村长爷爷做个公证,我们叶三郎家从今以后跟老叶家没有一点关系牵连,请老叶家的人不要再上门干涉我们三房的人!”
“原来是这事啊,可以。”
本就对老叶家的人将她们孤儿寡母净身出户这事很不耻的村长,看他们暂住这破茅屋本就家徒四壁,没什么可以过活的东西,现在又被叶大郎给全砸了,这心自然是完全偏在叶芸纾他们这一边。
“为避免口说无凭,还请村长黑纸白字写明,预防老叶家反悔。”
“这成。”
“大伯,没问题吧,相信你做得到吧!”
“成!”这样从此以后毫无瓜葛这样最好,他可不想日后还看到他们老三的妻女上门寻他秽气。
在村长跟几位老族人的见证下,这互不干涉公证书一式三份,一份村长保存,大房跟三房各持一份。
村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在叶大郎按下手印后,纷纷开始走人。
叶大郎将公证书往衣襟里一塞气呼呼的便要走人。
第9章
叶芸纾喊住他。“大伯,可别忘了你方才答应补偿你砸坏东西的赔偿,十五两银子,还有分家时说好等秋收后,要给我家的三百斤杂粮,二百斤的白米,给我们做为净身出户分家的补偿。
叶大郎怒吼。”放屁,我什么时后答应的!“
她嘴角微勾不急不徐提醒他。”大伯,兰儿堂姊以后可是富贵的官夫人命,您不希望她的声誉受到引响吧。
“要是传出去她有一个言而无信,恃强凌弱专门欺负孤儿寡母的爹......恐怕对她日后议亲很有引响,不过针要是有亲与大伯家结亲的,这些传言对兰儿姊是不会有太大引响的,不过,这是要有前提的,大伯!”
竟然拿兰儿的声誉来威胁他,以为这样他就会接受他的威胁,放屁!
“大伯......咱们村里这条溪的水一到秋天,水就变得特别冰凉,不过有王寡妇一起,他们两人应该也不太冷的......你要不要我再把村人喊回来,同时把那污人眼球的两件破衣服给拿出来!”
竟敢拿他的破事来威胁他,叶大郎忿忿磨着牙。“我知道了,过两天给妳拿来!”
“大伯不知道今日事今日毕吗?午膳前我没有看到银子跟米粮,我会做出什么让事情,到时那就别怪我不给老叶家留一点情面啊!”她抬头看了夏太阳位置,没心没肺的对他下最后警告。
叶大郎袖子下的两颗拳头怒暴着一凸一凸跟蚯蚓一样的青筋,恨不头上去一拳揍死她,可她没这个胆,尤其那两件东西还在她手中!
看着叶大郎有怒无处发憋屈的模样,叶芸纾心下舒爽不少,不急不徐没有一点感情提醒他。“叶大郎,我劝你,不要以为我门三房还是以前的那个任你们拿捏的软柿子,我不介意跟你大房一家甚至整个老叶家来个鱼死网破,名声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大不了我当一辈子姑子,我赔得起,别说老叶家一家子,就光你大房一家就赔不起!”
叶大郎忿忿磨牙,腥红着双眼怒瞪她许久,别说女儿的名声,光他跟王寡妇偷情苟合这事传出去,被王寡妇她那在衙门当捕快的大伯知道,他就别想活,最后不得不妥协。
“知道了,等着,十五两跟米粮等会一起给妳拉来!”
看着叶大郎拂袖而去的抱怒身影,跟叶大郎索要这点东西,实在是太便宜老叶这一家,两条人命岂是三百斤杂粮二百斤白米跟十五两银子可以抵的。
但这里是大山里的村子,大部分人家一年收入也只是四五两而已,在村人的认同的范围里十五两银子已经算是索赔的极限了。
要是索要过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悲情形象就白努力,浪费她这么多泪水,要为原主叶芸纾跟叶三郎讨回公道,不急于一时,有时候让仇人好好活着才是讨回公到的最佳方法。
看到叶大郎怒气冲天甩袖离去后,躲在围墙外的叶明朗跟叶星语才敢回家,一边冲回家一边拍着胸口,担心问着。“大姊,大姊,妳有没有怎么样!”
她拇指刮了下鼻子,满脸得意的说着。“那当然,也不看看你们大姊我是什么人!”
“可是,姊姊,这大伯离开时那脸好恐怖,好像很生气,他会不会再回来打妳啊!”叶星语担忧的问道。
“放心,大伯他们一家敢再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我一定让他损失一次比一次惨重!”她拍拍她的肩头。“而且,这时后妳应该担心的人是妳兰儿堂姊。”
“为什么?”叶明朗歪着头不解问着。
“因为,叶兰儿害了他损失一大笔粮食跟银子,这会儿回去一定被大伯狠狠修理一顿的!”
两个小包子互看了一眼,小脸蛋露出贼贼幸灾乐祸小笑容,异口同声说道,“唷......那这兰儿堂姊一定会被大伯母拿扫帚打到屁股开花的!”
“大伯母打人可痛了。”叶星语一边说着还一边揉着小屁股,好像她曾经被打过似的。
“放心,以后他们不敢再欺负我们了。”
“芸儿,芸儿!”唐氏背着棉花仓皇的从山上跑了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村长跟你大伯都到我们家来了?”
她在田里采棉花,左等右等等不到明朗将竹篓子拿上山给她,让净朗下山来查看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
结果没有想到,净朗下山看到的竟然是村长跟大伯们一群人在她家,顾不得继续采棉花,深怕孩子吃亏,赶紧匆匆下山查看,可当她赶回来还是慢了一步。
“娘,没事,今天先不要再采棉花了,我们先把一旁的杂物间先清出来,一会儿大伯就会搬粮食过来!”
“粮食!”
“是的,村长出面,大伯砸坏了我们家的东西,答应陪我们十五两银子跟五百斤粮食当成赔偿跟分家时补偿!”
“什么,这么多!”
“嗤!”跟叶三郎还有叶芸纾的命比起来,“这根本是九牛一毛!”
“这......”被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的数字,天上掉下来的大饼惊得唐氏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娘,快别发呆了,赶快领着弟妹们一起收拾。”叶芸纾摇了下还在震惊中的唐氏。“我到桂花婶家借个大秤。”
“唷,好,好,净朗,明朗,你们两个先跟娘一起把杂物间收拾出来,芸儿,妳带着星儿妳些去将这些棉花晒好。”
一听到有粮食了,家里所有人全部再度动了起来,没有人敢偷懒的,就担心粮食回来了没地方堆放,一个个打扫得十分卖力。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叶大郎臭着一张黑到不能在黑的黑脸,领着叶二郎跟叶四果然将所有粮食用牛车拉到她家。
唐氏又惊又喜看着牛车上,那堆栈的跟座小山一样的粮食,眼泪忍不住自眼角滑落。
“三嫂,我们帮妳把粮食拉来了。”叶四看见还在打扫院子的唐氏,远远便对着她挥手。
唐氏深怕被女儿看见连忙拉起袖子将泪珠擦掉,深吸口感到一阵酸楚的鼻茎,“欸,有劳大伯,二伯,跟小叔了。”
“废话少说,赶紧把这些粮食搬下来,牛车还等着用。”叶大郎对着唐氏发泄一度子的怒气。
第10章
“好的,净儿,来,我们赶紧将这些粮食搬下牛车。”唐氏指挥着孩子就要搬粮。
“等等。”叶芸纾拿着借来的大秤,“先检查过重。”
“不需要吧,芸儿,都是一家人,这么做......”
“娘,您将人家当成一家人,可不见的人家就将您当成一家人,偷斤减两商人多着去,我怎么会知道大伯会不会学那些不肖商人偷斤减两,偷梁换柱把好的粮换成坏的粮,还是检查一下好。”
“芸ㄚ,妳直这话太没分寸!”叶大郎怒喝。
“知人知面不知心,亲兄弟还得明算账,要是我胡里胡涂签收了,结果却收到一堆陈仓烂谷,我找谁哭去,难道大伯到时会补给我吗?”她不给唐氏跟叶大郎反对机会,搬下一麻袋的粮便打开检验。
从叶芸纾的记忆里得,两年前一次水患将叶家的谷仓淹了,许多稻谷白米抢救不及全泡水,水退后那些粮食也全发烂发霉。
老叶一家舍不得丢弃,待水退后将那些泡水的粮食全拿出来晒干,用来养鸡喂猪,可确也将好几只肥猪给养死。
因此就在没有用那些泡水发霉的粮食喂养牲畜,五谷杂粮丢了心疼,可又怕吃了会有个什么万一,因此就一直堆放在旧谷仓里没人去动它。
她可不相信叶大郎会这么爽快答应给她家五百斤米粮,会这么爽快定是将主意打到,这堆泡过水劣质坏掉的米粮上。
“妳!”这贼精该死的臭ㄚ头,竟然知道他拿米仓那些陈年腐败旧粮来充数!
“哈哈,ㄚ头,这个妳放心,拉来的这五百斤粮食,四叔都检查过了,那些黑掉坏掉烂掉用来养鸡喂猪的陈仓烂粮,四叔都给你们换上去年秋收新粮,妳放心,这斤数也绝对足,不用担心。”
一听到叶四郎这么说,叶大郎差点没吐血,他特地夹带一部分那些泡水腐烂米粮一起拉过来。
没想到这叶四郎竟然还把那些泡水烂粮给换过,眼看着他们姐弟跟老四一筐一筐的往外抬,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屋里搬,心痛得差点要滴血。
气死他了当时就不该叫老四帮忙,结果反让他搬了倒忙!
“我相信四叔,既然四叔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用检查了,明朗,净朗,你们赶快将这些粮食搬进去。”
整个叶家只有这四叔跟她爹最好,也最照顾他们,当日分家时要不是有他,今天他们恐怕连这遮风避雨地方都没有。
“好,四叔帮你们把这些粮食给搬进屋里去。”叶四郎一口气扛起两袋稻,谷往清出来的杂物间扛去。
“大伯,还有十五两银子呢?别想赖掉。”叶芸纾手心向上抖了抖,“大伯不想明天一早在村子口,看见你跟王寡妇的衣服吧!”
叶大郎嘴脚猛力一抽,愤怒的磨了磨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自衣襟里拿出十五两银子,拍到她手心上,“东西呢?”
“东西就藏在大伯屋子的房门上,那块牌匾后面,不错唷,大伯一家每天都从王寡妇的裙下钻过,相信日后大宝堂弟会很有出息的!”她冷冷酸他一把。
乍听,叶大郎是双眼暴凸,恨不得当场拽死叶芸纾。
“你别以为我手中只有那两样东西可以威胁你,劝你日后看到我有多远躲多远,别再来遭惹我们三房一家,否则,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后悔莫及!”
叶大郎咬牙切齿愤怒的磨牙声叶芸纾是听得一清二楚,衣袖一甩愤怒离去。“妳给老子记住,不要让我抓到妳的把柄,否则老子我让妳生不如死!”
她抛了抛手中的银子,“我吃饱等着!”
忙了小半个时辰,牛车上的粮食终于搬好,瞧着杂物间里满满的粮食,除了叶芸纾外,唐氏跟三个小儿女身体虽然疲惫,但精神从未这么满足快乐过的,他们终于有粮时,可以不必再挨饿了。
“娘,您知道我们村子里有谁帮忙打家具的吗?”叶芸纾将那间他们睡的屋子收拾好后出来问道。“或者是现成的,得先买张轻便桌椅跟三张床回来才成。”
他们屋里的家具几乎全毁,那些被砸烂的家具只能当柴烧,眼下得先买三张床回来才成,否则晚上就得打地铺了。
“床......”一想到被叶大郎毁掉的那张大床,唐氏就心疼不以。“咱们村子里没有人在帮忙打家具的,这桌椅跟床这一些简单的家具,都是自己打的。”
“自己!”看来今晚真的得打地铺了。
唐氏点头,“也许......可以问问桂花家的大虎,他曾经下山跟个木工师傅学了三年手艺。”
“今年年初因为那师傅被在齐洲的儿子接走,别的木工那儿又不缺人,大虎便回山上帮忙你杨勇叔种田。”
“这样啊,娘,您去问桂花婶有没有竹席先借我们两张,然后问大虎哥能否帮我们打三张简易的床跟桌子。”她拿过竹篓子背在肩上,“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先下山买些物品。”
“什么,不行,芸儿妳的身子才刚好,不可以走那么远的山路下山,身子会受不了的。”唐氏一听马上摇头拒绝严厉阻止。
“很远?”
“用走的下山脚程快的得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一听,她脸颊严重抽搐。
“是啊,妳这时后下山,晚上摸黑走路很危险的,而且平日没有市集,镇上的东西可老贵的,不如五天后的市集妳在下山,你看如何?”
好吧,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一些观念仍然还未适应,观念还停留在下楼转个弯就有超商,饿了,下楼就有一整排各式的料理餐厅,不想出门打开冰箱也也各种料理包吃食那个便利年代。
听唐氏这么说她只好打消现在下山的念头。“那好吧,五天后我在到镇上的市集采购吧。”也可以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否则她会饿死在这穷山恶水里的。
“大姊,到时妳要去市集,我们跟妳一起去。”她一说要去市集三个弟妹眼睛顿是一亮异口同声的央求。
“不行,那是五天后的事,你们不用急,而且到镇上最主要是要看有什么可以谋生的工作跟契机,还有我想去店里问问棉花的价钱,所以你们不能跟。”
第11章
“唷――!”三个小家伙瞬间像朵蔫了的小花。
“别这样咩,等大姊熟悉了,再带你们到镇上玩,大姊明天回来会帮你们带点心回来,这样好吗?”
“嗯,好。”
“不过,你们在家要帮娘赶紧将棉花采收下来,可以吗?”她可打算利用棉花发笔横财,不赶紧将棉花采收下来可不成。
“ㄚ杏,ㄚ杏!”
一道急切声在大门边响起,唐氏跟一群孩子回头望去,是住在下边一点提着一个小竹篮的桂花婶。
“嫂子,怎么有事吗?”
桂花婶瞄了下左右后匆匆进入,将竹篮子交给唐氏,“ㄚ杏,妳家东西都被妳大伯打坏了,一时间也没法升火煮饭,这是我刚烙的一些饼,妳跟几个孩子凑合着先吃吧。”
“这怎么好意思,桂花嫂我们不饿!”唐氏很客气的婉拒,可阵阵的饼香让已经劳动了一早上的他们是瞬间感到饥肠辘辘,几个孩子干扁的肚子很丢脸的发出“咕噜”一声巨响。
唐氏瞬间脸红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身后这四个专门泄她的底的孩子。
桂花婶朗笑两声挥了挥手,“ㄚ杏,我们都这么多年老邻居妳跟我客气什么,且这烙饼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赶紧拿给孩子吃吧,别饿着了。”
桂花婶知道他门家连灶台,都叶大郎这个没天良的大伯给砸坏,从这里看热闹回去后,赶紧的烙了几块大饼过来,让他们先止饥。
“那就不跟桂花嫂妳客气了。”唐氏接过装着烙饼的小竹篮,“对了,桂花嫂,不知妳家大虎这两天有没有空档,能否帮我家打几张床跟张桌子椅子的。”
“没问题,我回去就跟他们爷两交代下,对了,你们这屋子连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我家有两间空房今晚到我那儿睡吧。”
“不行,不行,桂花婶,如可可以您借我们几张竹席先凑合下,我担心我们不在家,这杂务间里的粮会被偷走。”
桂花婶看了眼那杂务间,点头,“说的也是,你们那大伯可真不是个好物,一会儿我先拿拿几张竹席过来,还有让大虎来跟你们装个锁,否则啊还真难防范。”
“那就麻烦桂花婶了。”叶芸纾一边吃着烙饼一边囫囵的说着。
“谢什么,我这就先回去叫大虎来给你们上个锁啊,等我。”桂花婶性子急说风就是雨的,这话才刚落人就已经跑到不见人影了。
叶芸纾微笑的看着桂花婶消失的身影,桂花婶平日里可没少帮他们的忙,尤其还未分家之时,他们三房的人根本上不了餐桌,永远也吃不饱饭。
桂花婶不舍他们常私下,偷偷的塞给他们几个小孩,几块饼几颗番薯的,以后她发达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几块烙饼塞饥后,顾不得打蒲扇阖眼午歇的唐氏,又马上领着叶净朗,跟叶明朗到棉花田采收棉花,留下叶芸纾跟叶星语等杨大虎过来装锁,同时翻晒棉花。
这杨家一家都算是老好人的,桂花婶回去一说而已,杨大虎马上就拿着工具跟材料过来帮他们整修。
原本她只打算在存放粮食的杂物间装个锁而已,没想到杨大虎竟然连大门都帮忙装上了锁。
同时搬来两扇门板,将她家那扇被叶大郎踹烂的门扇给换下,也不忘装锁。
“芸儿妹子,就先这样,一会儿回去跟我爹会先将床给赶出来的。”杨大虎扯着衣袖将额头上的汗渍擦掉。
“大虎哥,麻烦你了,这是一点意思。”她取了五十枚铜钱给他感激他的帮忙。
扬大虎拒绝,只取了十五枚铜板。“不,芸儿妹子,我就收妳买锁的钱就好,工钱不用,妳家现在是用钱之际省一个铜板是一个铜板。”
“这样好了,改天我下厨煮顿好吃的,请永叔大虎哥跟桂花婶你们一家吃饭,你说这样成吗?”
杨大虎左右巡视了下,提醒她一个残忍的事实。“芸儿妹子,请我们一家吃饭是可以,不过妳家有灶台吗?好像也被妳大伯毁了。”
“唉唷,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她拍了下额头哀嚎了声,“大虎哥,你有认识会堆灶的吗?对了,还有我们村子谁会做土木,我想将这围墙还有屋子重新整修一下。”
原本那口灶就已经有好几道裂缝,也才会因为叶大郎这么敲就支离破碎奔东离西。
“林康伯跟她儿子林强专门做土木的,他们这一方面都很强,手艺很好,两父子常被请下山到别的乡镇盖房子。”杨大虎想了下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
“如果妳想要请他们帮妳修房子,一会儿我帮妳去跟他们问一声,那天我听她说他们刚盖完一处宅子正在等新工作,应该有空。”
听他这么说,叶芸纾开心的猛点头,“那就有劳大虎哥了。”
“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杨大虎将一串钥匙交给她,“拿好,我先过去帮你问问林康叔,晚些给妳消息。”
“大虎哥,不急,我等等还要进山,晚点我从山上回来再去问你。”
“这样也好,妳一会儿进山不要太晚下山,天黑山上危险。”
“我知道了。”她背起放在脚落以经将棉花倒出的竹篓子,关门落锁,牵着叶星语再度上山。
她跟叶星语两人到棉花田边时,娘亲跟两个弟弟已经又采收了不少棉花,她要下田帮忙采收却被唐氏给制止,说太阳大她身子才刚好些不可以如此劳累,让她到一旁树荫下歇息,脸三个弟妹也一直将她赶到树荫下休息。
这份关心让叶芸纾心窝里是一片暖洋洋的,穿到这古国,生活日子虽然困苦,又有一堆极品中的极品亲戚,可确有真心十意关心她爱护她的家人,让她享受到前世有父母呵护兄长疼爱的幸福,她满足了。
蹲在树荫下看着在棉花田里,挥汗采收棉花的娘亲跟弟妹,她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脱离眼前的贫困,让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吃得饱饭受人尊敬,不再让人任意欺凌。
在这古国除了权势外,有钱才是老大,只有有钱才会受人尊敬,眼下做重要的就是吃饱饭然后赚钱。
第12章
眼下赚钱可能比较难一些,但吃饱还是成的,听着淙淙流水声,叶芸纾混沌已久的脑子,随着这水声好像有了一丝清明。
这才猛然想起,虽然短时间内吃不上肉,但溪里总有一些鱼虾蟹吧,那也是很好的营养来源,那些溪鱼溪虾虽小,但总比每天吃黑糊糊的野菜树根好吧。
一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即刻扶着溪边的矮树丛,踩着看起来坚硬的石块下到溪边,打算先观察下棉花田旁这条小野溪。
看着在阳光照映下波光粼粼清透见底的溪水,果然让她看到不少鱼虾在溪里面游玩,一感觉到溪边有黑影出现便马上游开弹开。
太好了,今晚应该可以饱餐一顿,不过,先决条件是要她能抓的到牠们。
她左右环视了下发现不少藤蔓,她随手扯了些些藤蔓编成一个简单的长网子,头尾穿进一根较粗枯枝,又捡了几根较细的枯枝。
脱下鞋子拿着藤编网子往野溪最窄的地方走去,将穿着枯枝的网子插进在水中,插着枯枝的鱼网用些较大石头固定,托起剩余的藤网淌过溪床,同时插上几根枯枝让网子可以固定得更好,等着鱼儿顺着水流自己游进网子里。
不一下子,果然捕获许多银光闪闪的小鱼,还有几尾看起来也有二三斤重的鱼,至于是什么鱼她跟不清楚,反正是鱼就是了。
她拿着方才又趁着空档编好像袋子的简易鱼网,将那些被阻挡在鱼网前的鱼捞起,后丢到岸边。
“大姊,妳在做什么?”
采棉花采到一半唐氏发现叶芸纾又失踪了,惊的她赶紧让叶净朗到这附近到处找找,没想到他才放下身上背的竹篓子而已,便发现她大姊在溪边抓鱼。
“抓鱼啊,晚上煮鱼汤给你们跟娘吃。”她拿着一尾鱼对着暗边朝着她大喊的二弟说道。
“鱼!”他一脸嫌恶的看着他手中跟岸边活蹦乱跳的鱼,“大姊,那鱼很难吃的,妳别抓了,没人吃的。”
“鱼怎么会难吃,鱼可好吃,肯定是煮的人手艺太差,一会儿回去姊用给你们吃。”
“姊,妳忘了,我们的锅子跟灶都被大伯给敲坏了。”
一说起那口锅子叶明朗就心疼得要死,那可是桂花婶从仓库翻出来送给他们的,虽然是一口旧锅但煮出来的东西可比老宅煮的好吃。
“我看过了,那口锅子只是凹了敲一敲还能用,一会儿先用石头随便搭一个临时的炉灶,大姊煮鱼给你们吃。”
叶净朗皱着眉头看着她大姊,这大姊是怎么回事?醒来后就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现在竟然还说鱼好吃,他不由得怀疑大姊在跌入山沟时撞坏了脑子。
摔坏就摔坏,摔坏了脑子她还是我大姊,就跟娘还有弟妹说好到时候他们全闭着眼睛吞下去,免的伤了大姊的心。
“大姊,那妳小心点,别摔着了,我先把棉花背回去晒。”
“净朗,你背棉花回去要再过来时,把那断一半的菜刀拿来,同时再把方才在杂物间找到的那个水桶拿来,记得拿钥匙否则进不去啊。”
“好,我知道了。”
趁着等菜刀的空档她打算再编几个小篓子,放在石缝之间抓些溪虾溪蟹的。
就在他扯着暗边那些青藤蔓时,不经意看见对面岸边,有一片被芒草给挡住,长的像狗尾巴的紫红色花穗在风中摇摆。
她向前撩开那一片芒草,瞇眸仔细一看,大喜,她的老天爷这里竟然有一大片通天草,这通天草俗名又叫狗尾巴草仔,在台湾也有“台湾人参”的美誉
这通天草风味绝佳,用来炖鸡、水蛙、排骨,口感温和甘甜,清香不油腻,十分美味可口。
前世每年这时候都会用通天草,加上几颗红枣跟枸杞,黄耆还有一点小鱼干炖鸡,或是排骨进行食补养身。
当炉子慢火炖煮时通天草时,它所释放出的浓郁香气,萦绕着整个厨房让人是食指大动恨不得连锅子都吞下去。
本草网目也有记载其甘淡、无毒,性温润,主入脾、胃二经,兼顾肝、除积,能开脾健胃,具有驱虫效果。
可治小儿五疳,除湿利尿、胃痛胃炎、筋肌炎症、洗痔疮和肿疮、劳热咳血之补虚补气,催乳,子宫脱垂等等。
猪小肠炖狗尾草,为最原始的小儿驱虫顾胃良方,也有小儿发育不良“转骨”等功用,这通天草可以说的是是宝。
她拿了根较粗的木棍挖土,打算将这一片的通天草给挖出来,洗干净后切成段,说不定还能拿到镇上药房卖钱。
“姊,妳又在干什么?”拿着菜刀来到准备让她杀鱼的叶净朗,皱着眉头看着使尽吃奶气力在刨土的叶芸纾。
“净朗,来,快过来,帮大姊把这些通天草挖出,小心别损坏它的根。”叶芸纾用手背扶去额头上的汗渍,“然后我去料里那些鱼。”
“姊,妳挖这做什么?”他接过木棍不解问着。
“这通天草可是极好的草药,熬汤喝对大人小孩都好,尤其是你跟明朗和星儿这种小孩,不过它最好的一个优点就是可以卖钱。”
“卖钱!”一提到银子叶净朗整个眼睛都亮了,“大姊妳说的是真的?”
“当然,大姊怎么会骗你,你赶紧挖,一会儿大姊煮好吃的给妳们吃。”她将几株她已经挖出来沾着泥土的通天草,放到溪底用石头压住,任由水流将上头的泥土冲走,这样就自己一会儿就不用再费劲清洗了。
叶芸纾跟叶净朗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那一堆洗干净的通天草用藤蔓捆绑好背回家。
一回到家,叶净朗马上又到桂花婶家借柴刀,准被将通天草切成一段一段的,叶芸纾在院子里起了一个篝火。
捡了一些石块围在左右两旁,将锅子架在上头煮汤,用菜刀剁了一点通天草放到锅里熬煮,然后用几根竹签插着刚处理好的鱼,插在篝火旁烤鱼,而后开始准备其它晚膳。
这通天草才刚煮开没多久整个院子便弥漫着通天草的香气,让人忍不住伸长脖子用力闻着这诱人香气。
第13章
这通天草大约熬煮了两刻钟后,叶芸纾便将几尾放在一旁备用的鱼放进汤里,跟通天草一起熬煮。
那奶白的鱼汤带着一股通天草的清甜香气,把在后院帮忙剥棉籽的三个小家伙,忍不住的抛下手中的棉花,纷纷跑到前面来看着那一锅不断冒着滚滚白烟香气四溢的通天草鱼汤,恨不得马上就喝上一碗的。
叶芸纾加了些盐调味后常口汤头味道,发现虽然少了她往日习惯用的红枣,枸杞,黄耆那三味中药,但却不减鲜甜味道,可能是因为鲜鱼本身的清甜代替了那三味中药甘甜的关系吧。
三个小家伙睁大眼用力吞咽着口水盯着他看,异口同声焦急的问着,“大姊,如何?好吃吗?”
她点头,“汤头味道十分鲜甜,你们两个去洗手然后叫娘别忙了,收一收吃晚膳了。”
她拿过方才杨大虎先拿来让他们应急的碗,一人一碗的替娘亲跟弟妹们分食好,看着这临临时时拿来她家应急的桌椅跟碗筷,心里对桂花婶十分感激,在心下对自己说着,日后一定要带着杨永大叔一家一起发家致富。
又过了几天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大地一片还拢罩在一片混沌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叶芸纾已经起床在院子里忙着升火煮粥烙饼的。
叶芸纾将一块烙饼自锅边挑出来,看了一旁放在竹畚箕上那堆,昨晚连夜切好的通天草。
那天从大虎哥那里得知只要镇上有市集,村里的人都会在赶这天下山一趟,将自己编的竹篓子,自己种的菜或是山上拔的野菜,各类腌菜,猎到的猎物拿到市集上叫卖。
她想了下,她一趟功夫到镇上除了采买些日用品,打探棉花市场,觉得大老远的一趟有些划不来,因此临时决定顺便带几斤通天草探探市场。
因此这几天他们全家分工合作的,娘亲带着星语去采摘棉花,她则带着两个弟弟一起挖了百来斤的通天草。
各种年分的都有,把它们洗干净净晒干后剁城一小节一小的的依年份分别用麻袋装起,希望这些通天草可以先为他们家带来一笔小收入。
其实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整修房子,而不是找财源,否则冬天来临他们一家老小,恐怕得冷死在这屋子里。
算一算现在她身上虽然也有二十多两银子,是可以请工匠来将他们的屋子里外重新翻修一番,可整修完屋子,她手上的银子恐怕也剩不了多少,这怎么过冬?
可别没有冷死却饿死,那就悲催了,因此当务之急只能先找财源了。
“芸儿,妳怎么这么早起?”唐氏起来后便发现大女儿以经将早膳都做好。
“娘,我听大虎哥说一大清早就会有牛车在村口载客,我们家到村口还得走上两刻钟我打算早点去,搭第一班牛车到镇上,不想让费太多时间等其他人搭下一班牛车。”她开始将剁好的通天草放进麻袋子里装到竹篓子内。
“也是,早点出门,可以节省些时间,要不这等人满了才出发前后可得浪费不少时间。”
“娘,那些棉花就麻烦您跟弟妹了,早一天采收完,我们也好早一天过上好日子。”她瞄了眼已经透出曙光的天边,包了两块烙饼放到竹篓子内交代了声。
“妳放心吧,交给我,你自己一个人到镇上可得小心些。”
“我出门了。”叶芸纾顺着小路往下走朝村门的方下走去,其实说是村门,也不过是入山的入口而已,可长久以来村人们已经习惯将那入口说成村门。
市集这天会有牛车载村人到镇上,因为他们山里离镇上较远一人四文钱,如果不搭牛车用走的得两个时辰,她自认为没有那强健的体魄可以走上两个时辰,所以还是花钱搭牛车。
他们家是在村尾最地方,因此当叶芸纾走到村口时,那里已经有牛车跟三四名妇人还有两名姑娘跟猎户在等了。
那三四名妇人里面有一名叫肥硕的妇人,远远的当下觉得那妇人十分眼熟,定眼一看竟然是她的大伯母赖氏!
她眼尾抽了抽,她这是出门时没有翻黄历吗?竟然碰上这肥婆,这一趟路可能不会太平顺!
“芸ㄚ头,妳身子好了?今天也要下山到市集采买啊!”几名跟唐氏较好的妇人看到缓步走来的叶芸纾纷纷向前关心她。
“王奶奶,李大婶,你们两位今天也要到市集去啊,是啊,家里没有一点东西了,我去采买一些生活用品。”
“妳这小娼货贱蹄子,讹诈了我家十五两银子发财了,现在要到镇上去挥霍了,妳下贱不要脸的东西!”一想起那十五两简直是剐她的心,心疼的她一晚没睡好。
“我讹诈了大伯母家十五两,大伯母妳确定大伯拿的出十五两银子吗?那十五两银子分明是爷爷,拿出来做为我们三房分家时的补偿,这跟大伯母妳有什么关系,爷爷身上的银两何时轮到大伯母妳管了?不知道奶奶知道这事心里怎么想?”
昨天四叔跟她说这十五两是大伯去缠着爷爷,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爷爷才气呼呼的要奶奶拿出来的!
“呸,不要脸下做的贱ㄚ头,烂下水,竟敢诬陷我,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看到叶芸纾走来,赖氏朝她脚边吐了口痰,扯着嗓门破口大骂。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话,大伯母这话应该自己留着,这话最适合大伯母一家了,以后出门你们可得当心些。”叶芸纾无视于她的愤怒笑,瞇瞇的将画原风不动还给她,顺便祝福她一家老小。
“作死的黑心肠的小娼妇,妳诅咒谁?妳才不得好死!”叶氏鼻孔气呼呼喷着两管白气怒瞪着叶芸纾。
“放心,我怎么黑心肠也绝对比大伯母您一家都还要干净,为什么我这么说,大伯母不清楚可以回去问大伯问兰儿堂姊,相信他们两人很乐意为妳解惑。”
赖氏一听嘴角用力一抽,别人不知道叶三郎是怎么死的,她怎么会不知道!
这银两以后可都是他们的,要不是跟她家兰儿有牵连,她又怎么会同意叶大郎去找公公,给叶芸纾这死ㄚ头片子十五两!
这话一出,让周围等车顺便看热闹陆陆续续到来的村人,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也开始怀疑叶三郎的死不单纯。
第14章
看到村人那些怀疑的眼神,赖氏心下大喊不好,脸色阴沉,扯着嗓门继续破口大骂。“妳这小娼妇嘴巴给老娘我放干净点,再扯上我家兰儿看我怎么收拾妳!”
“收拾我,大伯母说这话才要小心,小心我爹半夜上带妳跟大伯父下去聊天,对了,我想他会顺便带着兰儿堂姊,把你们一家收拾了!”她阴沉沉的看着赖氏,那眸光阴冷得让人不由得发颤。
叶芸纾的音沉眼神家上方才那些话,让赖氏心底是直发毛,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确一脚踩在牛只刚拉的那坨热腾腾的牛屎上,急着将脚抽上来,却又一个不稳整个人做在那坨牛屎上。
“啊,天杀的,老林,谁让你的牛在这边拉屎的!”做在牛屎上的赖氏表情五光十色,顾不得起身扯着嗓门怒骂赶牛车的老汉。
“呸,臭娘们,妳自己走路不看路,一脚踩在牛屎上关老子我什么事情!”老林朝一旁吐口痰怒骂她一串后,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喊道。“大伙,可以上车了,要到镇上的人赶快上车。”
村人见裹着一身牛屎的赖氏一点也不想回去清洗换衣服,只打算用她那条布巾包裹住也要上车。
她心里的小九九村人们可是清楚的很,不就是要到前头一点的一处水原地让老林停车,让她去清洗清洗,不只臭一车的人更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大伙赶早的就是为了多办点事情,哪里肯让她耽误时间,纷纷赶紧交车钱坐上牛车,占上位置不让赖氏上车,要是不抢快他们就得一路臭到镇上。
叶芸纾见状也赶紧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车钱交到老林手中,坐到王奶奶身边,等赖氏布巾绑好要掏车钱时,整台牛车已经坐满。
老林手中的鞭子朝牛屁股轻轻一抽,“满了,出发了,没坐到的等别人家的牛车啊。”
是把赖氏气得站在村口又跳又叫,扯着嗓门对着老林跟一群村人破口大骂。
搭着牛车晃晃荡荡的约莫半个多时辰才来到青犁镇,因为牛车还要缴两个铜板的入城费用,因此老林叔的牛车还有其他赶牛车来的人,都是在镇外的柳树下就停了,等着市集结束后再载人回村。
他们进到镇上时间还算早,不过这市集的空地上,已经有许多人在摆摊位了,卖早膳的小摊也已经开始做生意叫卖了。
搭着早班牛车来的村人,都是到镇上市集来做生意,因此很快的赶到市集占好位置,然后到已经坐在前头登记收费的官员那边缴费。
在牛车上她听见几名妇人在聊天,这才知道他们这个镇叫青犁镇位在墨州,之所以叫青犁镇是因为当镇上出现的第一支犁是青色的,所以叫青犁镇。
现在时间还早,她便先到街上逛逛,在车上时她向隔壁的王奶奶问了下镇上商店的的分布,还有哪几家的铺子生意最好等等,先有个大概了解。
从王奶奶的口中得知,青犁镇大约分为东西南北四大区域,东区住的大都富商巨贾的有钱人和官员,西区治安较差出入的都是一些贫穷人家还有许多的小混混,北区住的就是一些普通平民百姓,南区则是一些学堂政府机构军营等等。
而青犁镇最热闹的地方就是青犁镇中心,这里有一块很大广场,平日镇上所有活动都在这里举办,每半个月一次由官府主持管理的的市集也是在这里。
他们来到镇上时间还算早,不过这市集的空地上,已经有许多人在摆摊位了。
现在时间还早,她便先到街上逛逛,在车上时她向隔壁的王奶奶问了下镇上商店的的分布,还有哪几家的铺子生意最好等等,先有个大概了解。
她发现除了市集外这镇上街道两边是琳琅满目的商铺,其中也不乏酒楼林立,不过除了卖朝食的摊位与一些杂货铺外,大部分较有特色的商店也是还未开门营业。
既然如此她就先到杂货铺买些盐,酱油,醋等等的基本调味料跟碗盘的,然后再到布店买些布料回去做衣裳,这锅子较重就等买好这些东西再去买吧,至于猪肉怕馊了就等她谈完生意再说。
就在准备先前往杂货铺时,便看见这让所有人口碑一致称赞的“香味楼”酒楼竟然已经开门准备做生意了。
她看了眼这间“香味楼”酒楼,的确如村人们说的层次较为高档,关门面装潢极为干净雅致,在这里用餐的客人应该也是镇上非富即贵的有权有钱人士吧。
既然这样她就先进去询问看看是否愿意收购通天草,只是......她低头看着自己这虽然干净却一身补丁衣物,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进到里面跟掌柜的接洽?
算了,在此犹豫不决是成不了事的,如若这“香味楼”不愿意,她就转往医馆,再不成就到市集摆摊看看,反正时间也还早。
她朝正在“味香楼”外洒扫外表很敦厚的店小二走去,“小二哥,我有事想找你们主事的,能不能麻烦你传个话?”
“客官,我们还未开始营业,妳要找东家的现在恐怕也不太合适,我们掌柜现在可能没有空见妳。”
“我不会打扰东家太多时间的。”她隐密塞给店小二两个铜板。“不管成不成都请你帮我传个话就好。”
这店小二停下洒扫动做看了眼身后的“香味楼”,捂着嘴小声的告知。“其实,老实跟姑娘您说了吧,我们东家的正为了前三天刚生下嫡子的夫人烦恼得不得了,这才没那心情见见任何人。”
“喜得嫡子是喜事,怎么会烦恼呢?”
“我偷偷告诉妳,是我们那少爷,不吃奶娘的奶,只肯吃夫人的奶,可是夫人偏偏没有奶,少爷这饿得都快断气了,这整个镇上有奶的妇人都找来试过了,还是无效。”店小二红着脸尴尬的告知她原因。“我们东家成亲十多年才喜得这孩子,妳说能不烦恼吗?”
第15章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没有煮催奶的食物吗?”
“什么偏方都煮了,还是没有效!”
“那有试过用通天草炖猪脚吗?”
“通天草?那什么东西?”
一听到店小二并不清楚这通天草是什么东西,叶芸纾纾乐了,“小二哥,你进去跟东家说我有办法让你们夫人下奶,让少爷吃得上奶。”
“妳!”店小二狐疑的瞅着她。
“小二哥,现在已经秋天了正是进补的好时节,我今天就是来推荐一味草药的,这味草药功效很大,对身体也是极好的,贵店如果推出药膳料理生意应该会很好。”
“小二哥,不瞒你说,这味药草除了对身体好外,更可以下奶,这才是我今天拉着你想要跟你推荐的重点。”
“真的?”
“当然,我不打诳语的,如果不信我可以当场煮一道料理让你们夫人食用,说不定你们少爷很快就吃得上奶。”
“那好,要是真的如此,妳就是大功一件,我去请教东家看看,妳在这里等等。”店小二丢下手中扫帚匆匆忙忙跑进酒楼里。
不一会儿。
店小二又兴匆匆的跑了出来,“姑娘,您快跟我进去吧,我们东家说了,让您先准备让我们夫人的吃食,要是可以让少爷吃上饱饭,剩下的再来谈。”
听完小二哥说的叶芸纾纾有些不开心了,这东家“香味楼”东家根本就是在打发她,本想拒绝,可一想到那刚出生的小婴儿,她就不忍了,心念一转,算了,就当是做件好事吧。
“那好吧,小二哥你先领我到膳房。”
叶芸纾纾一进到膳房先让人煮一锅水,加入适量的通天草和红枣,枸杞,黄耆熬煮。
后四处看了下膳房里所备的各种开店料理的食材,这些食材中里头也有已经有过水好备在一旁的猪蹄子,跟杀好的土鸡,后面养着活鱼的水缸里也有鲫鱼,这些加上通天草都是下奶催乳的好食材。
看过一便所有食材后,她决定煲一盅通天草猪脚汤,因为猪脚的熬煮的时间较久,为了节省时间。
因此她打算等这通天草稍为煲煮一刻钟后便将猪脚,一起放到通天草汤里一起煲煮半个时辰,这样不管是味道上或是猪脚的嚼劲上应该都是可以入口的。
不一会儿这通天草的香气便从锅内窜了出来,芳香甘醇气味弥漫着整个膳房,膳房里的人无不用力吸着这诱人香气。
“姑娘,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香!”一名在厨房里学徒忍不住问道。
“这是通天草,又称狗尾巴草或狐狸尾,也有人叫它通草,是很好的一种草药,具有开脾、利尿、健胃除积,下乳汁等效能,还有止咳润喉的功能,它的味道芳香甘醇有如人参茶,也有的地区称它为人参。”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他的功用这么大!”厨房里几名厨师跟学徒恍然大悟低呼。
她微笑的看了眼这名身型瘦弱小学徒,“是啊,你别以为只有下奶那么一点功效,这发育不良,长不大的或者正在转骨转大人的可以多吃,这位小哥,你这身体看起来也正在发育,用乌骨鸡炖通天草多吃几次,或者多喝些通天草汤,保证你身高蹬蹬蹬的高人一等。”
“真的!”这名小学徒眼睛顿是一亮,这身高可是他的致命伤啊,要是能再多个一寸他也较好娶妻啊,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螯这通天草才成。
叶芸纾纾抓了一大把通天草给他,这些通天草本来也是她要拿来试通路的,因此给这小学徒她不觉得心疼。
“这些给你回去泡茶喝,不过最好效果是炖鸡汤,或是排骨。”
“谢谢妳,姑娘,我这身子一直长不高,是我跟我娘最苦恼的,我回去就炖来吃,要是有效果我一定好好感激姑娘您。”这名小学徒高兴得猛磕头。
“这也不是吃一两次就有效,要是你这些吃完,觉得有效果还想再吃,可以来找我。”她先开锅盖搅动里头变成淡黄色的汤汁。
“每半个月市集,我们村子的人都会下山采买也有牛车,你可以到城门边停放牛车地方找一位老林叔,请他转达给我,这样下一次市集我就帮你或请老林叔带来。”
“好的,好的,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先尝尝它的效果。”
这通天草猪脚汤已经煲煮的差不多了,她将通天草捞起丢入垃圾桶,将猪脚跟汤汁装进砂锅里盖上盖子,“好了,请问,谁要端过去给你们夫人食用。”
“姑娘,夫人的贴身ㄚ鬟绿衣早已经在前头等了,我这就去叫她。”小学徒一溜烟的跑出跑出膳房。
没一会儿便领着一穿着青衣神情高傲的ㄚ鬟进来,不屑的睐了眼穿着补丁衣服的叶芸纾纾,“妳就是那个毛推自荐的人?”
“是的。”
“嗤,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夫或是有经验的嬷嬷,原来是个乡下贱ㄚ头,我看看妳煮了什么东西!”
这名叫绿衣的ㄚ鬟看李芸的穿著就是乡下穷苦人家的打扮,哪里会煮什么下奶的食物,肯定是来骗钱的。
掀开砂锅锅盖看了眼里头的猪脚汤,眼神鄙夷上下的扫了叶芸纾纾一眼。
“嗤,猪脚,就这种东西也敢大言不惭,先在这里等着!”端着砂锅仰颈高傲的走了。
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ㄚ鬟想来主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的好心却给自带来污辱,算了,她又不是一定得跟这“香味楼”合作。
这些通天草还有药房可以销售,这药房不要,她就去摆摊,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一条通路。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起竹篓,“这位小哥,我先走了。”
自知夫人的贴身ㄚ鬟绿衣得罪了叶芸纾纾,小二哥尴尬的连忙留人。“姑娘,可是这我们东家还没跟您谈......”
“不用了,小哥,泥捏的人也有三分性子,不过是个ㄚ鬟心性便如此高傲,想来她的主子也不是位好相处的,我可不想做了好事还找罪受,我先走了。”她摆摆手后便头也不回走出香味楼。
第16章
走到街口叶芸纾纾回头瞄了眼竹篓子理的通天草,决定趁着时间还早先到医馆问问,要是医馆不收这些通天草,她就马上到市集摆摊贱价抛售。
“这位大叔,请教下,我们这镇上的医馆在哪里?”她拦下一名刚好从她身边经过的大叔和蔼的问着。
“我们镇上的医馆有三间,姑娘,妳想去哪一间?”
“三间,能否请大叔您跟我说说这三间医馆?”
“咱们镇上这三间医馆分别是回春堂,杏林医馆,仁德堂,这回春医馆的古大夫是御医退休医术高超可医药费也是最贵的。”
“杏林医馆的黄大夫人看病价钱公道不过医术普通,至于这仁德医馆的赵老大夫仁心仁术医术也高超。”
“不过就是人德医馆里的药材不全,就看姑娘妳的选择,一般像我们这种穷人家都会去仁德医馆。”这位大叔很细心的为叶芸纾纾做了番介绍。
“那我清楚了,感激你大叔。”她鞠躬道谢的。
“别客气,”这名大叔摆摆手后就走了。
叶芸纾纾思索了下,决定到仁德堂问问看,从方才那位大叔解说的分析,仁德堂这位老大夫人品应该是最好的,不会看不起穷人。
只是她绕了大半个镇来到仁德堂,仁德堂竟然关门,问了下旁边的店家才知,老大夫跟他徒弟昨天半夜出诊到现在还没回来,医馆外头外头也坐了一堆等着看诊的病患。
她只好泄气的往回走,接连着两个地方都出师不利,看来没翻黄历出门是大大的失误,今天这些通天草要是卖出去了,她一定要先去买一本黄历回家!
看来得先将通天草背到市集去卖了,就在她要踏进市集抬头一眼就看到回春堂,还有里面满满等着看病的病人及家属。
眉头一挑,这回春堂生意竟然这么好,考虑了下,她决定到到回春堂碰碰运气,说不定他们会收购通天草也不一定。
看了眼“回春馆”的硕大招牌,叶芸纾纾抬脚就进去了。
药柜前忙着包药跟招呼来看诊病人的学徒,看她站在药柜前直盯着药柜看,一边包药一边问道,“不知姑娘身子哪儿不舒坦?是要抓药还是要看诊?”
丝毫不怯懦直接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想请问你们收不收药材?我这里有一味通天草......”
一听他是来推销药材的回春堂的学徒马上冷下脸,未等她将话说完,冷声赶人。“姑娘,我们回春堂名声在外,有专门的供货商,从不收购来路不明的药材,所以姑娘还是请离开吧。”
“这些不是来历不明的药材,是我亲手挖的!”
“你们这种乡下人我看多了,常常随便挖两把野菜,就想拿到我们回春堂来骗钱,趁我们师父还没出来斥喝妳之前,赶紧滚吧!”回春堂的学徒不耐的搧手。“否则就丢人了!”
“这位小哥,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何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像你们这一种看不起穷人认为穷人都是骗子的医馆,迟早关门大吉,哼!”叶芸纾纾分而甩袖离去。
“呸,什么东西,随便挖两样既想来骗钱,滚远点,别让小爷我再看到妳,否则小爷我一定一脚把妳踹出去!”回春堂的学徒追出来对着她骂哮。
叶芸纾纾走到街口,一名带着一名像是小厮的老者,突然朝她走来,关心询问。“这位姑娘,方才发生何事了?妳怎么会与回春堂的小学徒起冲突?”
叶芸纾纾见这位老者满脸慈祥的没什么恶意,摇头,有些气愤地抱怨。“没什么事情,是回春堂的学徒太狗眼看人低,我采了味回春堂也没有的草药,到回春堂询问是否有收购草药,那位学徒连看都没看,就骂我去骗钱的,我一气之下才会跟他起了一点争执!”
这位老者一听眼睛微亮,“唷,连回春堂也没有的草药,是哪一味草药?”
“是具有开脾、利尿、健胃除积,下乳汁等效能,又称狗尾巴草或狐狸尾的通天草!”
她一说出通天草这名老者眼睛大亮,喜出望外问道,“姑娘,妳说妳手中有通天草?”
她点头,将背篓给取了下来,指着里头那一包最少还有十七八斤的通天草。“是的。”
那老大夫瞧了一眼,点头。“姑娘,不瞒妳说,我是仁德医管的大夫,老夫正在找一味药草,就是通天草,妳能否将这些通天草卖给老夫!”
昨天到邻村看一个重症的,才刚回到医馆,这水都还没喝上一口,就又被他那不肖孙子火急火燎的拖出门找一味草药。
差点没有把他气死,不过旋即想到他那没有奶吃的曾孙子,这火气都消了。
最近他刚做了曾祖父,这是喜事,可他那曾孙却不肯吃自己娘亲以外妇人的奶,偏偏那孙媳妇又不下奶,什么药方都试过还是无效,弄得他焦头烂额。
方才孙子让手下赶紧到药房来找他,告知他孙媳妇吃了用通天草炖煮的食物,下奶了,要从他的医馆里赶紧取一些回去。
可偏他药房没有这一味药,才想着到回春堂来看看,没想到却让他遇到了这事。
“当然是可以,只是不知老大夫您要多少?”
“姑娘,不如,妳跟老夫到医馆详谈吧。”
“自然可以。”这位老大夫如果愿意全部搜购这些通天草,那价钱上他可以降低些。
“半夏,还不快将姑娘竹篓子接过去。”老者皱着眉头瞪了眼一旁一脸憨厚的徒弟。
“是的,姑娘请将这竹篓子交给我吧,看起来挺重的。”
“有劳半夏大哥了。”
“对了小姑娘,老夫人称老赵,不知妳怎么称呼?”赵大夫问道。
“赵大夫,小女子我姓叶,叫芸纾,妳直接叫芸纾就好。”她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
“好,好。”赵老大夫
两人边走边聊得很快来到仁德医馆,这半夏将一竹篓子的通天草过秤,大约有十八斤半。
赵大夫同徒弟半夏交代些事让他去办,后将这些通天草倒到竹筛子上仔细检查详看这些通天草。
第17章
一边看着处理过的通天草,一边满意的笑着点头,“芸纾ㄚ头,妳手上这些通天草年份很够,老夫我都要了,五斤二两半银子妳看如何?”
叶云心脏剧烈跳了下,这价钱实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了,她来卖通天草之前还想说一斤卖个五十文就好,没想到这赵大夫竟然一开口就给她这天价。
看她有所迟疑,赵大夫以为她不满意这价钱,提高一次价钱,“三两!”
她不过迟疑了下,这赵大夫竟然就又提高收购价,太让她震惊了。
她迟迟没有给回复,赵大肤皱着眉头开始跟她哀兵政策。“三两,不能再高了,老夫这医馆里的病人都是穷人居多,可买不起太贵的药材。”
叶云压下震撼深吸口气,“好,就三两,我们就这么说定!”
她很清楚,赵老大夫会开这个价钱是因为这些通天草,少说都是十年生以上,所以才有这价格,要是这一两年的恐怕是五十斤三两。
“芸ㄚ头,日后妳还有这通天草或其他药草就给老夫送来,老夫都收,不过,有一点必须提醒妳,这通天草的价格可不是每一次都这价格,要十年生以上且处理过后的才有这些价格!”
“放心吧,赵大夫,这买卖物品依等级不同价格自然不同,药材当然也是,这点我知道的。”
这芸ㄚ头从她身上的衣物看起来就是穷苦女子生活十分窘迫,可在她清澈有神眼眸里看不到一丝的畏缩,与一丝的穷酸味儿,反而给人一种无形的凌厉与豪迈。
“那好,今天,这些我就算妳二十斤。”赵大夫取来二十两银子交给她。“妳数数。”
“赵大夫您人品是有目共睹的,能诓我这小姑娘不成?”叶芸纾纾笑着收下这十二两银子放进荷包里,小心妥善的贴身藏在腰带里。
“芸ㄚ头,妳稍早是否去过”香味楼“?”
“是的,我本是打算将这通天草卖给”香味楼“,听闻他们东家刚喜得儿子,却因为只吃东家夫人自己的奶,别的奶娘的奶都不吃,偏偏这东家夫人又下不了奶,因此毛推自荐的用天草顿了几道下奶汤品让那东家夫人尝试看看。”
“没效果吗?”
“有无效果我并不清楚,那夫人的贴身ㄚ鬟太过高傲,我做完后就走了。”她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将稍早经过大略告知赵大夫。
“哼,也不过是个卖身签了死契的奴婢,身分如何高贵还是个奴婢,能有良民强!”赵大夫气呼呼地骂着。
“赵大夫,狗仗人势的奴才多了去了,一个奴婢会如此高傲是主子惯的,想来这主子的人品也不怎么样,不要为我生气抱不平,为哪种生气最不值。”反过来是叶芸纾纾在安抚他。
“对了,要是有机会,这”香味楼“来找妳买这通天草,十年分的一斤没有一两不卖,听见没,想杀价就说老夫说的。”谁让那混小子视人不清,那种贱婢留在身边只会坏事。
虽然他不知道这香味楼的东家与赵大夫是什么关系,不过,她想按着他交代吩咐的做,应该不会有错。
“好的,我知道,多谢赵大夫您的提醒,要是日后有机会与香味楼合作,定不会忘记赵大夫的这份恩情。”
她背起已空的竹篓子打算先去买一些日用品。“赵大夫我先走了,我得先到布店买些布料,给我娘跟弟妹们做身衣服,改天有机会再合作。”
娘跟弟弟妹妹们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跟丐帮的八袋长老似的,瞧着令人心酸,得给她们先买布做几件新衣裳才好。
赵大夫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她踏出仁德医馆打算先到布店,买些布料回去让娘亲做衣裳时,一名行色匆匆年约三十多岁,身穿蓝色直掇与她差肩而过进入仁德医馆。
她瞄了眼那差点与他撞上的男子一眼耸了耸肩后,拉了拉身后的竹篓子往布店的方向走去。
她才大约走到街头医馆里便爆出惊吼声,“爷爷,您怎么让人走了!”
赵大夫冷横了自己孙子赵士东一眼,“你自个儿动作慢还怪我这老人!”
“不,不是,爷爷,孙子不是这个意思,您知道的您孙媳妇吃了任何偏方就是不下奶,吃了那位姑娘做得下奶汤品后,好不容易这才下了奶,我是急着想聘请她回去做吃食给你孙媳妇吃啊!”
为了这个三十多岁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儿子,赵士东是急的好几天都没法睡,这好不容易有人可以做出让自己妻子下奶的膳食,说什么也要把人请回去。
“活该,谁让你视人不清,那种傲慢下人也敢放在身边,不过是个奴婢,脾气可是比主子还大!”
“爷爷,您这话是......”赵士东眉头皱起。“您是说茉娘身边的绿衣,把那位姑娘给得罪!”
“你口中的那个绿衣,依老夫看恐怕没有少得罪你身边的人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你的小妾!”赵大夫酸了孙子一把,同时把她听到的转述了下。“......简直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孙媳妇身边留着这么个傲慢恶奴,你那后院迟早不平静。”
赵士东听到这话头顶瞬间冒出一阵白烟,“爷爷,我这一辈子只会有茉娘一个妻子,至于那个绿衣回去后孙子会让牙子过来。”
听到他这样保证赵大夫总算满意的点头。
“那爷爷可否告诉我那位卖您通天草的小姑娘到哪里去了?”
“她姓叶,叫叶芸纾纾,我听说她要去买布。”
“爷爷,我先去找人,有是回头我们再慢慢聊。”一得到线索赵士东马上离开医馆前去找人。
离开仁德医馆后,叶芸纾纾寻了个没人的巷弄内,将方才卖通天草的银两全塞进底衣的暗袋里,这暗袋是昨晚临时让娘亲帮她缝上去的,这暗袋紧贴着内衣保险安全些。
将银子放在这暗袋里她也较放心些,这些银两可是她的本钱,是他们全家全部希望,要是像古装剧里演的将银子全系在腰带上,被贼人一碰,荷包眨眼间落到人家手里,那她找谁哭去!
这些银两可绝对不能有闪失,因此必要的防贼措施是有必要的。
荷包里就只剩下今天早上从她藏银子的瓦瓮里,随手拿的一些约莫二两的碎银子,这偏镇的物价不太高的,买布跟日用品应该是足够了。
第18章
叶芸纾纾到布店挑了一些不算太贵细软的葛布,给娘亲选了两块布,一块是紫蓝底淡雅细碎花布,一块是秋香色的,这两块布的颜色看起来不太张扬,颜色很适合娘亲的肤色。
给两个弟弟还有跟她是双胞胎的哥哥清朗,买了两匹瞧着挺清新的浅蓝色跟浅灰色葛布,给叶星语挑的是粉红色跟粉紫色的葛布。
给自己买的是粉黄跟粉蓝的葛布,还买了三匹白葛布回去做底衣。
她今天要置办的东西很多,这几块布跟三匹白葛布就占了一大半的竹篓子空间,让她有些后悔太早买布料了,一会儿日常用品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空间可以装?
不过她相信娘亲跟弟妹们看到她买回去让他们做新衣的布料,肯定会高兴的,一想到他们的笑脸,叶芸纾纾心情整个欢快了起来,她觉得就算等等背的竹篓子会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也会觉得一点儿都不累。
就在她付完帐接过布店掌柜找给她的铜板,颠了颠竹篓,将它背稳了,打算前往街角的杂货铺。
方才在仁德医馆与他擦肩而过的那名中年男子也匆匆来到布店,她心下好笑的笑了声,这位大叔跟竟然跟他跑同一条路线啊。
赵士东一看到叶芸纾纾马上喊住她,“请问是叶芸纾纾姑娘吗?”
她疑惑的停下脚步,“是的。”
“叶姑娘,妳好,在下是香味楼的东家赵士东。”他马上表明自己的身分。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在下有一事相求。”
“赵大爷,我人微言轻身分低贱住在山沟里的人,能有什么事情让赵大爷你前来相求。”她嘲讽了句。
“叶姑娘,在下代替家里不懂事下人向妳道歉,回去后在下定马上处理这认不清自己身分的下人,还望妳海涵。”
人家做主子的都亲自前来道歉了,她也不好说什么,“赵大爷,其实你没必要代替那个ㄚ鬟跟我道歉,错并不在你。”
“是在下管理不严,才会养出那种恶奴,这点在下是该反省检讨。”
“好了,不说这个了,不知道赵大爷叫住我有什么事情?”
“叶姑娘,能否与在下到香味楼相谈?”
她看了下天色,时间还早,点头,“成。”
不一会儿,赵士东领她来到香味楼二楼一间布置的十分雅致的雅间,叶芸纾纾一面喝着店小二送来的茶水,一面欣赏着墙上的几幅字画。
虽然她对字画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在科学昌明的现代待久了,也知道这字画价值不菲,看来这个赵士东的身家不斐。
也难怪赵大夫会给她那建议,他们两人都姓赵,就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了。
她放下手中杯子,“赵大爷,这茶也喝了,你也该把你特地把我请来的目的说出了。”
赵士东又亲自为她添了杯茶,缓缓说道询问她的意见,“叶姑娘,在下想请妳替我的夫人烹煮做月子时的饮食。”
“什么,让我来给你夫人煮月子餐!”
赵士东很尴尬的点头,“是的,叶姑娘妳应该也知道我夫人她......生产后一直迟迟无法下奶。”
“所已赵大爷你急着找我,让我来煮月子餐给你夫人食用,是因为尊夫人她吃了我煮的那道汤品下奶了是吧。”
跟一个未出嫁姑娘讨论这种尴尬事情,赵士东羞的耳朵都有点红了,点头,“是的,虽然还不多,但已经比昨天的量大了许多,我儿子终于也可以吃上一顿饱餐。”
“赵大爷,数我没有办法答应你的邀请。”
“叶姑娘,费用上在下不会亏待妳。”
“赵大爷,其实并不是手艺上的问题,而是补汤中所加入的药材关系。”她实话跟他说。
“药材!”
“是的,我在补汤中加入了通天草,这通天草十分下奶,是很好的一味药材。”
“通天草!”赵士东眼睛一亮,“叶姑娘,妳身上还有多少通天草,在下全买了。”
“没了,方才仁德医馆的赵大夫全买走!”
“什么,我爷爷全买走!”赵士东激动的惊呼。
她点头,“是的,赵大夫,看过要才后直呼那十年生的通天草是很好的药才,一口气全买下了。”原来他们两人是爷孙关系啊!
“叶姑娘,那妳家是否还有剩下的通天草?”
这时她想起了赵大夫当时跟她的交代,一两,一斤通天草一两银子卖赵士东,这价钱她还真说不出口,犹豫了下昧着良心开口。
“有,一斤一两,要吗?”却忍不住在心底暗忖:一两,赵大夫,您老这样坑自己的孙子好吗?
“一两......”赵士东有点被这价格吓到。
“不如,赵掌柜,你先让人到厨房,找一名个子较矮的小哥,跟他拿一些通天草过来看,再做决定,我方才给了他一些,让她回去炖煮有助于他长高。”
一说个子较矮赵士东马上知道是谁,立即吩咐外头的掌柜前去厨房,拿通天草过来过目。
不一会儿,掌柜端了一个用干净葛布盖住的竹筛子上来,“东家,就是这个。”
赵士东掀开葛布看着里头的通天草,又拿起来闻闻它的气味,仔细的研究一番后满意的放下,摆手示意掌柜可已将东西拿下去了,掌柜很快的便退出雅间。
“好,叶姑娘,妳家里所有十年生的通天草全卖给在下吧!”一两银子虽贵,但只要能够让儿子吃的上饱饭,再贵都值得。
“成!”
“不知道叶姑娘妳今天能够再送上一趟通天草吗?”
“不瞒赵大爷你说,我家住在五福村,要出来一趟不容易,恐怕得等明日了。”她摇头,“其实,赵大爷,我今天上你们香味楼,是来推销通天草的,这通天草可不是只有下奶的作用......”
“唷,还有其他作用?”
她又将通天草的其他药效说了一次,“......而这通天草也是很好的药膳食材,独特的香气会让人意犹未尽的,它不只可以炖猪脚,还可以炖鸡,鳗鱼,鲈鱼,田鸡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香味楼里也可以卖通天草药膳补汤。”只是一斤一两这一盅汤得卖多少银子,客人可能无法接受......赵士东犹豫了。
第19章
“是的,现在秋天到了正是开始食补的好时节。”她点头。“而店里用的通天草药可以不需要用到十年分,只需用一两年生的,相对价钱也较低,卖出一锅通天草药膳汤利润也是很可关的。”
她这么一说,赵士东眼睛都亮了,“妳这提议不错,叶姑娘,妳手上除了猪脚的菜方子是否还有其他的。”
“自然是有!”
“不如......妳将通天草与药膳方子一起卖给在下吧!”
通天草炖煮的猪脚汤端到屋里时,他也正好在里头逗弄儿子,也顺便尝了一碗,那味道十分清甜还带着一股清香气味。
且如她说的让人意犹未尽,如若不是想到这是给夫人吃的下奶汤,他恐怕会整锅端了。
叶芸纾纾定定的看着赵士东,“不知道赵大爷你要出多少银子买下?”
“这样吧,除了这十年生的通天草我以一两银子收外,香味楼要用的通天草年分就用二到三年生的,处理整理好过的通天草一斤的价钱二百文,至于药膳方子就一道菜八十两银子,妳认为如何?”
不管是通天草还是药膳方子,给出的价格虽高,但这以通天草做为药膳的料理,还未在其他酒楼上出现过,相信可以大赚一笔才是。
“通天草价格我没意见,不过这药膳方子有些低,我的底价是一百两,而且保证这药膳方子只卖给你香味楼。”
“而通天草我可以独家提供你香味楼两年,绝不卖给其他酒楼,不过要是其他酒楼从其他地方买到通天草,就不是我的责任与问题,你认为如何?”
赵士东思考了下,也阿莎力点头。“成,就这样,不过,这通天草交到香味楼时,一定要是处理好,不可以让人看出是哪一种药材,成吗?”
“自然!”
赵士东让掌柜的取来文房四宝,开始拟双方合约,同时让掌柜在一旁抄写药膳方子,同时也找来主厨仔细听她讲解如何处理制做。
约莫半个时辰后,所有药膳方子才写好,她一共给了五道以通天草为主的药膳方子,同时附赠一道,只要将食材加进已经熬好入汤底,不需久等很快就能让客人吃到的汤品方子,让赵士东听到是笑的合不拢嘴。
叶芸纾纾满意的看着合约内容确定双方都没问题,便拿起一旁的毛笔签下自己的名子,噘唇吹干合约上的墨渍。
“叶姑娘,一会儿在下派马车在妳回五福村,同时载回通天草妳认为如何?”
“赵大爷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关系,你就直接叫叶芸纾纾或是芸儿都可以,说实在的叶姑娘这称呼我听了满别扭的。”
赵士东恍然一笑,“那好,以后我就叫你芸儿,妳也就称我为赵大叔好了。”
“好,赵大叔,那不知你打算要多少斤的通天草?”
“十年分的妳那里有多少就给我多少,至于店里要用的通天草妳先给我五十斤妳看如何?”赵士东将五百五十两银票推到她面前,“芸儿,这有五百两是买药膳方子的钱,五十两是收购通天草的订金,多退少补,妳算算。”
这个赵士东是做事很上道又大方的,真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她看了下银票确定无误后,眉开眼笑的收下。“那我就笑纳贪财了,住我们合作愉快啊,赵大叔。”
瞧她那笑成成一条线小眼神,赵士东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嗯,合作愉快,要是妳日后还有什么新菜单,赵大叔不会亏待妳的。”
“一定。”她背起角边的竹篓子,“赵大叔,我先去采买一些其他用品回来,届时再上我家,成吗?”
“没问题,你买好的物品可以让人送到香味楼,妳一个姑娘家就不用背的这么累。”
“好的,那我先走了。”她将买的布也留下,挥挥手就往楼下方向走去。
身怀巨款的她打算先到钱庄,将身上所有的钱存进钱庄,留一百八十两应付生活所需,与买地盖房。
半个时辰后,叶芸纾纾从钱庄走出来,先到香味楼的高掌柜介绍的杂货铺买民生用品,来到杂货铺发现它不只是生活物品齐全,连农具,小家具,文房四宝也都有卖是一应俱全。
像姑娘家在用活动梳妆盒也有卖,她好奇的打开这梳妆合看看里头有什么,没想到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小的铜镜,梳子,小剪子都有。
仔细端详着这梳妆合上的小铜镜,清晰度与水银镜来比是差很多,但磨的很亮也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只是一个梳妆盒就要二两银子是有些贵,不过他一想到原主的娘亲唐氏,还有妹妹叶星语她就觉得这一点都不贵,狠下心来,买了。
又给两个弟弟地各买了一套普通的文房四宝还有一刀的手纸,一迭统一花色的碗筷跟杯子水壶,几个大钵跟陶罐,又买了二十斤的纯米,家里虽然有米,可那是未脱壳的糙米,吃的时后有时还会咬到小石子,她实在很不习惯,所以才任性一把的买精米回去煮过过缠瘾。
又买二十斤的糯米,三十斤的白面粉,玉米面粉二十斤,对于一个美食家又是吃货来说,这面粉跟糯米是绝对不可以少的。
一小瓮酱油还跟醋还有一小坛的白酒,和一斤的精盐跟半斤红糖跟白糖,以及一些其他杂货干粮,跟两盒的桂花糖跟绿豆糕,七七八八的总合她在这杂货铺花了五两三十文左右。
选购物品买东西时后很开心,可是要掏银子付钱时心还是认不住抽了两下,看着要给杂货铺老板的银子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下,唉,钱真是不经花啊。
从杂货铺出来本来是想直接回香味楼的,看到不远处那几个猪肉摊,这才想起家里许久没吃过猪肉了,她都要忘了猪肉的味道。
决定今天也要买块大猪肉回去,一家人吃得过瘾,她走到其中一个还剩下不少猪肉的猪肉摊位,这一排猪肉摊上的肉肉都已经卖的差不多。
只有最后面角落那摊猪肉摊肉还剩下一大半的,瞧那老板也因为快要收市了,那猪肉还剩下一堆脸色也不好。
她一站到猪肉还剩最多猪肉摊前,这猪肉摊老板就开始吆喝招呼她,免的好不容易送上的客人跑了。“姑娘,多买点,我算妳便宜些。”
第20章
“老板,这都快罢市了,你这猪肉怎么还剩这么多啊?”她有些担心这些肉是不新鲜的。
“姑娘,妳放心,这都是今天早上现宰了,家里出了点事情,出来摆摊晚了,这才剩这么多,我这猪肉妳放心绝对新鲜。”
拿了块猪肉闻了闻肉香,确定是新鲜的,这才开始挑肉,指着一块五花肉问道。“怎么算?”
“这五花肉本来要卖四十文一斤的,现在算妳三十五文一斤就好。”
“那给我来个十斤吧,那块猪板油全部一起给我。”他们住在山边,天气温度本就稍微低些,这肉放上一晚还不会飕掉,她才敢买这么多,不然也不敢的。
“姑娘,这猪板油可比五花肉贵上一些,给妳打了折扣还是得要四十文钱一斤。”
“成,不过,老板,你得送我几根猪大骨,然后帮我送到香味楼,可以吗?我还要去买点东西。”看到这一堆的肉,这才想起家里那把已经切不断任何东西的菜刀,她还得到铁铺去买把菜刀才成。
猪肉摊老板见快要收市了,猪肉还剩下一堆心急的不得了,现在来了叶芸纾纾这大客户,一口气买下这么多肉减轻她不少压力,是乐的眉开眼笑。
“成,没问题,一会儿我就亲自给妳送去。”将所有她买的猪肉过秤后,“姑娘一共七百五十三文,三文就不用,给我七百五十文。”
叶芸纾纾从荷包里掏出七百五十文钱给猪肉摊老板,就在她将钱递给他时,旁边来了名穿着全身是补丁跟她差不多身高十分干瘦的男孩。
“老板,切十文猪肉。”
“十文怎么切,你教我!”一听到十文猪肉猪肉汤老板就不爽了。“清小子,是不是又是你师父那个没天良的婆子说的,老子打眼没看过这么刻薄学徒的!”
“朱老板......她是我师娘......”男孩尴尬的说着。
“呸,师娘,我看是不用前的下人!”猪肉摊的朱老板随便切了块肉条给他,“拿去,跟妳师娘说这有半斤猪肉,叫她别再诬陷你偷了她的铜板跟猪肉!”
这男孩声音有点熟悉,像是脑海里曾经不停回忆过想起的声音,她转头看了下那男孩,惊呼,“哥,你怎么会来买猪肉?”
“芸纾,妳怎么到镇上来了?”男孩看到她也低呼了声。
“哥,我到镇上来买些家里用的物品!”她微蹙着眉头看着叶清朗这一身比他们还丐帮的衣服,衣服洗到发白多处补钉不说,有的地方都已经毛边,只要稍微一扯便会裂开的衣服。
“妳头上的伤好了吗?”清朗摸摸她的头担心问道。“爹丧里后我就必须马上回师父那里当学徒,不回去就不能回去当学徒了,我......”
叶清朗抬高手露出一节手臂,上头满是新旧交织棍痕,她抓住叶清朗的手,生气质问,“哥,你手臂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没事,你不要担心。”
“肯定是他师父那婆娘打的,只要妳哥一没有帮她把家事做好,她棍子就丝毫不客气的抽下去。”朱老板丝毫没有替叶清朗隐瞒的意思,一股脑的毫不客气的揭了他师父一家的恶行。
“太过分竟然以打着学徒名义却做着下人事情,哥,别做了,跟我回去,我们家现在不缺钱,你不需要去那边让人给利用,做不用钱的下人!”叶芸纾纾生气的拉着叶清朗,看着他手臂上伤痕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原来他再师父这边遭到虐待,难怪叶清朗这十四岁的身形却跟一年前离家时一样,一点也没有长高,甚至更为枯瘦。
现在正是整身体的时后,要是再继续营养不良或遭到虐待,这身体坏了就长不高了,她可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
“可是......”叶清朗犹豫,“哥哥已经在哪里当了一年学徒......”
“哥,你在哪里一年学到什么了没有?”
“没有......连工具都没摸到......”
“哥,你在继续下去也学不到任何东西,跟我回家,我们家现在缺人,我需要你的帮忙。”一听到叶清朗这么说她是气得火冒三丈。
“是啊,这位小哥,那个老李的老婆,根本不是人,也不把你当学徒看,是当免钱的下人,还不如回家帮自己人!”猪肉摊朱老板帮忙劝着,还指着他正在打包的肉。“你也别担心你家养不起你,你回去造成家理的负担,你看这些肉,可都是你妹妹买的!”
叶清朗眼睛暴凸的看着那一堆肉,只见叶芸纾纾对他点了点头,“哥,我们有钱了,以后日子会更好,我本来也是打算过些日子就将你叫回家的,你回来,我保证让你跟娘还有弟弟妹妹每天都吃的上肉,回来吧。”
叶清朗表情凝重的思考了下,“好,芸纾,哥哥跟妳回家帮忙,我先把猪肉拿回去给师母就跟妳走。”
“哥,我先去买把菜刀,你整理好行李后到香味楼找我,我在哪里等你。”
叶芸纾纾买完菜刀跟柴刀让打铁铺的人把菜刀送到香味楼后,想到到哥哥那一身衣服,决定再去一趟布店,替他买跟家人们各买两套成衣跟里衣。
来到布店,这老板一看见方才已买了一堆布料的她又折了回来,马上亲切向前询问,“姑娘,是不是漏了什么布料没买?”
她直接走到挂着成衣的那一面墙上,指着好几套衣服,“这些,通通给我包起来。”
直接把布店的老板吓了一大跳,“姑娘,您方才不是买了些不了要回去做衣裳,怎么有回来买现成的?”
“自己做有点慢,先买两件换洗,老板你可得算便宜点。”
“自然,自然。”布店老板眉开眼笑的帮她打包着方才选中的衣服。“姑娘,妳是我们店里今天的大主顾,这些衣裳每一套我便宜个十文钱,再送妳几条头绳跟两对头花吧,妳挑挑。”
“老板谢谢你啊,你这么慷慨,生意一定兴隆。”嗯,不错这老板真是上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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