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豪门新星崭露头角,《弄娇》有望失去地位,关键在于绿栀、南以承的故事?

《弄娇》小说主角是绿栀、南以承,本书由作者佚名倾力打造,它的内容跌宕起伏,艺术感染力强,实力推荐。小说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你就是林相派来的试婚丫鬟?”绿栀在房内等候已久,站的双腿麻木,冰凉扇柄落在下颌处,冷得她一个激灵。她顺势抬眼,眼前男子身着黑袍,五官俊美,眼下一颗朱砂痣,显得整个人妖异非常。他就是传说中性情乖张,阴晴不定的瑾王么?直到南以承有些不耐地挑眉,绿栀才反应过来,猛地跪下。“奴婢绿栀,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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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娇》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你就是林相派来的试婚丫鬟?”

绿栀在房内等候已久,站的双腿麻木,冰凉扇柄落在下颌处,冷得她一个激灵。

她顺势抬眼,眼前男子身着黑袍,五官俊美,眼下一颗朱砂痣,显得整个人妖异非常。

他就是传说中性情乖张,阴晴不定的瑾王么?

直到南以承有些不耐地挑眉,绿栀才反应过来,猛地跪下。

“奴婢绿栀,见过王爷。”

南以承收回扇子,自顾自坐下喝茶,也没出声。

绿栀跪得膝下酸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过了许久,南以承才像没注意到一样,幽幽开口。

“跪着作甚?搞得像是本王苛待下人一样。”

绿栀这才颤着腿站起身。

跃动烛光下,南以承懒懒倚在桌旁,打量着绿栀。

容貌精致灵巧,身形纤弱,偏偏那双眼平静无波,像个老妪,即使经过刚刚之事,也很快沉寂下来。

“你知晓这三日的任务吧?”

绿栀抿唇,默默点头。

跟瑾王相处三日,了解他平日的处事为人,也要了解他在......榻上的那些事。

“你可知道外界是怎么传议本王的?”

南以承笑容微凉,“乖张狠毒,肆意妄为。”

绿栀抿着唇不敢看他。

她当然知道,除了这些,瑾王甚至还是城内每家青楼常客,进出府中的女子也不计其数。

外面也传言,说他早已患了那等腌臜脏病,亦或是有些难以言喻的隐疾。

正因如此,面对圣上赐婚,老爷才不得不提出试婚丫鬟一事,让自己前来试探一番。

“你家老爷将你送来,无非是来探本王的底。”

南以承似笑非笑地敲着扇子,“多此一举。”

他手下用力,绿栀一个激灵。

“即使本王真如传闻那样,你们相府,敢向圣上拒婚么?”

绿栀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主人家的决定,她这等丫鬟哪敢置喙,不过是任人鱼肉罢了。

她就那么垂首站着,跟所有丫鬟一样,加上她的身份,让南以承更加厌弃。

“过来侍候。”

声音冰冷,夹杂着浓浓的鄙夷。

绿栀身子一颤,上前,小心翼翼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这双手上有之前受伤留下的伤口,不像其他贴身丫鬟的那般细软。

她颤抖着手,紧张咬着唇,平淡无波的眼中隐隐透出些无措,腰带半天都没解开。

南以承冷眼望着,突然起身,对上小丫鬟慌张无措的眼神。

他冷笑出声,“连侍奉人都不会,还敢认下试婚一差。”

“将衣裳褪了。”

绿栀脸色一白,羞涩之意衬得双颊粉红。

她愣愣站着,面前男子冷漠至极,根本容不得她反驳。

好一会儿,绿栀才紧咬着唇,一件件褪去外衫,只余里衣时,南以承打断了她的动作。

“行了。”

男子鄙夷的眼神自上而下扫过,“今晚不用你伺候了。”

南以承随意脱了外衫上榻,指着榻脚。

“今晚你便在这跪上一晚,好好想想后两日该如何侍候本王。”

话落,他随手一挥,熄了烛火。

第2章

绿栀含着泪,借着月色摸向榻脚处,跪了下去。

这一番羞辱,让她控制不住地掉着眼泪。

“若是你胆敢生什么爬床心思,你那弟弟,可就要被送进宫当那等最下贱的阉人了。”

临走前,府中嬷嬷的教训犹在耳畔。

不仅要担下这试婚一差,忍受羞辱,还要担心被未来姑爷看上,害了弟弟......

绿栀死死咬着唇,无尽的绝望几乎将她吞噬殆尽。

次日清晨,绿栀在地上跪得摇摇欲坠。

“起来吧。”

南以承倚在床榻上,冲她一抬下巴,“伺候本王穿衣。”

绿栀正要穿上衣服,身后就传来一声轻咳,她只好穿着里衣伺候南以承。

直到南以承收拾好出门上朝,绿栀才松了口气。

等收拾好自己,门口就来了嬷嬷接她去住处。

“这几日你便在这院子里住下,除了王爷下令,不要乱跑。”

王府的客房,确实比相府自己睡的房间好上了不少。

吃完早饭,绿栀便出了院子。

等南以承下朝回来,看见的就是绿栀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干活。

明明已经十分干净的院子,她却还在反复洒扫。

“你是想回去了告本王一状,说你家小姐嫁给本王后要当个丫鬟么?”

绿栀锤了锤腰,转头便对上廊下人的眼神。

“绿栀不敢。”

绿栀别开眼神,小声说着,“奴婢只是在干分内之事。”

在相府,即使前一天做了什么太累的差事,第二天也不能忘记打扫小姐的院子。

小姐说,这既是为了磨炼自己,也是为了不让旁人说自己的闲话。

南以承冷冷扫了她一眼,“若愿意干,本王让他们再给你安排些活计。”

绿栀一愣,没等南以承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上。

“王爷莫要生气,奴婢粗鄙,不知何话惹恼了王爷,王爷恕罪。”

南以承双眸微眯。

他并未说何惩治之语,偏偏她就以为自己生气了。

果然是那腌臜相府出来的人。

“若爱干活,那你就将本王的院子也一并打扫了吧。”

相府的人,若不是怕死了,他都想让她三天三夜不休息,将整个王府洒扫一番。

看着南以承的背影消失在廊角处,绿栀才揉揉酸痛的膝盖站起身。

南以承回房后,召来手下暗卫。

“查的如何了?”

“她是柳小姐的贴身丫鬟,十岁那年被柳小姐在府门口捡到带回府,家中父母双亡,只有一个七岁的弟弟,据相府下人所说,她为人谨慎本分,甚得小姐欢心,但做事,也过于古板。”

为人谨慎本分,做事过于古板?

南以承敲着手中折扇,相府派人来试探自己,怎会安排一个谨慎古板的人来?

这等人为了保全小命,很难为他们探出有用的消息。

一整个白天,南以承没再管过绿栀。

直到傍晚,他才想起这个人,路过厨房时,发现她不知何时钻了进去。

厨房内,绿栀正在埋头折腾手中的食材,一旁已经摆出了几道精致菜品。

“本王不爱吃这等面食。”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绿栀吓了一跳,手中菜刀一偏,在指尖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南以承迈步走进,神色淡然。

“你若是要来侍奉本王,就应打听好,本王喜食血,每隔三月,要以脑髓进补。”

他说的随意,绿栀却听得脸色发白。

第3章

没管小丫鬟煞白的脸色,南以承在厨房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望她一眼后就走了。

只留下那一句让绿栀胆战心惊的话语。

“每隔三月,以脑髓进补。”

绿栀一算时间,自己来瑾王府,与上次瑾王府抬出女尸一事,正好隔了三月!

直到菜上了桌,绿栀都没缓过劲来。

站得极远,生怕被南以承当了下酒菜。

“站那么远作甚?过来,给本王布菜。”

南以承手中扇子一敲桌子,吓得绿栀身子一抖,含着眼泪走了过来。

她夹起一道,南以承就嫌弃一道。

桌上的菜夹了大半,都没有一道入了他的眼。

南以承似笑非笑地望着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你这菜真是夹在本王讨厌的点上,怎么?真要让本王用你脑髓下酒?”

噗通!

绿栀跪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

“奴婢不知王爷喜好,是奴婢疏忽,请王爷饶命,奴婢家中还有一弟弟靠奴婢养呢,请王爷饶命......”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

南以承吃着菜,好半天才松口,让她起身。

“好好看着,明日的菜若还是夹得本王不喜,本王就让相府换一个丫头来。”

南以承筷尖冲她一点,“至于你是何等下场,就不一定了。”

“奴婢知道了。”

绿栀压着哽咽,乖巧地站在一旁。

厅中一时只有南以承吃饭的声音,绿栀情绪渐渐平复,眼见他筷子要落在一处时,没忍住开口。

“王爷,这道菜与您刚刚吃的冬菇相克,同食会引起头疼。”

南以承动作一顿,“哦?你还懂这些?”

“奴婢侍候在小姐身边,自然要避免一切会伤及小姐身子之物,只是......”

绿栀微微蹙眉,有些不解,“这些菜都是您府内大厨所做,怎会出此等差错?”

“是啊。”

南以承眸光晦暗,“怎会出此等差错。”

他喃喃两声,便再不说话。

绿栀小心翼翼地看他,生怕是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

却见南以承缓了神色,望向她的眼神也和善许多。

“你有这一本领倒是不错,若这两天哄得本王高兴了,说不定本王还能给你个妾室之位。”

南以承虽是随便一说,但绿栀却瞬间白了脸,熟练下跪。

“王爷饶命!奴婢从未有过如此痴想,请王爷休要拿奴婢开玩笑。”

她瑟缩跪着,脸色惨白,似乎真的怕被自己看上。

“也是。”南以承嗤笑一声,“不过一介下等丫鬟,哪来资格进我瑾王府。”

男子靠在椅背上,俊颜上喜怒不明。

半晌,他才起身。

“这么喜欢跪,今夜就继续跪着吧。”

随口一句,让绿栀又只穿里衣跪了整夜。

连跪两天,加上夜里寒凉,早上时绿栀已经感觉有些昏沉乏力。

偏偏南以承非要让自己跟他办事。

直到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绿栀才反应过来。

“奴婢不敢逾距,奴婢站在一旁就好。”

肩上落下一双手,强硬地将她按在椅上。

温热的气息自耳边传来,喷在耳垂脖颈,激起一片粉红。

“亏得你昨日之言,助本王抓住了一名叛徒,特意请你来看看。”

第4章

男人的手指粗粝滚烫,顺着绿栀的脖颈划过,落在她的下颌上,掐住,抬起。

“看看,这就是惹本王不高兴的下场。”

在绿栀惊恐放大的瞳孔中,昨日还与她一起做菜的厨子,此时惨叫连连。

血腥气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南以承满意地望着绿栀煞白恐惧的脸,俯身靠在她耳侧,笑出了声。

“即使你不会侍候,本王也不曾这般对你,本王是不是很好?”

说着,他示意属下将匕首递过来。

“昨日要不是你,本王怕是着了他们的道,作为奖励,这最后一刀,就你来吧。”

绿栀恐惧地瞪大双眼,眼前跪着一个血人。

南以承揽着她的肩,带她上前,在她腿软时一把捞起。

“动手吧,刺进他的心脏,帮他解脱。”

低沉残忍的声音一点点刺激着她的神经,“这是我对乖孩子的奖励。”

“不、不、不行,奴婢不敢......”

绿栀颤着唇,只觉得头脑更加昏沉。

南以承没说话,只是眼神冰冷,带着她的手往前。

“杀了他,不然,本王就杀了你。”

绿栀突然挣扎起来,眼泪簌簌落下,“求求您,我真的动不了手......”

南以承没了耐心,箍着她的手往前一捅。

匕首入体,绿栀双眼一瞪,发出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

下一秒,她双眼一翻,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南以承少见地沉默了两秒,有些不悦,“这就晕了?”

“把他带下去处理了。”

望着地上昏迷的小丫鬟,南以承不耐地叫来两个侍女,把她抬到了屋里。

“叫府医过来。”

绿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眼泪止不住地流。

“娘,求您别吃我,我能找到吃的,一定不会饿着弟弟的,求您......”

南以承坐在椅子上,听着她的呓语,神色不明。

绿栀与其弟是从一场大旱中逃荒到京中的。

那场大旱饿死了很多人,易子而食极为常见,有些家庭,也会吃自己的亲生子女。

莫名的,南以承想起昨日自己在厨房吓唬她之后,她比之常人更加惊惧的态度。

她是想起了过去的那些日子?

屋中一时只有绿栀抽泣恐惧的呓语声。

南以承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丞相府作为皇帝的走狗,应了婚事,还派了试婚丫鬟,不过就是为了试探自己。

但这丫头十分胆小,与那些细作大不一样。

难道,是他猜错了?

床榻上的女子脸色仍旧十分难看,昏迷梦魇时也不忘在求情,让自己活下来。

南以承默不作声,往日不羁阴戾的面容此时倒是温和了许多。

“莫非是本王做的过分了?”

轻声呢喃响起,白玉折扇顺着绿栀的五官下滑,落在白嫩纤细的脖颈处,悠悠划过。

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脖颈就在他扇下,几乎用些力气,就能刺穿。

半晌,南以承叹了口气,收回扇子。

“罢了。”

第5章

昏迷中,绿栀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幼时那段黑暗时日。

“不过是跪了两夜,怎就得了风寒?一个小丫鬟,竟比本王还娇气。”

耳边隐隐有人说话,声音有些耳熟。

是谁?

绿栀尚未清醒,但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她被人握着手腕,将匕首捅进了一人身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不敢......”

床上的人突然尖叫起来。

“醒醒。”

绿栀缓缓睁眼,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一口气差点又憋了过去。

“再昏过去,本王就送你去陪那人。”

绿栀死死咬着唇,小脸煞白。

见她平静下来,南以承才递了碗药过去。

“府医说你得了风寒,加上过于惊惧才昏迷过去。”

南以承凉凉开口,“没想到本王还没被你伺候上,反倒要来伺候你。”

绿栀慌张起身,跪伏在床榻上。

“奴婢不敢劳烦王爷,奴婢自己来就好了。”

南以承避开她接药碗的手,唇角微勾。

“无妨,毕竟你也是因本王才病倒的。”

他这时的表情,与让她杀人时几乎一模一样。

绿栀颤着身子,小心翼翼喝着药,眼泪滴滴砸在碗里,难忍抽泣。

“喝个药,怎得像本王欺负了你一般?”

南以承皱着眉,“莫非是苦着了?”

幼时府中,娘亲喝药时也极厌苦。

没等绿栀解释,一颗甜腻的蜜饯已经按在了唇上。

“吃吧。”

绿栀瞳孔一震,猛地后缩,蜜饯被她一手拍飞。

“王爷饶命,求您绕了奴婢吧,奴婢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要养......”

她跪在榻上,泣不成声。

南以承坐在榻上,望着在地上滚了一番的蜜饯,眼中嗜血杀意涌起,却又被他强制压下。

“本王从未如此待人,倒是被你驳了面子。”

药碗砸在桌上,药汁四溅。

绿栀呆呆望着男人甩袖离开,视线落在旁边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和地上的蜜饯,抿了抿唇。

试婚三日之期,从绿栀被送来的次日清晨算起,这才是第二日的下午。

喝完药后绿栀倒是没那么乏力了。

想起自己刚刚对南以承的态度,绿栀就有些后悔。

她竟然敢驳了王爷的好意。

南以承从房中离开后就不知踪迹,绿栀只好自己留在府里琢磨如何安抚他。

直到夜幕降临,瑾王府门打开,众人从外面嘈杂涌入。

“快去叫府医过来!”

“来人!守好府门,任何欲闯进府之人,杀无赦!”

一行人嘈杂着冲向后院。

绿栀本在厅内等南以承,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

卧房外,丫鬟侍卫捧着血水鱼贯而出。

“王爷这是怎么了?”

绿栀拦下一人问。

“王爷今日在街上被刺杀,性命垂危!”

被刺杀?

绿栀一愣。

京中,瑾王声名狼藉,众人皆知他文不成武不就,怎么还有人来刺杀他?

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旁的侍卫拉进房中打下手。

房中尽是血腥气,南以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敞开的衣襟下,是一道纵贯肩腹的伤痕。

绿栀哪见过这等伤,一时吓得不知所措。

南以承一睁眼,便从混乱人群中看见了呆若木鸡的她。

“站在那作甚,咳咳,过来。”

第6章

绿栀小心翼翼挪过去,根本不敢正眼看他的伤口。

南以承虽不觉得有多吓人,但看她这样子,想起上午她被吓晕一事,叹了口气。

“罢了,你留在这也无用,出去吧。”

绿栀本想离开,但想起白日自己驳了南以承好意一事,又不准备走了。

“王爷,奴婢以前跟着郎中学过几个缓解痛苦,稳定心神的手法,奴婢不会打扰府医的。”

说罢,她靠坐在床头处,上手给南以承捏着。

枕边传来清甜淡香,指腹在头上按着,到真让南以承觉得身上疼痛有所减轻。

“王爷,下一步要为您剐去腐肉,尽管已经上了麻沸散,但您仍会感到痛苦。”

府医出声提醒,南以承本懒得理他,余光突然瞥见一旁小丫鬟紧皱的眉头。

一时兴起,握住了她的手腕。

“无妨,你动手便是。”

绿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看见府医动刀时,南以承疼痛难忍,攥紧了自己的手腕。

嘴里没喊疼的男人表情冷淡,但手下用力。

好好坐在一边的绿栀,倒是莫名其妙疼了老半天。

小丫鬟的手腕比他的细多了,手感捏着也不错。

半晌后,南以承痛呼出声,然后将绿栀的手腕凑到唇边,咬住。

“嘶......”

绿栀痛呼一声,想抽出来,却看着南以承痛苦的脸色生生忍住了。

罢了,就当是还那颗蜜饯好了。

好痛。

小丫鬟眼里含着一泡泪,硬生生忍到治疗结束。

南以承虽能忍,但痛感也是实打实的,脸色白的吓人。

“王爷,您......您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绿栀小心翼翼开口请求。

南以承嘴角勾起玩味,缓缓松了口。

原本白皙的手腕,多了一个紫红的牙印,看起来甚是吓人。

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绿栀一人,南以承这才叹了口气,一脸纨绔道:“本王不过是前几日抢了那刑部李家公子的新欢,今日他就给本王来了这么一刀。”

他虚弱开口,“你说说,不就是看在本王不受陛下重视么?这个仇本王可是记下了。”

南以承咳嗽两声,但眼睛却一直盯着绿栀,摩挲着她腕上的牙印,等她回答。

绿栀没他那么多心眼子,斟酌了半晌才开口。

“王爷,若那位李公子敢在街上对您动手,那他就不是因为您与陛下的关系,而是,他过于胆大了。”

胆大到敢在天子脚下,当众对王爷动手。

绿栀也不知道南以承想问些什么,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南以承望了她半晌,眸色晦暗不明。

“去将门口守着的那人叫进来。”

绿栀乖巧应下,将人叫进来后,犹豫一下,去了厨房。

卧室内。

“王爷,您今日怎将此等状况暴露给那丫鬟看?万一她透露给了相府可如何是好?”暗卫一脸担忧,看着绿栀离去的身影,眸中带了几分杀意。

南以承靠在床头,“就是要让她看看,若她真是来打探消息的,正好一并处理了。”

“王爷,若不是呢?”暗卫有些心急,对于一切有可能威胁到主子的人,他绝不允许存在。

若不是,该如何?

说起来,试婚三日,明日,就是第三天了。

南以承想到此,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若不是,本王就留她个全尸。”

......

第7章

厨房内,绿栀准备着药膳所需的食材,心中还不忘想着要如何照顾好南以承,来弥补她白天的失礼。

今晚的事,她隐约能感觉到是对她的试探。

可她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想完成试婚任务救弟弟,所以得更加谨小慎微才有可能活命。

药膳做好后,绿栀先尝了尝,确保无任何差错,这才端到了南以承的房间外。

她有些害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敲响了房门,“王爷,奴婢为您做了药膳。”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屋里传来动静。

绿栀心中忐忑不安,猜不准是不是南以承故意让她难堪,只能壮着胆子再次开口:“王爷,药膳对您的身子大有好处,就让奴婢伺候您服下吧。”

然而,屋内依旧静默无声,绿栀不由有些担心。

“王爷?您还好吗?”

她再次出声询问,但仍旧没有回应。

绿栀心中一阵不安涌上心头,咬了咬唇,决定大胆推门而入。

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气扑面而来。

绿栀心中一惊,急忙走进去。

床上的南以承面色潮红,双目紧闭,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发了高热。

“王爷!”绿栀惊呼一声,迅速走到床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感觉到他炽热的体温。

意识到情况紧急,绿栀赶忙将手中的药膳放到一旁,转身出门,急匆匆地去找府医。

片刻后,她带着府医回到了南以承的房间。

府医仔细检查了一番后,皱着眉头道:“王爷是因为伤口引起了高热,我开副方子让人拿去煎药,药煎好后,需每隔一时辰喂王爷服下,且要不停歇地为王爷敷帕子降温,只要度过今晚,就能度过危险期。”

“奴婢一定尽心侍奉王爷。”

......

南以承迷迷糊糊间感觉额头上被贴了什么东西,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他抬手想要将东西取下来,却被一只柔弱的小手给握住了。

“王爷,您发热了,府医说要覆帕子给您降温,是会有些不舒服,您忍忍。”

绿栀温热的呼吸随着她轻柔的嗓音吹进南义承的脑海中,本就晕乎的脑袋更加胀痛。

他没有力气说什么,只能任由着小丫鬟一整夜给他覆帕子。

绿栀整晚都守在床边,除了每隔一时辰喂一次药,其余时间一直都在敷帕子,没有一刻停歇。

水盆里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南以承身上的热度也渐渐褪了下去。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南以承才恢复清明。

他翻动了下酸胀的身子,发现床榻边趴着一个人,是那个被他一句话就能吓得红了眼的小丫鬟。

小丫鬟的手中还握着浸湿的帕子,紧闭的眸子下一片乌青,是一夜没睡好的象征。

南以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抬手戳了戳小丫鬟软乎乎的脸颊。

或许,她只是一个哭唧唧的小丫鬟,跟丞相府的阴谋无关,若真是这样......

南以承猛地收起思绪,从床上坐起来,脚尖轻轻踩在小丫鬟身上,冷声道:“起来,要睡就滚回自己屋,别脏了本王榻。”

第8章

绿栀本就睡得不踏实,猛地听到男人这话,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赶忙匍匐在地,声音中带着颤意,“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南以承见不得她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

“滚出去!”

绿栀颔首,忙不迭地离开了卧房。

南以承心中憋闷,召来暗卫,“昨夜她可有跟丞相府中的人接触?”

“昨夜她一直老老实实地侍奉着,没有离开房间半步,没机会和其他人接触。”

南以承冷嗤,更为不解丞相怎么会找这样一个胆小怯弱蠢笨的人,来瑾王府做奸细。

“再观察观察,没什么事就不用时常盯着了。”

“是。”

从卧房离开后,绿栀回了给她准备的房间,战战兢兢睡了会儿,就有丫鬟来传信,丞相府来人了。

她赶忙收拾妥当,去了门口。

而她刚跟丞相府来人说上话,暗卫就将此事回禀给了南以承。

“接上头了?”南义承放下手中的书,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是。”

“说了什么?”

“似乎是在说要买什么药,离得远,属下听得不是很清楚。”

南以承勾唇,“药?他们还想毒害本王不成?”

没想到,看起来娇弱的小丫鬟,心思还挺恶毒,竟然想着要下毒。

“先将绿栀抓起来,本王亲自审,你在跟着那人去药铺,看看他们究竟要给本王下什么毒。”

“是,属下这就去办。”

绿栀不清楚她已被误会,刚刚抵达院子,就被南以承身边的侍卫给擒住了。

侍卫已经得知了她奸细的身份,因此手下毫不留情。

绿栀肩膀被死死按住,疼得她眼尾泛红。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缓步走来的男人,十分不解,“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倒是要问问你,丞相派你到本王身边做奸细意欲何为?”

南以承捏着绿栀的下巴,心中全是被欺骗的愤怒。

该死,他几乎就要相信了,相信这个女子真的单纯天真。

“奴婢没有,奴婢不是,奴婢真的只是来做试婚丫鬟的。”

南以承眼睛微眯,指腹碾过小丫鬟樱红的唇,“绿栀,嘴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绿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拼命的摇头,“奴婢真的没有!”

就在这时,管家急急走到南以承身边,低声道:“王爷,皇上让您立刻进宫。”

南以承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皇上找他的时辰也太凑巧了些。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立刻动身去了宫中。

“押去地牢。”

......

地牢中,潮湿阴暗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气。

绿栀被绑在架子上不能动弹,她一遍遍解释,可面前的两个侍卫根本不信。

八字眉的侍卫拿起桌上放置的鞭子,手腕用力,在空中抽出一声鸣响。

“你要干什么?王爷说了要亲自来审,你可别乱来。”另一个侍卫见状,忙低声提醒。

“我就是见不得有人欺瞒王爷,还敢伤害王爷。”八字眉侍卫眸光怨毒地盯着绿栀。

绿栀的心颤了颤,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去。

等到南以承回来时,之前还白白嫩嫩的小丫鬟,现下却是满身血污,除了害怕有碍瞻观没打脸外,身上都结结实实挨了鞭子。

南以承太阳穴突突直跳,厉声呵道:“谁让你们私自动手的?”

第9章

两侍卫闻言,立马明白他们办错事了,纷纷跪地请罪。

“王爷恕罪,请王爷责罚。”

绿栀听到王爷二字,艰难地抬起头,她双眼已经哭肿,只能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看清面前矗立的男人。

“王......王爷,奴婢真的不是细作,那人是小姐身边的,他只是来问,来问试婚的事情。”

“奴婢什么也没说,求您相信奴婢,饶了奴婢吧。”虚弱地说完这两句话,她垂下了脑袋,昏死过去。

南以承眉心微拧,沉声吩咐道:“快去叫府医。”

八字眉侍卫知道办砸了事,主动请缨前去喊人。

府医把完脉,回禀道:“王爷,这位姑娘只是伤的重了些,并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这伤,怕是一个不慎就要落疤了。”

南以承眸子微眯,打量着绿栀裸露在外的肌肤。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烛火下格外耀眼,要是留下丑陋的疤痕,怕是小丫鬟每天起床都得哭一场呢。

真是可惜了了。

就在他感觉到惋惜之时,暗卫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包药。

“王爷,这就是相府之人抓的药。”

南以承颔首,看向旁边的府医,“去看看。”

府医打开药包仔细查验,半晌后才得出结论。

“王爷这些全是滋补的药材,一般是用来做药膳的。”

“而且这些药可以平复肝火,有安神助眠的效果,用来治您的心焦燥郁之症,刚刚好。”

听府医说完,南以承眼中皆是震惊之色。

看来还真是他误会了小丫鬟,对方根本没有出卖他,给相府传递什么消息。

有了这一认知,南以承再看绿栀身上的鞭伤,莫名觉得格外扎眼,当即沉着脸吩咐道,“用最好的药,务必保证她身上不留半点伤痕。”

“是,可否麻烦二位侍卫将这位姑娘抬回房间?”府医赶忙点头答应,地牢阴暗潮湿可不是医治病人的地方,就让侍卫帮着抬绿栀去房间。

两侍卫闻言,当即用最快的速度准备抬起绿栀,试图将功赎罪。

可南以承并不打算放过他们,皱着眉冷声制止了两人,“慢着。”

两人动作一滞,顿时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他们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再碰那昏迷的女子分毫。

“你们两个阳奉阴违,私自动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南以承声音微冷,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从今日起,罚你二人去西郊练兵场做苦力,听候处置。”

“王爷饶命!”

两侍卫连忙磕头请罪,但南以承并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转身将绿栀小心翼翼地抱起,大步离开。

府医和暗卫见状,纷纷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南以承把绿栀带到了他的房间,虽有为规矩,但也无人敢说什么。

他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神情中透出一丝罕见的柔和,“务必确保她恢复如初。”

吩咐完,又对守在外面的侍卫沉声道:“守好这里,任何人不得擅入。”

“是,王爷!”

第10章

府医直叹息摇头,特地将上好的金疮药留下,还有自己珍藏已久的去疤膏。

绿栀身上的外伤看着吓人,好在没有伤到内在,婢女的手脚利落,不出半刻钟的功夫,便将每一处伤口都敷上了药膏。

夜深人静时,绿栀眉头紧锁,只感觉浑身疼痛,悠悠睁开双眸,眼底迷茫。

这是被打死了吗?

怎么这阴曹地府的屋子看着那么眼熟呢?

她慢悠悠的抻着身子想坐起来,可手腕实在是借不上力,只好小幅度的又躺了下去。

这好像是王爷的房间呀。

还来不及思索,突然耳边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绿栀的耳朵内,她瞬间浑身上下冒冷汗,眼神慌张。

“醒了?”

南以承声音极其冰冷,如同像是十月寒冬的地窖,直冲脑门的寒冷。

闻言,绿栀立刻惊醒,迷糊的眼睛顿时瞪大,连滚带爬的下床,立即跪在地面上,声音中带着慌张。

“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躺在您的床上了。”

她明明在地牢中呆着,怎么突然就来到这儿了呢。

绿栀穿着单薄的衣裳,锁骨处还流露出疤痕,上药膏后看上去越发的吓人。

空气中都能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和药膏混杂的味道。

小丫头的眼神躲闪,低着头不敢看他,身子都在轻轻抖动。

南以承眼里的光微微暗淡,薄唇紧抿着,声音中都夹杂着一丝他未曾察觉的柔和。

“无妨。”

他伸出手,握住绿栀的胳膊,轻轻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被扶了起来。

绿栀惊慌的眼神微微一愣,嘴唇微张,漂亮的眉眼闪过一丝诧异。

他这是什么意思?

扶她起来是干什么?

不想追究她的责任了吗?

该不会是改主意了吧?

她双眸中带着惊慌,轻轻咽了咽口水,不禁多想。

明日就到家试婚最后的期限了,她该怎么办好。

不行!

为了弟弟,她坚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绿栀身子越发的柔和,大胆的盯着南以承的眼睛,眼神中涌现出几分胆怯。

“王爷,你真的不怪我吗?”

她的眼神莫名的刺痛南以承的心,他冷冰冰的嗯了一声。

绿栀大着胆子抓住他的衣袖,悄悄的试探,轻咬着下嘴唇。

“王爷,奴婢的任务还未完成,能不能......”

南以承眼神瞬间降到谷底,浑身充满戾气,大手一挥,她跌倒在地面上。

下一刻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一张熟悉的脸,占据着她所有的视野,让她不禁有些害怕。

“原来你的心思打在这了,想让本王宠幸你?”

原本他心中还有几分怜惜,此时消失的荡然无存,只觉得有些恶心。

屋子内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周围吹的冷风,忍不住的让绿栀打了个寒颤。

她眼睛一红,泪水哗一下的往下掉,跪在地面上,望着他。

“求王爷怜惜奴婢,任务完不成,奴婢回到府中也不好交代。”

绿栀壮着胆子说,眼底流露出害怕的情绪还未消散,唯唯诺诺的。

第11章

南以承嗤笑,漆黑的眼睛深沉,目光冰冷。

“你还真是长本事了,竟然还敢在本王面前耍心机?”

他眼眸微微一眯,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绿栀冷的身子轻轻颤抖,下巴被捏的生疼,她不敢对视,轻咬着下嘴唇。

见此,南以承只觉得一阵恶心,浑身散发着戾气,眉眼阴沉。

“你还真是有手段,之前故意装,试图想要迷惑我是吧?”

故意弄了一身的伤,到头来引起他的愧疚,还真是厉害!

绿栀眼里含着泪水,缓缓摇头,赶紧解释。

“不敢,奴婢怎么敢欺骗王爷呢?”

南以承并不想要听解释,只是缓缓站起身,心情不悦,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给本王滚回自己房间里面去,否则的话我就把你给丢出去!”

他的声音极其的冰寒,如同像是身在冰山之中。

绿栀身上的伤并未好全,只好拖着病痛,胆怯的不敢再看他,赶紧转身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内,只觉得很冷,冷的直发抖,身上的伤又极其的痛,牙齿都在那里打颤。

好冷啊......

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板上,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脸上涌现出一阵不寻常的红晕。

次日一早,正好到了试婚结束的时期,王府的柳管家,一大早便在门口等候。

他等待了半天,还没有看见绿栀从里面出来,心中便有些焦灼,眉头紧锁着。

“派人去问问看看什么情况。”

小丫鬟得知消息,立即去院落内寻找绿栀,刚一走进去,便看见她躺在床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小丫鬟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眼里涌现出几分担忧。

“天啊,怎么这么烫?”

管家姗姗来迟,见此场景,眉头紧锁着,低声吩咐。

“先问问王爷这件事情如何解决,再做定夺。”

下人立即便往书房跑去,没过片刻中的功夫,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管家,这王爷上朝去了,现在可怎么办?”

小丫鬟同时也站在身旁,心中略显着急,拍了拍手。

“可这相府的管家也在门口等候呢!”

管家薄唇抿了抿,双手靠在身后,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板上的绿栀。

“看来这一切都是定数,将她送出去吧。”

他们几人将已经晕的迷迷糊糊的绿栀抬到马车内,绿栀顺利的回到相府。

她伤的严重,嘴唇泛白,双颊微微透红,如此大动静都并未把她叫醒,看来命不久矣。

柳管家一脸嫌弃,轻啧一声,心中并无任何怜悯。

“人都伤成这样,估计也救不回来了,把她丢去乱葬岗吧!”

话音刚落,门口立即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慢着!”

柳安安快步从门口走进来,目光落在绿栀脸上,眼里流露出一丝众人不曾察觉的情绪。

见此,柳管家顿时弯着腰,脸上带着笑意。

“小姐,这绿栀恐怕是活不长了,要不然......”

话还未说完,柳安安心中不悦,下意识开口。

“叫大夫过来看,务必要救活绿栀。”

第12章

南以承刚回到府中,身上散发着冷气,刚踏进去没几步。

在一旁的管家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轻声说了句。

“王爷,绿栀姑娘已经被相府的人接回去了。”

闻言,南以承瞬间脸色巨变,眉眼阴沉,声音冰冷。

“好大的胆子!”

送到他府中的东西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众人立即跪倒在地面上,大家都不敢说话,气氛极其紧张,谁也不敢说话。

管家被吓了一大跳,身子轻微颤抖,立即低下头,颤颤巍巍的询问。

“那王爷,要不然我去将绿栀姑娘带回来?”

草率了,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他们,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南以承眼眸微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光芒,怒瞪着管家,冰着一张脸,最终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开。

见此,管家浑身上下冒着冷汗,心中也拿不定主意,想前去再询问,可又不敢。

这可如何是好?

在一旁的下人看了眼管家,低声询问。

“那我们要不要去接回绿栀姑娘呀?”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跪倒在地面上的人才听得清楚。

管家挥了挥手,满脸烦躁,眉心微皱着。

“行了行了,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要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眼。”

众人听到后立即快速站起身转身离开。

书房内,南以承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周围的空气降到冰点,让人忍不住想打寒颤。

男人的眼睛幽深,对视一眼,仿佛都会被冻成冰渣子。

真是蠢,说让走就走!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暗卫站在身旁,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但并未说话。

“去打探相府的目前情况如何!”

南以承冷声吩咐,情绪波动较大,与平时的状态截然相反。

暗卫暗自流汗,眨巴了下嘴。

害,分明就是想要关心绿栀姑娘,还不想承认!

“是,我这就去!”

相府,绿栀伤势实在过重,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烧的双颊的通红,呼吸微弱。

府医叹息摇头,心中于心不忍。

“这丫头烧的厉害,身上的伤口有感染的严重,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苦,能熬到现在也是实属不易。”

他手中动作并未停下,默默的针灸,言语中都是感慨。

柳安安心尖紧,红唇抿成一条线,悠悠吐出一口气。

“还麻烦你务必要救活绿栀。”

闻言,府医并未直接同意,只是缓缓摇头,眼神躲闪。

“能不能醒过来都得看这个小丫头自己的造化了,我只能竭尽所能。”

他看完后留下了药方子,便转身离开。

丞相得知消息,特地赶来看望绿栀,他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眼神严肃。

“王爷下手还真是不轻。”

他双手靠在身后,目光落在绿栀发白的脸上,胸口中像是约过闷气消散不开。

柳安安内心惶恐,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言语中带着担忧。

“父亲,王爷根本没有想要娶我的意思,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绿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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