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通房疯批九爷欺她上瘾书中的两位主角是谢瑾怀柳枝,由网络大神谢瑾怀编写而成,这本书引人入胜,扣人心弦,本文的精彩概述是:谢瑾钰连忙想要解释,怕谢瑾怀又去找那丫鬟的麻烦。可惜阿娘早已经不在了,唯有她一个人在偌大的侯府中,夹缝求生。这一刻,所有委屈化为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孟辰朗手足无措的安抚,“吃了这柿饼,以后的日子就都会甜了。”他是明白柳枝的,身为瘦马,自进了侯府,这命便是身不由己了。可人活着,总是要有一点好盼头才是。
《拒做通房,疯批九爷欺她上瘾》精彩章节试读
谢瑾钰连忙想要解释,怕谢瑾怀又去找那丫鬟的麻烦。
可惜阿娘早已经不在了,唯有她一个人在偌大的侯府中,夹缝求生。
这一刻,所有委屈化为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
孟辰朗手足无措的安抚,“吃了这柿饼,以后的日子就都会甜了。”
他是明白柳枝的,身为瘦马,自进了侯府,这命便是身不由己了。
可人活着,总是要有一点好盼头才是。
……
晚风微凉。
柳枝刚服了一贴药,听鹂院里就起了一阵骚乱。
她正疑惑发生了什么时,就听外面有人哭喊了起来,“云香姐姐……你别死,你睁睁眼看看我们啊!”
瞬间,柳枝的心沉入谷底。
即便这一世没有受她的牵连,云香还是被六夫人发现了吗?
她单腿跳到窗边,将窗户支开后,便看见前些日子还风头正盛的云香,如今却被一卷草席裹着丢在了冰凉的地上。
前些日子云香对她冷嘲热讽,可如今她死了,却生不出一丝快意。
反而那是种兔死狗烹的感觉。
上一世,她和云香又何尝不一样呢?
刘嬷嬷身边跟着几位壮士的家丁,她站在人群前面严厉的训话,“嬷嬷我早就警告过你们,别成天一门心思的想爬主子的床!”
“嘿,你们非不听,得了势就不把嬷嬷我放在眼里!嬷嬷心善不与你们计较,反正都是要死的,我跟将死的人计较什么呀?”
随即,她又拎着一位舞姬的耳朵上前,让她亲眼目睹云香的惨状。
见那舞姬吓的瘫软在地,她才冷冰冰警告众人,“都记住了,高枝儿可不是那么好攀的!”
“你们这些贱命,能不能活都是主子说了算,别老妄想着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谨遵嬷嬷教诲。”
众人红着眼,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云香是被六夫人以盗窃的罪名打死的。
只因六爷拿了六夫人首饰匣子里的一支珠钗随手送了云香,而得意忘形的云香还正好将珠钗戴在了发间,这才导致东窗事发的……
刘嬷嬷为了警醒众人,故意把云香的尸首放在了听鹂院的正中间,不允许旁人收尸。
大雨下了一夜,云香的尸体被淋了一夜,柳枝在窗前也枯坐了一夜。
她在想,她招惹上了五爷和九爷,该如何才能活下来呢?
……
连着几日放晴,空气也渐渐燥热了起来。
刘嬷嬷打着团扇,语气急的很,“九爷点了人过去弹曲子,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柳枝看着窗外的海棠发呆,嘴里却没闲着,直接回绝道:“不去。”
“是那日腿摔了还没好利索吗?”
“你且放宽心,我去差人找个软轿抬你去,反正是弹琵琶又不是跳舞,有手就行。”
刘嬷嬷不以为意,只想劝歇工半月的柳枝赶紧复工干活。
可柳枝却扬了扬她的手。
袖子撩开,只见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刘嬷嬷吓的扇子都掉了,急忙小心查看,“天老爷,你这是怎么伤的?”
“这得多严重?”
柳枝紧抿着唇,半晌才开口道:“刘嬷嬷,我的手筋断了。”
“我再也弹不了琵琶了。”
“如您所见,我的腿断了,手也废了,是彻底的废人,我不适合留在听鹂院了,求嬷嬷放我去别处吧!”
刘嬷嬷瞬间明白过来了,她气急,“你疯了?自己挑断的?”
柳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
云香死的那晚,她便做了决断。
她的技艺和美貌都是祸患的源头,就算没有五爷,也还会有别的爷,甚至她还会被再转手送到别处去!
可她若是摒弃这些,是不是就不用陷入这些沼泽?
于是她求了孟辰朗,为她挑断手筋。
起先,孟辰朗是不愿意的。
他学医是为了救人,可从未学过如何挑断人的手筋。
是柳枝跪下求他,“阿朗,你这不是在害人,你是在救我的命,我想活着,你帮帮我。”
孟辰朗犹豫片刻后,终是答应了。
他发现柳枝和府中其他女子完全不一样。
若是旁的丫鬟,得了主子的青睐,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
而柳枝则是反其道而行之,她在努力的逃离,哪怕付出这样沉重而惨烈的代价。
于是,一块帕子塞入了柳枝的嘴里,他在幽幽的烛火下,用锋利的刀子挑断了柳枝的手筋。
那一幕,他终身难忘。
刘嬷嬷并没有柳枝想象中的那般气急败坏。
她唉声叹气道:“我的话有些人听不进去,当做耳旁风一般,时时刻刻的都想往上爬,所以她们为此丢了命。”
“可你啊,却又是个极端!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清醒的人。”
“柳枝,才貌双绝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催命符,你能悟透到这个份上,嬷嬷我无话可说。”
“这侯府里,能平安活着的就只有两种人,要么是天生的蠢人,要么是聪明人,往往死的最快的,反而是那些蠢而不自知的人!”
6
宝月楼。
侯府最好的观景位置,却给谢家九爷做成了专属书房。
栏外的景色出众,可来人却步履匆匆,错过了这满园的景色。
谢瑾怀闭着眼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手中攥着一串菩提珠子,时不时的拨弄着。
“来了?”
刘嬷嬷躬下身子,有些忐忑,“九爷,柳枝姑娘她来不了……”
谢瑾怀没睁眼,只询问道:“是她腿还没好吗?”
“是柳枝姑娘她被调去花房当差了,已经不在听鹂院了。”
刘嬷嬷在悄悄的观察谢瑾怀的反应。
见他表情依旧淡漠,她才敢抛砖引玉道:“九爷,奴婢给您挑了个新人,也是刚从扬州来的名伶……”
谢瑾怀微微颔首,叫刘嬷嬷把新的伶人叫了进来。
新来的伶人叫胭脂,长得极美。
比起温婉妩媚惹人怜的柳枝,这胭脂更加明媚勾人,一颦一笑都带着万种风情。
此人也擅长琵琶,但似乎更擅长如何用音律来勾获男人的心。
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衣裙,犹抱琵琶半遮面,琴声婉转,嗓音娇柔,真如一只金丝雀一般。
几首曲子下来,谢瑾怀看似享受听曲,实则有些心不在焉。
不论胭脂用什么样的手段想吸引谢瑾怀的注意,结果都是徒劳无功。
胭脂以为,谢家九爷是个不染凡尘的谪仙人物。
刘嬷嬷带着胭脂告退时,他才将其叫住,“柳枝为何调去了花房?她可是犯了什么错?”
“九爷,这是柳枝姑娘自己的意思。”
这个答案在谢瑾怀的意料之外,他挑了挑眉,“为何?”
刘嬷嬷环视四周,有些犹豫。
谢瑾怀离开支走所有人,包括那位刚刚被他厚赏的胭脂。
见四下无人后,刘嬷嬷才如实说道:“她废了自己的手,不想再做乐伶了。”
这侯府中没有什么事情是瞒得住谢九爷的,不如直截了当说实话。
谢瑾怀眉头微皱,想起这柳枝已经是第三次让他如此意外了。
第一次要了她的时候,她明明在床上主动的很,可完事儿后却像是个受害者,为了跟自己撇清关系居然撞了墙。
自己当时还以为这又是那些想爬床的女人使出的新手段,以此欲拒还迎。
第二次便是她惹上了谢昭,那想与其同归于尽的眼神着实不像演的。
第三次便是现在,听人描述她为了不做乐伶,找人挑了她的手筋。
她这哪里是不想做乐伶,分明是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
谢瑾怀嗤鼻一笑,声音有些冷,“爷是老虎吗?这么怕?”
“可她明明胆子大的很!”
“像她这种被送来的玩物,她身上的每一缕每一寸,都是属于主人的,她有什么资格毁了自己的手?”
刘嬷嬷立马跪下,“九爷慈悲,您就饶了柳枝吧!”
谢瑾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这老刁奴,明明平日里最是狠辣,如今怎就愿为了个丫头求情?”
刘嬷嬷唉声道:“若老奴不狠辣,听鹂院的姑娘们又怎能安分,老奴只是想让她们活得久些。”
谢瑾怀微微颔首,“这话倒也不假。”
他起身踱步,走至窗台,看着窗外含苞待放的栀子,轻嗅香气。
半晌过后,他漫不经心开口,“说起来,调她去花房也算是算是一件美差!”
“既然她如此不想做乐伶,那就罚她去后厨吧!”
“让她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
回听鹂院的路上,胭脂抱着琵琶紧跟在刘嬷嬷身后。
她思量许久后开口问道:“刘嬷嬷,这柳枝姑娘跟九爷他……”
刘嬷嬷转身瞪了她一眼,严厉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谢九爷最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攀上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胭脂垂眸不再多言,可心里却有了别的盘算。
刚刚她还真以为谢九爷是不染凡尘的神,可后来听他提及柳枝,她便知道,这谪仙般的人也食得人间烟火的。
既然如此,那个人间烟火为何不能是她呢?
……
柳枝被调去了后厨,连带着住处一同被搬到了后罩房。
后罩房都是丫鬟婆子们居住的地方,都是大通铺,比起听鹂院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可柳枝还是义无反顾的搬了进来。
和诸多同龄的姑娘们住在一个房间,她竟莫名有了几分安全感。
她如今所住的这间屋子里住的都是后厨的烧火丫头和几个年纪大的厨娘。
她们围着柳枝,有些好奇,“你这么美的人儿,留在那听鹂院享清福多好,何必上我们这里遭罪。”
“瞧瞧,这皮肤比那豆腐还嫩,这小脸小腰,多水灵一个姑娘,来我们这里,怕是可惜了。”
柳枝找了个头巾将乌黑清亮的秀发包裹起来,笑盈盈道:“日后我便是后厨的丫鬟了,跟听鹂院没关系了。”
为了彻底告别过去,也为和旁人打好关系,她把往日听鹂院发的上好的胭脂水粉全都分给了几个年轻姑娘,甚至还送出去许多好看的裙衫。
她倒也不心疼,反正以后不做乐伶了,这些东西也用不上了。
众人收了柳枝的好处,对她的态度和善了不少,至少在知道柳枝手上有受伤后,不会去刻为难她。
……
一转眼,又过去半月。
此时已是初夏。
柳枝已经逐渐适应后厨的生活。
只是因身上有伤,从前又从未干过重活,所以她干活时要比旁人更慢些。
她站在后厨院里的井口,费力的打着水。
往日那双纤纤玉手,也渐渐起了茧痕。
虽然右手上的伤肉眼看上去已经愈合,但却始终使不上力道。
她憋红了一张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却在水桶即将提出井口时失了力气。
绳子肉眼可见的下滑,眼见半天的功夫即将白费,她想探入井中去抓,却被人从后面摁住了肩膀。
“姑娘,别跳!”
“嗯?”
“别想不开,只要人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耳边传来的是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
随后,水桶连带着绳子坠到井底,传出一声闷响。
“我的水桶……”
柳枝丧气转身,想跟身后的人解释,她不是寻死要投井自尽。
可却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愣了神。
这是一张与谢瑾怀有七分相似的脸。
不同的是,这人眉眼温和,气质沉稳,温润如玉。
柳枝下意识的躬身行礼,“世子爷,您怎么在这?”
7
此人正是武德侯府的世子谢瑾钰,排行第二。
他与谢瑾怀一样,是瑾字辈的嫡出。
不同的是,他的生母是原配正室,而谢瑾怀的生母是继室填房。
不过两任武德侯夫人皆是出自镇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所以谢瑾钰和谢瑾怀在容貌上很相似。
谢瑾钰温和一笑,“我久居山庄多年,如今刚回府,竟还有人认得我。”
柳枝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她的确是忘了,她认识谢瑾钰只是因为上一世常在谢瑾怀身边,所以见过他。
可这一世,以她目前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一眼就认出,这位在外养病多年,刚刚回府的世子爷。
她惶恐的想跪地解释,却见谢瑾钰压根没有追究的打算。
他只是有些懊恼的表示:“我刚刚以为你要跳井,这才想去拦你,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耽误了你的差事……”
柳枝心头微暖,好在世子爷还和上一世一样,最是个待人和善的菩萨心肠,不是谢瑾怀那种疑心极重之人。
否则就凭刚刚那事儿,她都能被谢瑾怀给猜疑半天。
“是奴婢蠢笨,不关世子的事儿。”
谢瑾钰一眼瞧出她右手抖得厉害,便询问道:“你可是手受了伤?”
柳枝低垂着头,小声回道:“已经见好了。”
“你这伤痕不浅,怕是还没好全,怎么就在干重活了?”
“奴婢能在后厨做的活计,也就这个了,算是轻松的活儿了。”
柳枝说的实话,她在后厨,既切不了菜,也不会烧火,更不会炒菜,就连洗碗也时常打碎盘子,还被人嫌慢。
唯有挑水这事儿没什么技巧,只是费些力气,累了些。
谢瑾钰闻言,把身上繁重的袍子解开递给柳枝,“我替你把水桶捞上来。”
柳枝大惊失色,连忙摆手,“世子爷,这可使不得,您金尊玉体,怎能让您来做这事儿,还是奴婢来……”
谢瑾钰不以为意,“许久未曾活动筋骨了,动一动也没什么不好,你该不会是觉得我是个病秧子,瞧不起我吧?”
柳枝连忙低头,“奴婢不敢。”
可事实上,谢瑾钰的确是个病秧子。
整个汴京都觉得,自幼多病的谢瑾钰难撑过三十岁。
上一世,谢瑾钰也的确死在二十九岁的初春,长眠在他最喜欢的红梅树下。
那时她跟在谢瑾怀身边已有一年,她是头一次见谢瑾怀哭的那么伤心。
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谢九爷这么冷情冷肺的人,也有在乎的人。
谢瑾钰一边动手去捞水桶,一边跟柳枝说着话,“你也不用劝我,我不是为了你,只是想着证明自己不是个病的快死的废人。”
闻言,柳枝怔住了,没有再上前阻拦。
她想起上一世,谢瑾钰死前曾跟谢瑾怀诉说过他的遗憾。
他从娘胎就羸弱,一出生就被困在了象牙塔里,其实他的结局注定是死亡,可也好想在死前能有一回彻底的放纵,哪怕一次也好。
一番折腾后,谢瑾钰踉踉跄跄的,终是把水桶的水打满提了上来。
他喘着粗气儿,扭头问柳枝,“怎么样?我与寻常男子比,也不差吧?”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