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无期》小说章节免费阅读,《遥遥无期》已经编写完结,小说中涉及到的主要出场人物是裴期周婉林榆。本书文采斐然,内容丰富多彩,情节合理,寓意深刻,大力推荐。《遥遥无期》小说精彩内容分享:刀只有悬在头顶时最折磨人。其实我早料到了不是吗?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我将短信转发给裴期,并留言:[等你回来,我们商量一下离婚的事宜。]随后起身,平静地去收拾行李。屋里购置的大大小小的家具都是我和裴期一起挑选的。现如今也没有带走的必要了。我只拿了些属于我的东西,装进本就不大的行李箱。
《遥遥无期》精彩章节试读
刀只有悬在头顶时最折磨人。
其实我早料到了不是吗?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我将短信转发给裴期,并留言:
[等你回来,我们商量一下离婚的事宜。]
随后起身,平静地去收拾行李。
屋里购置的大大小小的家具都是我和裴期一起挑选的。
现如今也没有带走的必要了。
我只拿了些属于我的东西,装进本就不大的行李箱。
离开前,我将两枚戒指都留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抱着那个大铁盒,头也不回,离开了我们共同的家。
在路过垃圾箱时,我毫不犹豫地将铁盒扔了进去,发出一声闷响。
全身的血液像被瞬间抽走,可我能感受到新鲜的血液正缓慢无比涌出。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虽然地段说不上好,面积也没有很大,但却是我靠写书卖版权自己攒下的。
裴期曾说他帮我在市中心购置一套房,我当时拒绝了。
因为我想我总需要一个能够独处的地方,起码在我们吵架的时候有地方可去。
我收拾好行李,拨通了好友乔乔的电话。
我以为自己足够平和,却在听到乔乔的声音后开始哽咽。
“我和裴期要离婚了。”
我一直都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从未和他人提过我和裴期的感情问题。
这是第一次,成功让乔乔不知所措好半晌。
她是我的大学室友,在她的印象中,裴期从前是模范男友,如今是模范老公。
他爱我如命,我也绝不可能离开他。
可谁又能说自己绝对离不开谁呢?
乔乔赶到公寓,一见到我就将我拥住。
没有问原因,也没有质疑我的决定。
她拍着我的背,柔声说:“我们小榆一定是受委屈了。”
本以为早就干涸的眼眶瞬间湿润。
“他爱上别人了。”我低声呢喃。
我攥紧乔乔的手,躬下身,额头紧贴她的手背,眼泪一颗又一颗砸下。
声音闷沉沉的。
“他怎么能......怎么能爱上别人,我们认识二十几年,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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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裴期,他是我的裴期啊……”
我开始语无伦次,字字泣血,哭得肝肠寸断,胸腔内跳动的心脏疼到无以复加。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在此刻开了闸。
原来不是真的不在乎了,而是当人开启防御机制,总会有延迟。
那是裴期,是我十六岁就喜欢的人,是生长在我身体里无法割舍的血肉。
如今硬生生剜去,怎么会不疼。
这晚最后我与乔乔抱头痛哭,何时睡过去的也全然不知。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客厅一片狼藉。
我头疼欲裂地坐起身,看向睡在沙发另一头的乔乔,帮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打开手机,里边的电话和消息疯狂弹出,其中大多数都是裴期发来的。
我一条一条往下翻。
[阿榆,你听我解释。]
[等我回来我们坐下来谈谈好不好?你不要冲动。]
......
[别不我,求你了。]
[阿榆,我不会离婚的。]
句句都在挽留,句句不提解释。
哭过醉过一场,我早已看清自己的心。
不是只属于我的风筝,哪怕我曾将掌心勒得鲜血淋漓,融入骨血,也要松手。
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裴期很快便从邻市赶了回来。
按响我公寓门铃时,我正在翻阅律师替我拟好的离婚协议。
打开门,就见他衣衫不整,双眼满是血丝,下巴上冒出一圈青色的胡茬。
见到我眼眸瞬间一亮,向前走了两步,声线颤抖地说,“阿榆,我们不离婚。”
我并不回应,只递过去那份离婚协议书。
他一把将它甩在一边,急忙上前握住我的手腕,语带哽咽地向我解释:
“昨天晚上......我不小心喝多了,把她认成了你,这才意乱情迷做了错事,我现在就把她打发得远远的,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你原谅我这一回。”
自他创业成功成为裴总后,我再没有见过他这般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模样。
我默不作声,只盯着他看。
想听听他还能想出什么可笑的说辞来骗我。
裴期似是怕我不信,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我明天......不,今天,今天就让她离开公司,你不是想去看海吗?我接你回家,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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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滚落下来,沾湿了衣襟。
我缓缓开口:“裴期,你问问自己的心,你对她真的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吗?”
我不带任何感情地讲述着:
“裴期,承认吧,你喜欢上她了。”
“因为你为她做过的那些事,曾经也为我做过。你看她的眼神,曾经只属于我。”
我曾被他那么热烈的爱过,怎么会分辨不出他陷入喜欢时的模样呢?
语毕,裴期几乎支撑不住震颤的身体,嘴里不住道歉。
他无声流着泪,“阿榆,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变,变的是你。”
我拂开他的手,弯腰捡起离婚协议书,强硬地塞进他怀里,“你看完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不要再让我等了。”
我等他等得太累了。
裴期摇头,哽咽着哀求,“阿榆,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对不对?”
“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
我这样说过吗?
好像是说过的。
大学时,裴期母亲癌症去世,他料完后事,颓然的在墓园站了半日,我也在外面等了他半日。
他出来时将我揉进怀里,低声请求:“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我那时信誓旦旦承诺:“我会永远陪着你。”
想到这,我轻笑出声,“你也说过,永远不会让我受委屈,可你做了什么呢?”
裴期无话可说,桩桩件件甚至不需要我拿出来细说。
在感情中游离的人,自己真的意识不到吗?
不,他们只是新鲜感作祟,还坚信那个被辜负的人不会离开。
这么简单的道,我时至今日才想明白。
裴期失魂落魄地走了,还不忘将离婚协议揉成一团。
他遥遥望着我,眼神空洞悲切。
他说:“阿榆,等我处好一切,我们再去看海。”
自欺欺人的,从我变成了他。
裴期不同意离婚,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隔三差五给我送东西,有时是昂贵的项链,有时是新鲜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