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的主角是顾珩姜臻,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者姜臻编写,这本书十全十美,文风幽默,顾珩姜臻的内容简要是: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房内并无一人。她忆起了半夜,她睡得正香,被他闹醒,压着她亲了许久,倒是说话算话,没有更进一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姜臻忙光着脚抱起自己的外衣奔进了净室。好容易穿戴洗漱完毕,她才从净室走了出来。目光顺着窗槅一瞧,早晨的竹林,空气清新,青露沾满枝头,雀鸟啾啾,如画般美好。
《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章节试读
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内并无一人。
她忆起了半夜,她睡得正香,被他闹醒,压着她亲了许久,倒是说话算话,没有更进一步。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姜臻忙光着脚抱起自己的外衣奔进了净室。
好容易穿戴洗漱完毕,她才从净室走了出来。
目光顺着窗槅一瞧,早晨的竹林,空气清新,青露沾满枝头,雀鸟啾啾,如画般美好。
晨起微凉,缕缕清风吹入大大的窗牖,灌入她的衣袍袖口,吹动她的丝丝长发,好似要羽化成仙归去。
顾珩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他站在她身后,轻声道:“你醒了?”
姜臻僵了一下,回头见他全身已梳洗穿戴完毕的样子,神情闲适自在。
“早上我让你的丫鬟去给祖母请过假了,说你昨夜里贪凉,有点着凉感冒了,今天不用过去请安了。”
姜臻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可是……叔母那——”
顾珩打断她的话:“姑母那你不用管,我自会解决。”
顿了顿,又说道:“吃了早点再回你的院子里去吧。”
姜臻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回去再吃吧。”
他走到她旁边,搂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向怀里:“莫忘了你昨晚答应我什么了?”
她垂着头:“我会将我手里的账册,还有钱庄的银票都给你。”
他沉默了会,又道:“还有呢?”
“我……”她不知如何开口。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吻,“阿臻,别想着离开我。”
***
姜臻穿过地道回去的时候,含珠儿与金钏儿见到她,并不惊讶,只是二人的眼睛都有些发红,表情有些悲戚难过的样子。
“姑娘……咱还走吗?”含珠儿小心翼翼问道。
姜臻摇摇头:“把东西都重新摆出来吧,现在还走不了。”
一旁的金钏儿道:“姑娘,世子他把你……”
“我没事,他没把我怎么样。”姜臻缓缓说道。
一个女子一宿未归,就算真没什么,那也与清白有碍了。
含珠儿都要哭出来。
姜臻想了想,便把顾珩手里掌握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金钏儿和含珠儿吓得花容失色。
因她做事并不避着两个丫鬟,除了在滇地给他解毒那事被她隐瞒了下来,其他事情二位丫鬟均有参与。
姜臻叹息道:“我有把柄在他身上,哪里还走得了。”
金钏儿红着眼:“可就任由他这般欺负姑娘么。”
“技不如人,败者为寇,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他又权势滔天,”姜臻淡淡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也擅长观察人心,她发现,她只要撒撒娇,或者扮弱,他就好像会放过她。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确实是要稳住他才行,其余的,慢慢再找寻机会好了。
***
姜臻依旧留在国公府,和顾章华的那场图穷匕见好似发生的一场梦一般。
不知顾珩用了什么法子,顾章华没有找她的茬。
她试着去请安过一次,顾章华的目光是冷冰冰的,又带着些复杂的神色,只冷硬地告诉她:今后不必来给她请安。
至于姜姝,她那日清醒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晕倒了。
她也不小了,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也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她本就是个心大的,没过几天便把这事忘了个干净。
此时,国公府有了个好消息。
姜姝与容俊辉的亲事已经议得差不多了,双方商议,等到年前上门提亲,虽说没有下定,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对那容俊辉,姜臻的印象极好,为人看着刚正豁达,心思醇正,倒是及适合姜姝的性子。
这亲事是顾珩一手促成,他倒是为姜姝寻了一门好亲事。
姜姝听闻这门亲事后,却气得几天没吃下饭,当着顾玥和姜臻的面把容俊辉编排得一无是处,但是却没说过一句不嫁的话。
顾玥则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旁敲侧击地问道:“我看那容二哥倒是个实诚的,只是不知道人家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编排他。”
姜姝却支支吾吾,红着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臻猜想,二人之间怕是有些“小过节”的。
顾玥又补刀:“我还听说啊,有人悄悄给未来的小姑子送了祛疤膏,这是提前作铺垫,要打好关系呀。”
姜姝这才红了脸,剁了跺脚,羞恼地说道:“玥姐姐,你!就会取笑我!”
却说那容瑄听到自己二哥和姜姝的亲事后,气得砸了几个杯盏,这才知道那姜姝为何一反常态地送自己祛疤膏,原来意在她二哥啊。
她倒是想把那祛疤膏也砸了,到底是忍住了,那祛疤膏还挺好用的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那到疤痕似乎淡了点……
又自我安慰道,罢了,等到姜姝进门,再来和她斗法好了。
只是奇怪的是,姜姝的亲事刚有了眉目,顾章华有日却来寻老夫人,笑着说她不耐暑热,想去顾家祖籍晋地过两个月,那里凉快。
老夫人诧异道:“你一向不爱去那边,嫌那边气候干燥,怎的突然想起要去那边度暑了?”
顾章华浑不在意道:“母亲,女儿有十来年没回去了吧,趁这些时间回去看看叔祖叔公,何况,上京实在是太热了,女儿受不住……”
老夫人一向疼爱自己这个女儿,见她坚持,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阿华,你要去也可以,就当代我探望老家同族叔祖亲戚了,只是你得多带几人在身边,我才放心。”
顾章华挽着老夫人的胳膊道:“母亲,你就放心吧,珩哥儿会派人跟着我的。”
听见有长孙派人护着,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顾章华说走就走,不过第二日就启程了,临走前,倒是有意无意对老夫人说,她走后,让阿臻继续留在府里,代她向老夫人尽孝了。
其余事,等她回来再说。
姜臻着实觉得这顾珩神通广大,若说顾章华的离去不是他的手笔,她却是不信的。
她这叔母可不是省油的灯,背地里干的事情比她还要骇人,顾珩定不会眼睁睁见着顾章华将整个国公府拖下水,只是不知他是如何说服顾章华的……
第96章偷看
时令进入了七月,暑气极盛,窗外阵阵蝉鸣,叫得人心烦意乱。
金乌西坠,地上的热气还未消散。
杨嬷嬷搀扶着老夫人来到一水榭处闲坐吹风,姜臻和那儿郎顾琛也相陪着。
其他的婢女嬷嬷们也多在廊庑下歇着,彼此间说着闲话。
姜臻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将一食盒盖子揭开,然后捧出一个蓝地粉芍药团花盖盅来,用一把勺子盛了放在一套色的瓷碗里。
瓷碗里的汤澄澈明亮,看着就让人觉得清爽。
她又将一碟子绿色的糕点端出,放在石桌上。
然后捧着那碗盛了汤的碗递到老夫人面前:“老祖宗,这是我下午熬的绿豆汤,足足熬了两个时辰,然后用纱布过滤了好几次,您尝尝。”
老夫人也不耐暑热,闻言将汤碗端到手里,用勺子舀了几口尝,笑着说道:“果真不错,一点点甜还不沙嘴,喝着最是清热解暑了。”
姜臻又给杨嬷嬷盛了一碗,杨嬷嬷也笑着接了。
两位老人坐在池边的藤椅上,边喝着汤边说着话,声音很低,因此姜臻压根听不到。
“素锦,如今珣哥儿的亲事也有着落了,珽哥儿还小,姝儿的亲事想来也没变动了,怎的珩哥儿就一丝动静也无?上回我揪着他询问谢二姑娘的事,他沉默以对,我瞧着是没想法的。你说他到底想要怎样,谢家姑娘他都看不上,难不成真想称孤道寡?”是老夫人的声音。
“这个……也许大公子有自己的主意,难道心里有中意的人?”杨嬷嬷安慰道。
老夫人蹙眉,“没听说他有意中人啊,你以为长公主没找人打听?他那院就跟铁桶似的,什么消息也传不出来。”
“从他生辰到现在,上京人人都传谢二姑娘会嫁进国公府,可眼瞧着三个月都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无,知道内里的都知道没戏了,我倒是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细细絮絮的声音不止。
而这边,坐在水榭边正喂鱼的顾琛则对姜臻嚷道:“臻姐姐,我不要喝绿豆汤,我要喝酸梅汤。”
姜臻笑着说道:“那你等等,我现在给你盛。”
姜臻做的酸梅汤盛在一青釉划花莲瓣四系罐里,她可是提前在井水里湃过的。
湃过的乌梅汤很是冷沁,这乌梅都熬烂了,姜臻没放糖,改放了桂花,有股清香,又不甜腻,喝起来觉得刚刚好。
她给顾琛盛了一碗,招呼他过来喝。
顾琛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嚷着还要喝。
姜臻忙道:“小公子,你喝得太急了,先缓缓,不然该闹肚子了。”
一旁的老夫人也补充道:“阿臻,看着他,别让他喝多了。”
话音刚落,就见青烟提着一食盒过来了,原来长公主派人送了一盏樱桃过来。
青烟将食盒揭开,端出樱桃,红得娇艳欲滴的樱桃被森森寒气缭绕,想来是刚从冰窖里取出来不久。
杨嬷嬷笑道:“听闻这宫里头的樱桃最是可口,老奴给老夫人拿过来尝尝。”
老夫人笑道:“一颗就好,吃多了冰。”
又对顾琛和姜臻道:“你们也尝尝,这樱桃是宫里的文山宫里温泉水种出来的,那里地气热,种出来的樱桃又大又甜。”
文山宫的樱桃闻名遐迩,等闲人根本就尝不到,姜臻这么有钱,想买都是不能的。
她打小爱吃樱桃,大渝的樱桃品种很多,她没吃过文山宫的樱桃,此时见这樱桃的卖相,果真是极大极红,红玉珠般似的,诱人极了。
只是长公主赐的东西,她到底是不敢吃。
那顾琛可不管,见又有吃的,欢呼一声,捏住一颗樱桃蒂,放进了嘴里。
这倒罢了,顾琛又捏起一颗樱桃,塞进姜臻的嘴里,囫囵道:“臻姐姐,你也吃。”
姜臻:……
一不小心就被人塞了满嘴,姜臻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好慢慢嚼了。
咬一口,汁液四溢,果真是甜美多汁,果肉坚实细腻。
还正品尝呢,就听见顾琛兴奋地嚷道:“大哥,你来啦!”
说完,兔子般蹦了出去。
说来也怪,这顾琛平日极是怵顾珩,但几日不见的话,又想得很。
顾珩将视线从那腮帮子正嚼着樱桃的人身上转回来,看向顾琛,摸了摸他的头。
姜臻则差点呛住,忙囫囵吞枣般将那颗樱桃咽了下去。
却是再也不敢吃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夫人见顾珩来了,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忙从藤椅上起身,和长孙一齐坐到石桌上。
“可是刚下值回来?热了吧?”老夫人扭头对姜臻说道:“阿臻,你盛一碗酸梅汤来。”
姜臻低声应了,盛了一碗放他跟前,顾珩也没客气,
这酸梅汤熬得很浓,又不很甜,冰爽得很,很对顾珩的胃口。
他好似随意问道:“臻表妹熬的酸梅汤么,不错,可有什么秘方?”
姜臻抬眼看他:“也没什么,就是乌梅要泡得久一些,熬得烂才好,用桂花代替冰糖。”
顾珩“唔”了一声,没接着说下去,只一口一口地喝着酸梅汤。
老夫人看着长孙,又是骄傲又是忧愁。
手中的酸梅汤还没喝完,顾珩放下汤匙,看向老夫人,笑道:“祖母一直盯着孙儿看,可是想说什么?”
老夫人幽幽道:“你这猴儿,你能不知道祖母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替姝儿说的那门亲事,祖母很是满意,珣哥儿的亲事也快定下来了,那你的亲事呢?”
顾珩眼风微微瞟了一眼那坐在池边栏杆处的女子一眼,她正眼睛盯着池子里欢快游弋的金鱼,嘴里还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一块绿豆糕。
那是压根都没有听这边的谈话。
顾珩抬头看向老祖母,正要开口。
就听见一响亮的嚷嚷声:“娶臻姐姐!娶臻姐姐!”
声音实在又脆又亮,水榭处的另外四人皆是一愣,游离在外的姜臻亦回头,眼睛睁大,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见顾琛正一只手指着她,一只手抓着樱桃吃。
老夫人和杨嬷嬷也是吃了一惊,杨嬷嬷扬起笑容,解围似地说道:“小公子,这话可不好乱说,奴婢代您下去找青烟玩去,她昨儿折了好几只青蛙,跳得老高了。”
老夫人也笑了:“你这皮猴子说什么胡话呢,困了的话,叫杨嬷嬷带你下去睡会。”
说完,用眼神示意杨嬷嬷赶紧拉顾琛下去。
顾琛才不管,也好像没有看见老祖母的暗示,不服气道:“我才不困,我也没说胡话!大哥经常偷看臻姐姐!我看见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顾珩嘴里的酸梅汤差点喷出来,姜臻嘴里的绿豆糕差点噎得她上不来气。
顾珩是个厚脸皮的,不一会,便扬起似笑非笑的脸,看着顾琛。
姜臻脸上的表情,则称得上是惊恐了。
老夫人和杨嬷嬷一大把年纪了,称得上是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却还是有些应付不来这样诡异的场面。
杨嬷嬷偷偷看了眼老夫人,老夫人的一双眼在顾珩和姜臻身上来回转动,手里正拨动着一串佛珠。
第97章试探
老夫人沉下脸来,看向顾琛:“琛儿,祖母是怎么教导你的?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你大哥和你臻姐姐是亲戚关系,互相说话怎么能叫偷偷看。”
别看顾琛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老祖母拉下脸,也是极骇人的。
偏他又觉得委屈很,撇了撇嘴,跺了跺脚,冲顾珩喊道:“哼!你要是不娶她,以后我是要娶她的!你可不许跟我抢!”
说完,一溜烟跑了。
顾珩:……
姜臻:……
姜臻头顶好似响了个焦雷,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顾珩偏偏又慢条斯理地将那碗酸梅汤喝完,还不忘擦嘴,对老祖母说了句“孙儿先回了”。
便走了。
如此,水榭中便只剩下老夫人、杨嬷嬷和姜臻了。
老夫人探究的双眼看着长孙离去的背影,没说话。
只一会,她又神色复杂地看向一旁还未回过神来的姜臻。
姜臻忙“扑通”一声跪倒匍匐在地,对着老夫人道:“老祖母,小公子是童言无忌,姜臻自知身世卑微,绝没有一丝一毫觊觎大公子的心思,请老祖母明鉴。”
老夫人收起心里的浮思,冲杨嬷嬷使了个眼色,杨嬷嬷忙上前将姜臻扶起来。
老夫人又捏着她的一双手,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脸上浮现起往常的和蔼笑容:“你这丫头,你都说琛儿童言无忌,又这般放在心上做什么。只是你又何必自轻自贱,你容貌不俗,又聪明能干,祖母有时候想,让你留在我们府里该多好。”
这是什么意思?试探么?
姜臻吓得连连摇头:“老祖母,您折煞我了,阿臻此番进京能得到国公府的收留,已是万分感激,阿臻又怎能不识好歹,起那等子攀附心思呢?”
老祖母本也是有意试探试探她,此番见她忙不迭地拒绝与撇清,心里又有些微微不快了。
国公府不好么?哪一位公子拎出去都是人中龙凤,更别说她引以为傲的长孙了,怎的这丫头就生怕沾染上什么似的。
老夫人心里又一哂,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其实是不对的。
这丫头还是太本分了,以至于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想到这,老夫人心里起了一丝怜惜之意,她抚摸着阿臻的手道:“祖母一直也未曾询问过你,我们阿臻将来是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呢?”
一旁立着的杨嬷嬷略微吃惊地看着老夫人。
听到老夫人这样询问,姜臻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也许,这正是最好的机会。
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她忙从座位上下来,再次跪拜在老夫人面前:“老祖母,想必您心里也清楚,阿臻此番腆着脸进国公府,确实是为了求一门姻缘。但……直到如今,阿臻亲事依旧毫无着落,阿臻本想回滇地的,但……”
姜臻嘴角苦涩,继续道:“我若回了滇地,恐怕又要落入那高太守的魔爪了,阿臻只想有个安身立命的去处便好。”
老夫人和杨嬷嬷面面相觑,这丫头的要求就这么低?
老夫人想的更多,姜臻为何来国公府,她也是听顾章华说过的,只是自己的女儿一向懒散好玩乐,竟像是忘了她这个侄女上京的目的一般,没给她介绍一门相宜的亲事。
如今顾章华又回了祖地,自己若不出手相帮,恐怕这丫头的亲事会一直蹉跎下去。
说起来,姝儿比她还小两岁呢,亲事已经定了。
想到这,老夫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觉得姜臻看起来也是怪可怜见的,她温言道:“安身立命固然重要,撇开外在条件不说,阿臻对未来的夫君本人,就没有要求么?”
姜臻这才说道:“阿臻只求他人品贵重,好学肯上进。”
姜臻那日偷听到老夫人和顾珩的谈话,老夫人对姜姝未来夫君的要求便是这样。
所以她将那要求搬了过来,变成自己对夫君的要求了。
姜臻幼年时,冷眼看着母亲陈氏对姜老爷的满腔情思渐渐化为灰烬,明白了自己的一生所托非人后,陈氏临终前的眼里只剩下一片荒芜。
母亲的感情在姜臻看来失败得很,因此影响了她对婚姻的态度。
她对婚姻并无期许,可以说是看淡了情爱,她只求能有个庇佑之所,夫君性情温和,公婆易相处就可以了。
老夫人脸上笑容加深,点了点头,“阿臻能这么想便是对的,其他不重要,这个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老夫人又笑了,“祖母为你介绍一门亲事,你可愿意?”
姜臻压住心头的狂跳,看着老夫人道:“阿臻岂有不愿之理,阿臻多谢老祖母的垂爱。”
老夫人把她拉起来,拍了拍她的手,又将她搂入怀里。
姜臻走后,水榭里只剩下老夫人和杨嬷嬷了。
杨嬷嬷打量老夫人的神色:“这臻丫头,着实是个本分的。”
老夫人点点头,笑道:“她如此本分,倒叫我有些意外,这丫头,是个让人怜惜的。”
其实,姜臻哪里是本分呢?只是被顾珩挟着致命的把柄,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杨嬷嬷笑道:“老夫人就放一百个心吧,如今有您替她保媒拉纤,她的福气在后头呢。”
老夫人又想到了顾珩,脸上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素锦,虽说童言无忌,臻丫头的心思我瞧得分明,她可是对珩儿没一丝一毫的心思的,但珩哥儿他,是不是对阿臻真的有那么点心思?”
杨嬷嬷愣道:“大公子一向如此,遇事稳重,不疾不徐,奴婢瞧着,他是没把小公子的话放在心上的。”
老夫人则摇头道:“不对,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珩哥儿事情都藏在心里,喜怒不行于色,但他今日,我瞧着与平日还是有些不同。他是什么人啊,平日里对琛儿管束极严,今儿被琛儿这样指着鼻子嚷嚷,竟没有生气……而且也没见他辩解一句。”
杨嬷嬷仔细回想了下,好像确实是这样:“许是大公子觉得小公子的言语荒诞无稽,所以才置之不理吧。而且,奴婢实在是觉得,大公子这样的人,连谢家二姑娘都入不了她的眼,更何况是这臻丫头……”
老夫人看她一眼:“你也活了半辈子了,这男女之情向来是说不准的。”
杨嬷嬷连连道“是。”
老夫人则想得更多,心里的不适逐渐扩大:男子多会被外貌所迷,阿臻又是这样鲜嫩的颜色,长孙偷看几眼当不得什么。
怕就怕……
珩儿若当真对臻丫头有意思……而她眼瞧着臻丫头又对珩儿无一丝意思……
老夫人心里一惊,只愿是自己多想了。
第98章小夫人?
她着实喜欢姜臻,也怜惜她,但她从来没想过珩儿和她……
为了避免横生枝节,老夫人深觉自己应该尽快为臻丫头寻一门合适的亲事了。
杨嬷嬷看着老夫人神色不断变化的脸:“老夫人,快别想了,要奴婢说,大公子是个拎得清的,您老别操心了……”
老夫人点点头:“许是我想多了,且再观察观察。”
***
姜臻心烦意乱地回到菡萏院,一时头疼不已。
这顾家大房两个公子,怎的都是这样不着调的?
姜臻心里暗自叫苦,若是让老夫人误认为她攀附顾珩,她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顾珩霸道无赖,又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才不稀罕呢。
可是上京人却不会这样想。
不管怎样,顾珩在人前就是人模狗样的存在,外在的条件实在是太优越,上京的闺秀争相欲嫁,谁会相信她一个身世卑微女其实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呢?
大家只会骂她恬不知耻,那她到时候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含珠儿正在门口用小药捣在一个盆里捣着什么,见姜臻走进来,兴冲冲道:“姑娘,我今日摘了几株凤仙花,等我捣碎了给您敷指甲用……”
却见姜臻脸色沉沉,忙住了嘴。
金钏儿和含珠儿相视一看,眼里皆有疑问,又不敢多说什么。
最近,姑娘的情绪是越发不好了。
亥时刚过,含珠儿又战战兢兢地站在姜臻闺房门口:“姑娘,那…北辰又来了,让您现在…随他一起过去呢。”
姜臻正对镜散着头发,听闻后,手一顿,深吸了口气。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姜臻再一次随着北辰穿过地道,来到了竹屋里。
竹屋里没有人。
姜臻略带疑惑地看向北辰,北辰低着头道:“姜姑娘先坐片刻,世子现在正和人相谈要事,一会人就到了。”
姜臻点点头。
北辰退出后,姜臻一个人在树桩上坐下,树桌上竟然摆着一碟子樱桃,颗颗都呈暗红色,又大又饱满,看起来诱人极了,卖相都和长公主送来的那盘樱桃一致。
姜臻盯着那樱桃好半晌,见顾珩人还没来,到底是忍不住。
伸手拿出一颗吃了,竟和白日里吃的味道一致。
吃了一颗自然想吃第二颗,第三颗。
姜臻刚开始还有点心虚,后面愈发心安理得。
他在自己身上吃了多少豆腐,还把自己的银票庄子铺子都要了去,她吃他几颗樱桃不算什么吧。
一碟子樱桃很快见了底。
顾珩还没有回来,姜臻想一走了之,又怕他去菡萏院再寻自己。
她一向于亥时就要入睡的,现在过了一个时辰了,她早就扛不住了,又不敢去内室的那张床上睡。
幸好树桌的底下铺着干净的蒲苇席子,散落着几个软枕。
她便歪下身子坐在席子上,抱着软枕,靠着墙,浅眯了起来。
直到她感觉到脸上一阵微痒,才缓缓睁开眼睛。
顾珩见她醒来,笑了一下,将抚着她脸颊的手收回,“困了?”
能不困吗?
姜臻盯着他看:“你找我何事?”
顾珩沉默了一息,看了看那盘几乎空了的樱桃,眼里有着一丝笑意:“樱桃好吃吗?”
姜臻:……
“我……”姜臻无语,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吃——”
“那我也尝尝?”
姜臻琢磨着他是什么意思,那碟子樱桃还剩几颗,他要是想吃,自己去拿就是了。
总不是要自己喂他吧。
姜臻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那你吃啊——”
“这可是你说的。”顾珩盯着她的唇,吃完樱桃的唇,水润饱满极了。
樱桃的红色汁液似乎染在她的唇上,像晶莹剔透的果冻,诱着人采撷一般。
姜臻被他盯得极不自在,不自然的咬了咬唇。
这是不经意的动作,却被她做的极是撩人,她却不自知。
顾珩的目光晦暗不明,将她搂入怀里后,用力吮吸她唇上酸甜的樱桃汁……
她的口中除了樱桃的甜味,还有樱桃的冰凉。
他的炙热与她的冰凉混在一起,顾珩感到了一种隐秘的欢愉。
这个吻长得不可思议,等到两人的唇齿分离,姜臻只能软绵绵喘气了。
他好整以暇得看着娇人儿,见她双目失神,还未回神的模样,发出了一声轻笑。
不得不说,顾大世子感到了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他喜欢这种感觉,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怀抱里失魂的感觉。
姜臻听到这声轻笑,脑海里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脸上有种尴尬、懊悔、恼恨相交织的神色。
她瞪着他,这可恨的人还犹自回味道:“我吃了,樱桃确实很好吃。”
姜臻败下阵来,论耍流氓,没人能赢过顾珩。
顾珩心知玩笑不能过度,于是一把拉起她,推她坐在树桩上。
又给她倒了杯温水,淡淡问道:“白日里……可是恼了?”
姜臻装作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抿唇道:“我因为何事而恼?”
顾珩哂然:“阿臻,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在我面前频频装傻。”
姜臻皱眉看他,直觉他是想敲打她,“大表哥想听我说什么?还请大表哥今后自重,莫让他人瞧出端倪来,以免让阿臻承担莫须有的罪名,阿臻可担当不起。”
顾珩手顿了下,停下斟茶的动作,看向她:“是老祖母怪罪你了?”
姜臻缓慢摇了摇头:“并无。”
顾珩继续追问:“那是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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