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的主人公是向芋靳浮白,是作者向芋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这本书妙语连珠,妙笔生花,本文的主要内容是: 陷在一床蚕丝被里的向芋拽住他的衣角,她手腕上有激情时他扣住她手臂留下的紫红色印子,眼睛怎么也没睁开,手上力度也不大,表情有些委屈。 那是一块Swatch,是唐予池最便宜的一块手表,却被他宝贝地戴了好多年。 好像是大学时某个情人节,唐予池收到这块表,十分兴奋地给向芋显摆:“瞧见没,我老婆买给我的。
《长街》精彩章节试读
陷在一床蚕丝被里的向芋拽住他的衣角,她手腕上有激情时他扣住她手臂留下的紫红色印子,眼睛怎么也没睁开,手上力度也不大,表情有些委屈。
那是一块Swatch,是唐予池最便宜的一块手表,却被他宝贝地戴了好多年。
好像是大学时某个情人节,唐予池收到这块表,十分兴奋地给向芋显摆:“瞧见没,我老婆买给我的。”
那时候他在国外迷上摩托,空间里发了一张骑着雅马哈的照片,戴着厚重的头盔。
下面一堆朋友评价说帅,他却挨个回复,让大家看他的手表,说是老婆给买的。
所以有一阵,向芋给他的企鹅备注,是“秀恩爱狗”。
包间外面有人在迎宾客,语气喜悦地说着客套话,说好多天不见,过年是不是又胖了。
被问候的人哈哈大笑,是啊是啊,又胖了,过年吃得好。
向芋在这个时候问:“你看见了?”
唐予池扯起嘴角笑了笑:“看见了啊,她找个那么高个儿的男人,往人群里一站可太显眼了,我还能看不见?”
顿了顿,他又开口,“而且是她,我还认不出来么。”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很轻。
说完,向芋看见有一滴眼泪,从唐予池眼角滑落,砸进他面前的餐盘里。
向芋知道,唐予池说的“她”,是安穗。
这顿饭结束得很早,白费了上好食材,他们谁也没有心情认真品尝。
饭后唐予池要回家,问她要不要一起。向芋摇摇头,她知道他需要自己静一静。
过了春节天色也暗得晚了,不像大冬天那会儿,4点多就入夜,黑乎乎的让人没精神。
他们走出饭店,正值黄昏,店门口雕的两只石象笼在昏暗光线里,像拥有生命。
长桥下面仍然水流叮咚,桥栏上雕着的小狮子栩栩如生。
向芋曾和靳浮白在段桥上解开误会,也曾同他在这里情意绵绵地拥吻。
而此刻,她站在长桥上,心里结了一个小疙瘩。
因为她听见唐予池用意外冷静的声音说:“向芋,还好今天有你在。”
向芋有意把气氛调侃得轻松些,故意玩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去珠宝店。”
唐予池也配合地笑了笑:“那这顿饭,当是你赔罪了。”
如果人心里真的有一杆天平,向芋的天平此刻是偏向唐予池的。
她在这个瞬间幼稚的可怕,因为朋友的“敌人”是靳浮白那边的人,她想起靳浮白,都变得异常气愤。
可她没有回家,独自来到靳浮白的酒店套房。
卧室里早就被打扫干净,那一捧玫瑰已经被放进水晶花瓶,室内稍稍残留着沉香气息。
向芋坐在床上,手机里有靳浮白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在港城中转,一个小时后登机。】
向芋看了一会儿,没回复。
但靳浮白打了电话过来。
其实在这个时间段,向芋并不想和靳浮白通话,哪怕她眷恋地回到酒店来住,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
靳浮白是靳浮白,李冒是李冒。
他们只是认识,不要迁怒,要理智。
向芋在心里这样默念,接起手里不停振动的电话。
靳浮白大概在机场的咖啡厅,周遭环境不算安静。
他的声音慵懒温和,问她有没有吃晚饭,问她改戒指顺利与否,问她要不要再买一只。
几乎是电话里问什么,向芋就答什么。
靳浮白于是轻笑:“怎么了,还挺不乐意理我?没陪你过情人节,生气了?”
也许是因为他的温柔,也许是她这几天太依赖他。
越是爱,越是控制不住情绪。
向芋没忍住,质问靳浮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冒新找的女人就是唐予池的女朋友?”
“你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同我赌气?”
靳浮白顿了一会儿,在电话里轻轻叹气,语气依然温柔。
他说,向芋,我确实有更多机会知道他们的事情,但我也不是事事都会留意的,这圈子里八卦一天几十件,我顾得过来事事知晓?
最后他说:“何况这些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这话说得很中肯,能听出来靳浮白并不想吵架。
他说得对,他有机会知道,但他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这些事不怪他,同他没关系。
向芋清醒地在脑子里想着这些事,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种情绪,毫不讲理:“你就真的一点没听说?你明知道我和唐予池是什么样的关系......”
靳浮白突然冷笑一声,语气变得危险:“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会被人拍到拥抱的照片发给我?”
拥抱?她和唐予池?
是刚刚在饭店门口?
有人拍了他们的照片发给靳浮白?所以他才在转机的空档打电话过来?
他并不是真的,想念她已经到了有空就联系的地步......
向芋声音也变得凉飕飕,说了好重的一句话:“靳浮白,你们这些人不仅没有心,还龌龊恶心。”
“向芋。”靳浮白的声音暗含警告。
这是她和靳浮白认识的半年多里,唯一一次吵架。
也是她22年来,唯一一次在感情里失态。
向芋挂断电话,手机从手掌里滑落到床上,眼泪也跟着滴在床上。
靳浮白没再打来,也许已经登机飞往国外。
她知道自己很不讲理,可是她控制不住。
向芋失眠到很晚才隐隐入睡,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都是李侈场子里混乱的灯光,找不到靳浮白的身影。
向芋不安地扭动,忽然感觉床垫凹陷,她从梦中惊醒,看见床边俯身的影子,惊声尖叫。
下一秒落入沉香味道的怀抱:“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
靳浮白在黑暗中精准找到她的眼睛,轻轻帮她擦掉眼泪。
他叹了一声:“这不是把你惹哭了,去哪儿也不安心,回来哄哄你。”
第28章挂念向芋,我很想你
靳浮白的行程应该是催得很紧,向芋被他抱着坐在床上,听见他外套里的手机裹着上好的羊绒料子,在床头柜子上不住地发出闷闷的嗡声。
她秀颀的脖颈仰起,声音里有难以自制的呻意:“手机......”
靳浮白的唇埋在她颈边,低声说:“不用管它。”
关于电话里的争吵他们什么都没说,只在漫长情.事过后,筋疲力尽地相拥而眠。
凌晨,向芋隐约听见靳浮白在浴室里接电话,吩咐人备私人飞机给他。
靳浮白临走前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唇的触感温热柔软,像要倾尽所有柔情注入她眉心。
向芋挣扎着想要同他说什么,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被拆骨般地索要后的困倦。
她也许抓住靳浮白的衣角说了什么,也许没有。
等向芋彻底清醒,床的另一边床垫早已经没有温度,只剩下半盒烟在床头。
那天之后,靳浮白一直都在国外,偶尔同向芋通电话,也会给她发一些随手拍的景色:
有时候是太阳刚钻出地平线时毛绒绒的边廓。
有时候是映在寂静泳池里的月色。
向芋通过这些照片拼凑出靳浮白在国外的生活环境,那大概是一栋大到惊人的别墅,他每次拍下的地点都是同样的装修风格,却都不是同一处。
也能通过那些日初晓和夜寂寥,推断出他出国后大概很忙,心情也算不上好。
关于她和唐予池拥抱被拍照片的事,靳浮白也是很久以后才提起。
那是一个周末,向芋在唐予池家吃午饭,靳浮白恰巧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她顶着干爸干妈和唐予池的目光,拿了手机去屋里接。
居然有种上学时偷偷早恋的鬼祟。
关了客房门,向芋接起电话,小声同靳浮白打招呼:“喂?”
他那边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靳浮白声音里掺着疲惫,还有心情打趣她:“声音这么小?跟我这儿偷情呢?”
“......我在干爸干妈家吃饭。”
也许因为听说是唐予池家,靳浮白轻轻“啧”了一声。
向芋故意开口:“在家吃不挺好,免得又被什么有心人偷拍。”
靳浮白笑了:“偷拍倒是没什么,顶多我看着嫉妒,想飞回去找你。”
向芋说他,你有什么嫉妒的啊,我都说了是让唐予池陪我去改戒指嘛。
靳浮白含了几分玩笑意味,告诉她说,我还以为我不在,你带着跟我学会的招儿,撩别人去了。
也是,那家饭店是靳浮白带她去过的,那桥也是他们拥吻过的。
向芋那些情绪早已经平静,撇着嘴说他:“那谁叫你朋友的表弟那么讨厌,非要和唐予池的前女友有瓜葛。”
“他是讨厌,你一见他就和我发脾气,以后可别见了。”
靳浮白半真半假地这样评价李冒。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好奇怪,向芋和靳浮白都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却在那天夜里不受控制,理智双双死机。
一个毫无道理地地挑起吵架,一个深夜折返帝都只为了哄人。
他们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可奇怪的是,吵架之后却又好像变得更加亲密。
靳浮白应该累了一天,说几句话后手机里传来拧开矿泉水润喉的声音,向芋靠着客房门,特地挑起一个轻松的话题。
“靳浮白,你看八卦新闻了没?有一对男女在车上偷情,熄火后还开着暖风,一氧化碳中毒,差点死掉。”
“时间够长的。”靳浮白暗含暧昧地评价。
向芋不满:“我没跟你讨论时间。”
靳浮白笑了:“那你这是在教我,偷情别在车里开暖风?”
“当然不是,我是在告诉你,偷情都没有好下场!会死的!”
电话里的人笑着说:“是是是,知道了。”
挂断电话,向芋拿着手机从客房出来,唐母问:“芋芋是不是谈男朋友啦?什么样的人呢?家庭怎么样?”
向芋一时语塞。
“靳浮白”这个名字太难说出口。
她难道要说,“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可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娶我”?
倒是唐予池咬着一块排骨,故作轻松地替她解难:“她谈什么男朋友,嫁不出去,砸咱家了。让你俩乱认干闺女,这回妥了,你俩养着吧。”
唐予池被唐母用餐巾纸盒打了两下:“你闭嘴!我看你才是砸手里了!整天家里憋着也没人约会,安穗呢?最近不见你联系她?”
向芋在这时候用筷子拨了红烧排骨的汤汁,语气郁闷:“干妈,排骨锅里还有吗?我都没吃够。”
话题被岔开,唐母马上扭头说:“有的呀,让你干爸去盛去。”
向芋和唐予池偷偷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无奈。
他们互相解围,又对彼此的处境无可奈何。
饭后,唐予池靠在阳台窗边,拎着一瓶饮料问向芋:“你说你图什么,他又不会真的娶你。”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的想问她。
还是想要问一问,曾经一起走过漫长校园时光的安穗。
唐予池家阳台放了一套桌椅,向芋就坐在椅子里,双手托腮:“图他爱我。”
“爱?他有这种东西?”
向芋想起靳浮白从港城机场赶回来的那天夜里,难免有些风尘仆仆,却说去哪都不安心,要先哄她。
于是她在阳光里眯着眼睛,淡淡笑起来:“挑挑拣拣,还是有一些的。”
只是这个“一些”,也让人好难舍弃。
靳浮白一忙就是三个多月,每天纠缠在家族利益纷争和尔虞我诈里。
偶尔,他会收到向芋的信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碎碎念。
他却在看见她那些文字时,眉头一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有一次她在早高峰里抱怨帝都市堵车,说她迟到丢了全勤奖金,十分心痛。
靳浮白收到信息时是在国外的晚上7点钟,集团战略会议开了5个小时还没有结束。
他懒得再听,垂头回向芋的信息,问她全勤奖多少钱。
向芋:
【整整200块!心碎!】
靳浮白盯着手机里的信息,无声勾起唇角。
他面前堆满了业务板块,树状图密密麻麻,随便扯出一个项目都是几千万。
却都没有她的200块鲜活可爱。
靳浮白冷眼看过去,每个人眼里都写满了私欲的贪婪,令人厌恶。
有那么一个瞬间,靳浮白忽然庆幸,他爱着一个人。
所以会在这样的夜里,保持一份温柔。
结束讨论会议,他声音疲惫,给向芋拨了越洋电话:“在干什么?”
电话里的人语气幽幽怨怨:“在吃食堂最便宜的午饭。”
看来是为了缅怀她那200块的全勤奖金。
靳浮白点燃一支烟:“回去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等你回来再说呗,你吃完饭了吗?”
“还没。”
电话里的姑娘语气催促:“那快去吃啊。”
“就去。”
靳浮白突然想起他出国前的那天凌晨,离开酒店套房前,去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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