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夫人马甲藏不住了书中的两位主角是沈晚瓷薄荆舟,由网络大神沈映琼编写而成,这本书层次分明,字字珠玑,本文的内容概括是:茶室。相对而坐的两人已经安静了有半个小时了。姜二爷亲自泡了盏茶,递到沈晚瓷面前:“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离那天姜沂合把她的身份抖出来已经过了三天了,连任家都来闹过一场,说他们家不介意沈晚瓷离过婚,要换新娘。但作为当事人的沈晚瓷,却连信息都没给他发过一个。
《离婚后,夫人马甲藏不住了》精彩章节试读
茶室。
相对而坐的两人已经安静了有半个小时了。
姜二爷亲自泡了盏茶,递到沈晚瓷面前:“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离那天姜沂合把她的身份抖出来已经过了三天了,连任家都来闹过一场,说他们家不介意沈晚瓷离过婚,要换新娘。但作为当事人的沈晚瓷,却连信息都没给他发过一个。
沈晚瓷捏着杯子:“为什么苏明慧今天不会去石榴山?”
姜二爷:“……”
他想听她问的不是这个。
但看沈晚瓷的表情,估计自己要不主动提,她这辈子都不会主动问。
“那天沂合说的那番话,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没有。
但对上姜二爷那满眼‘你快问我’的神情,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姜沂合说的是真的?”
“恩。”
“那婚约的事?”
听姜沂合的意思,好像是个天大的人情,连她这个正儿八经备受宠爱的姜家小姐都拒绝不了,要靠这种歪门邪道的手段来摆脱,那万一对方真听信了她的鬼话,想要找个八字好的人来冲喜,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怎么办?虽然肯定成不了,但谁都不喜欢麻烦。
姜二爷:“那桩婚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家的人给你造成困扰。”
沈晚瓷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姜二爷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他女儿的,但显然,他并没有要认回她的意思,沈晚瓷本来也没想过要找爸爸,如今自然也知趣,半句没提认祖归宗的事。
“我暂时没办法将你认回姜家,”怕沈晚瓷误会,他急忙解释:“姜家现在很乱,你的存在不适合曝光,当年我和你妈分手时并不知道她怀孕了,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就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这么多年,她也的确做到了。”
姜二爷笑了笑,满是细纹的眉眼间全是苦涩,“跟她分手后我就回了A城,那时候姜家大乱,每天都充斥着明争暗斗,我根本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和人去找她,等到终于缓过那一阵,她已经把她的痕迹彻底抹平了。”
那时的他在京都毫无根基,姜家经过那一遭又满目疮痍,在那种情况下要在这个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里找个有意躲他的人,何其难。
“这么多年,我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不能现在把你认回来遭罪,我姜闻箫的女儿该是千娇百宠、被众人艳羡仰望的姜家大小姐,而不该整天活在别人的算计设计中,我只后悔没有知道你的存在。”‘
如果早知道沈晚瓷是自己的孩子,他哪会让她受那么多苦,还被沈震安借着名义贷了高利贷,最后被迫便宜了薄荆舟那不知珍惜的混蛋小子。
哪怕沈晚瓷早已经过了渴望父爱的年纪,又因为沈震安的缘故,对‘父亲’这个词甚至有几分排斥,但听到这话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酸软:“您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您女儿的?”
“你去半山别墅工作的期间,你和你妈长得太像了,在电视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猜你和她有关系,就让陆烽查了查,顺便查到了你和薄荆舟在闹离婚,却因为钱的事迟迟拖着。”
沈晚瓷:“……”
当时她还在想这哪来的冤大头老板,哪怕她接私活的价格收的高,但一次预支一个多亿,也不怕她拿了钱跑了。
“本来只是想举手之劳帮一把她的女儿,后来查到了一些端倪,便拿你的头发去做了个亲子鉴定。”
沈晚瓷:“……”
姜二爷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条微信,他点开看了眼内容,“薄荆舟最近是不是跟你提复婚的事了?”
“您怎么知道?”
“你别被他给忽悠了,就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你晾他个十年二十年都不过分,千万别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了,你相信我,男人最了解男人,太轻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姜二爷对薄荆舟现在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满意,“等忙过这段时间,我给你介绍几个A城的青年才俊,保证各个都好看,人品家世更没得说,懂浪漫、知情趣,你们女孩子喜欢的点都有。”
沈晚瓷:“……”
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帮薄荆舟辩论一下,“他其实……”
“砰……”
茶室的门突然被撞了一下。
沈晚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扭头看过去。
古色古香的木格子门晃了晃,上面映出两团阴影,好像是在——打架?
姜二爷扬声道:“陆烽,让薄总进来吧。”
沈晚瓷:“??”
薄荆舟推门进来时还在整理衬衫上的褶皱,依旧是那副矜贵公子的模样,优雅得让人半点想象不出他扒门上听墙角的画面:“你怎么来了?”
他看了眼姜二爷,走到沈晚瓷旁...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他知道姜二爷最近准备收网,怕那些人狗急跳墙找上沈晚瓷,虽然姜沂合的话没有确切证据,但宁可信其有是人的本性,那些人走投无路,不可能坐以待毙。
听跟着她的保镖说她来了茶室,薄荆舟一下就猜到了是来见谁,只有姜二爷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才喜欢来茶室谈事。
他一来就听到姜二爷要给沈晚瓷介绍男朋友,这还了得,正准备推门进来,听到动静的陆烽就从隔壁包间出来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薄荆舟:“A城姜家独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家世好的?姜叔难道想委屈晚瓷找个比自己差的?”
姜二爷:“薄总这声‘叔’我可不敢当,我们也不熟,你还是叫我姜二爷,或者直接叫名字也行。”
薄荆舟十分自来熟的接过了倒茶的工作,给姜二爷的杯子里倒上茶:“爸,您喝茶。”
沈晚瓷:“……”
姜二爷:“……”
传闻薄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矜贵自傲,没想到居然是个打蛇随棍上的厚脸皮,晚瓷还没叫他‘爸’呢,这如此重要的第一声就被他给占了去。
第402章要闹自杀
薄荆舟这个显眼包半点没有被人嫌弃了的自觉:“A城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您在京都看一看?”
姜二爷冷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薄总说的对,陆烽,你等会儿就把整个京都,除薄总以外的优质青年才俊全都给我整理出来。”
说完后又将视线转向沈晚瓷,“到时候我们一天相两个,有看上的就处一处,不喜欢了就甩了,趁着年轻多换几个……”
这种思想可不能让他灌输给晚瓷,要不然以后自己还不得天天寸步不离的守着,薄荆舟打断道:“妈就是被您这套恋爱观点给气跑了的吧。”
姜二爷:“??”
对上沈晚瓷探寻的目光,活了大半辈子的他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晚瓷,我和你妈分手的原因有点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妈也过世十年了,怎么分手的也不重要了,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苏阿姨的事:“你怎么知道今天苏明慧不会去石榴山?”姜二爷将一份资料递给她:“苏明慧原名刘娇,从小家境贫寒,父母重男轻女,初中毕业后就进了厂,赚钱供弟弟读书,十年前当服务员认识了姜五爷,做了他的情人,不过这段关系仅维持了一个月,姜五爷也很少去找她,所以我的人没有查到。”
一个初中学历,并只有过短暂交集的女人,又过去了这么多年,从广交天下友的姜五爷这边着手,根本查不到,但从苏明慧身上着手就方便多了。
他将那天在姜五爷的别墅听到的那些话告诉了沈晚瓷:“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苏明慧,她人在京都,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但我留了人在别墅外看着,从没见过她出来,应该是被软禁了。”
姜成文就算要杀人,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在自家别墅,所以苏明慧现在肯定还活着,但从那晚的情况来看,即便活着,情况也肯定不容乐观。
“所以你并不确定那人是不是苏明慧?”沈晚瓷有点失望,等了这么久,本以为一切在今天就会真相大白,结果等来了一场空,“那如果不是她……”
那今天岂不是错过了。
“公墓管理处会有人盯着,如果她去了,会打电话。”
姜二爷看向薄荆舟:“要知道姜成文别墅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苏明慧,也挺简单的,就是不知道薄总肯不肯帮这个忙。”
薄荆舟:“……”
这是既看不上他,又要让他帮做事是吧?
……
姜五爷的别墅。
姜沂合哭得嗓子都哑了,“爸,你舍得让我嫁给那个随时都要蹬腿的植物人吗?任家那老妖婆到处跟人说娶我是去给她儿子冲喜的,这嫁过去,那人万一醒了,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就全没了,万一死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曾给人做过冲喜新娘,还把人给冲死了,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还敢娶我?”
“当初爷爷选继承人的时候可说了,谁掌权谁的女儿就嫁过去,没有合适的再从其他家选,之前二叔没女儿也就罢了,但我现在才知道,他不止有女儿,女儿还和我年纪相当,他就是偏心,怕沈晚瓷嫁给那个快死的植物人,才一直拖着不认回来。”
姜五爷被她吵得脑仁疼,“你从哪里知道沈晚瓷是你二叔的女儿的?”
猜的。
但这话姜沂合不敢说,她很怕姜五爷,不是因为他对她严厉,而是她十岁那年从门缝里亲眼看见前一秒还在微笑的他,后一秒就把一把手掌长的匕首送进了一个人的腹部。
末了,他还嫌那人的血弄脏了他刚买的地毯。
从那以后,她每次看到姜五爷就忍不住抖,好在他一直很忙,常年都在A市,并不常来国外。
“我……我亲口听到二叔说的……”
话还没说完,保镖就推开门闯了进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姜五爷面色一沉,起身:“出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遇到紧急情况,他们是不敢直接闯进来的。
保镖急促的声音响起:“五爷,警察……警察来了,说接到报案,家里藏了违禁品,要搜查。”
“……”
还没等姜五爷细问,领头的警察就已经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纸搜查证:“姜成文是吧?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家藏了违禁品,还有人半夜惨叫,需要搜查一下,这是搜查证。”
说完就直接朝身后的下属下了命令:“搜。”
这是强制执行,不需要房主人同意。
姜五爷在商场上混迹多年,军政商三界的流程都搞得清清楚楚,这阵仗,一看就是被人整了。
他走到角落,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说帮忙问问,他如坐针毡的等了几分钟,一...姜五爷受不住了,他走到带头的警察面前,给对方打了支烟,压着声音小声道:“我家里是做生意的,A城姜氏,长官您可以查一查,都是正经生意,这次来京都也是为了拓展业务,哪敢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啊,肯定是有人故意整我们报了假案,您带着兄弟们跑一趟也辛苦了,看你们哪天有空,我做东。”
他给了对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对方一脸冷漠,不为所动,连递到面前的烟都没接:“不要妨碍司法公正,有没有报案人说的那些,搜过就知道了,警察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姜五爷:“……”
对方这是非要整他了。
十几分钟后。
一身狼狈、疯疯癫癫的苏明慧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的架着,从里面带了出来:“头儿,地下室找到的。”
姜五爷急忙解释:“长官,这是我一个情人,最近得了抑郁症,一天不看着就要闹自杀,我这一天天的也不可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又怕她趁我不在死了,我出去的时候就只能把她锁在地下室,回来的时候再把她放出来。”
警察:“带回去,是不是情人,有没有抑郁症,查了才知道。”
第403章先领证
御汀别院。
沈晚瓷一进门就被薄荆舟抱住了,“姜二爷真是你爸爸?”
女人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不知道?”
“不确定。”
“不确定那你喊‘爸’喊得那么顺溜?”沈晚瓷简直无语,听到他改口改的毫不犹豫,还以为他是查到了确切的证据。
“他都要给你介绍新男朋友了,我不得先下手为强,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薄荆舟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还有点委屈,“他说给你介绍新人的时候,你都没有拒绝。”
沈晚瓷:“我正要替你说好话,哪晓得你就进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薄荆舟沮丧的情绪立刻神采飞扬了起来,唇角上扬,跟只大狗子似的将脑袋埋在她肩上蹭了蹭。
他个子高,这个姿势于他而言并不怎么舒服,“晚晚,我查了日历,这个月十八宜嫁娶,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要不我们先去把证领了,考察还是继续,等你觉得我合格了,我们再办婚礼?”他要赶在姜二爷将晚瓷正式认回姜家之前,把这段关系定下来,她现在就那么招桃花,到时候有了姜家小姐这层身份,岂不是更招。
在商场上混迹多年的他十分清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
沈晚瓷:“……”
这算盘打的,隔老远都能听见。
虽然现在不适合领证,但对于这个一听就藏了八百个心眼子的提议,她并没有反感和抗拒,更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口回绝。
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薄荆舟继续不动声色的游说,道理一套套讲下来,沈晚瓷差点当场就没坚持住,缴械投降了。
她怀疑薄荆舟现在根本没把她当成她,而是直接当成了商场上的合作方,要不然嘴皮子怎么可能这么溜。
沈晚瓷捧着他的脸将人从肩上推开,理智终于回笼了一点,她道:“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薄荆舟乘胜追击。
“……”男人的视线太有穿透力,被他看着,心里那点小心思仿佛都要藏不住了,她偏开头:“等把我妈妈的事查清楚,把幕后黑手绳之于法后,你要是还没被开除,再说。”
最后那两个字,明显底气不足。
心满意足的薄总开始饱暖思淫欲,看着面前女人嫣红的唇瓣,生出了想要亲她的念头,刚刚低下头,去倒垃圾的金嫂就回来了,看到这一幕,头发都要吓得竖起来了,她这是什么坑爹的运气,如此没有眼力界,还不得被开除了。
金嫂刚要转身补救,沈晚瓷就一把推开了薄荆舟。
男人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接吻的特殊癖好,他站直身体,“还不到吃饭时间,你今天起的早,上去再睡一会儿,我去书房处理点事。”
“好。”
沈晚瓷也确实困了。
回到房间,她先去冲了个澡才躺上床,拿手机调了个两小时倒计时,刚调好,姜二爷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苏明慧找到了,现在人在警察局,我等会儿让人把她带出来,但她精神不太正常,估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挂断电话,沈晚瓷哪里还有睡意,她反复盘算着等会儿要问什么,甚至把要问的问题都写在了纸上,根据不同的答案再延伸出不同的问题。
苏明慧是姜五爷的情人,那幅画也是出自姜家,那这背后的真凶是不是就是姜五爷?
可姜家那么多人,豪门大户勾心斗角的手段又多,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另一只手,姜五爷不过是那人推出来挡刀的,而苏明慧也是那边安插的棋子?
宫斗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沈晚瓷在这条道上摸黑走了太久,如今曙光就在前面,反倒让她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睡不着,她索性起床,换了衣服下楼。
薄荆舟还在书房里,楼下只有金嫂在做饭,见她下楼,道:“太太,汤盅里有熬好的银耳羹,我给您盛一碗?”
沈晚瓷看了眼腕表,快到午饭时间了,但她在茶室的时候吃了太多茶点,这会儿撑得厉害:“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她买了钱纸,驱车去了外公的墓地,这里是薄家的祖坟,每天都有人打扫,黑色的墓碑上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外公,”沈晚瓷蹲下来,点燃钱纸,“我找到苏明慧了。”
怕外公不知道苏明慧是谁,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妈妈的死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您可以安息了。”
一沓纸钱烧完,沈晚瓷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迁坟的事您别怪薄荆舟,他也是看不得您一个人在那荒郊野外,知道您爱热闹,才把您迁过来的,虽然擅作主张,但也是一片赤诚之心。”
墓地很安静,一有点声音都会传得...“外公现在正在下面跟我祖父祖母下棋呢,指不定多开心,说不定还怨我没早点把他迁过来。”
这么安静的环境里突然冒出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不亚于是平地惊雷,沈晚瓷被吓得直接原地跳了起来,虽然她相信科学,但也没有坚定不移到在这种时候还能理智分析。
没有变成惨叫鸡,已经是她对科学最大的尊重了。
薄荆舟见把人吓到了,急忙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晚瓷,是我……”
沈晚瓷看到他,瞬间又是委屈又是来气,惊吓过后的后遗症也体现了出来,她浑身脱力,也没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薄荆舟,你是不是有病?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你是不是嫌我活的时间太长,想早点弄死我二婚?”
薄荆舟将人扶起来,弯腰给她拍蹭到裤腿上的纸灰:“不用这么绕,你答应跟我复婚,我也是二婚。”
沈晚瓷:“……”
她生气的推了推他,但她现在手脚发软,那点儿力道推在他身上,跟没有似的。
“你怎么来了?”
“怕你出什么事,就跟上来了。”
沈晚瓷:“外公,我先走了啊,下次再来看您。”
薄荆舟见她缓过来了,松手道:“我都还没跟外公说话呢,多没礼貌啊,这要走了,万一他今晚给你托梦说不同意我们复婚怎么办?”
“婚内那几年你都没祭拜过,临时抱佛脚也没用。”
第404章谁是你爸?
薄荆舟:“祭拜过,每一次我都在你后面,等你祭拜完后再去祭拜,你只要有一次折转回来,都能看到我。”
沈晚瓷一副‘你究竟有什么大病’的眼神看向他:“你有见过谁祭拜完还要回去看一眼的?是看有没有人上来拿钱吗?”
“……”
祭拜完外公,两人一起出了墓园,薄荆舟带了司机,把沈晚瓷的车先开回去了。
这里离御汀别院有点远,索性就在外面吃饭了。
薄荆舟:“你欠我的礼物,什么时候才能补上?”
一次两次,都因为别的事打断了,弄的他都觉得这份礼物是不是跟他有仇。
他没什么胃口的放下筷子,从认识到现在,他还没收到过晚瓷送的东西呢。
沈晚瓷看了眼时间,“吃完饭去?”
薄荆舟的心情好了,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好。”
吃完饭,他去开车,沈晚瓷在门口等他,姜二爷的电话恰好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苏明慧已经接出来了,但情况不太好。”一听她情况不太好,沈晚瓷就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问什么都不说,只是哭,”姜二爷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哪怕坐到了客厅里,那此起彼伏的‘呜呜’声都似乎还盘旋在耳朵边,吵得人头疼。
沈晚瓷一脸正色:“我马上过来。”
姜二爷把地址报给了她:“要不我让陆烽去接你?安全些。”
“不用了,我和薄荆舟一起的。”
“……”
那臭小子,怎么跟个牛皮糖似的走哪黏哪,今天不是周中吗?薄氏要破产了吗?整天那么闲。姜二爷筹划着等这件事一结束,就立刻办一场宴会将沈晚瓷风风光光的认回姜家,让她搬到天域江景,如果她不喜欢这里,就再重新买一套。
薄荆舟将车停在沈晚瓷面前,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男人皱眉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去天域江景,姜二爷把苏明慧从警察局接出来了,但她情况不太好,问什么都只会哭。”
“……”
确定了,他和这份礼物就是有仇。
他就不该把这事告诉姜二爷,让他去处理,而是应该直接让人把苏明慧接到御汀别院,哪里知道他居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薄荆舟虽然满腹怨气,但也分得清礼物和他岳母的事哪头轻哪头重。
到了天域江景,薄荆舟直接将车开了进去,沈晚瓷也见到了她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的苏阿姨,她身上几乎已经瞧不见自己熟悉的一面了,两鬓斑白,脸色憔悴,眼睑青黑,瘦得一阵风就要吹倒,休闲款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像块布似的,空荡荡的挂着。
房间里有床,有沙发,但苏明慧哪里都没坐,就蜷缩着蹲在墙角,双手交叉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一看就精神不正常。
姜二爷:“从带回来就一直是这副模样,问什么都不说话。”
沈晚瓷走过去,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没抱什么希望的道:“苏阿姨,我是沈晚瓷,沈安桥的女儿,我们在A市的夜市上见过一面。”
女人跟老僧入定似的,不言不语也不动,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沈晚瓷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换来这样一个结果,蒋政新死了,苏明慧要是再疯了,那参与这件事的人是不是就一个不剩了?就算矛头指向姜五爷,没有证据,对方万一不承认呢?如果他承认,自己又怎么断定他不是替人背锅的?
她没有那个勇气再从头来过。
她握住苏明慧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给沈安桥的那幅画,究竟有什么玄机?那幅画现在在哪里?”
苏明慧定定的看着她,飘忽的目光没有任何焦点的落在她身上,像是透过她看向了某处虚空。
“苏明慧,这么多年,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午夜梦回不会梦到沈安桥来找你吗?”
“……”
无论沈晚瓷说什么,她始终是那副模样,跟没了魂似的,等了半晌,她终于泄气的松开了手,就在她准备站起身来时,苏明慧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安桥。”
沈晚瓷惊诧的看向她。
“安桥,怕。”苏明慧一边说话一边往沈晚瓷的面前缩,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抱着双臂的手跟鸡爪子似的绷起,眼角的余光不时往门口姜二爷和薄荆舟站的位置瞟。
警察说苏明慧是在姜五爷的地下室里被救出来的,当时人都站不稳了,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受了多大的折磨,估计因此对男人产生了心理阴影。
她对那两个门神似得杵在那里的两个男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姜二爷和薄荆舟谁也不放心让沈晚瓷和苏明慧单独呆在一起,谁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姜二爷这个还没被承认...薄荆舟:“……”
深受老丈人嫌弃的薄总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他也的确不放心:“我就在这里站着,不过去。”
姜二爷看了他一眼,眼底全是对他的不满意。
沈晚瓷:“你们在这里她害怕,我会小心的,不用担心。”
苏明慧现在瘦得跟副骨架似的,就算虚弱是装出来的,沈晚瓷也打得过她,只要多注意她的动作,不让她有机会拿武器,问题不大。
薄荆舟看了眼抖如筛糠的苏明慧,又看了眼一脸坚持的沈晚瓷,妥协道:“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你就叫一声,给她拿个防身的东西。”
最后这句,是说给陆烽听的。
陆烽没动,抬眸看向姜二爷,见对方点了点头,才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走进房间,递给了沈晚瓷。
姜二爷看着脸色阴郁的薄荆舟,总算找回了点场子:“我的人,还能听你指挥不成?”
薄荆舟自然的接过话:“爸说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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