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侧福晋年氏》完整精彩阅读,此书的主要人物有年若瑶,是由年若瑶倾力编写。本书条理清晰,龙飞凤舞,文笔犀利。年若瑶小说精彩内容分享:“五哥,我们去前院找阿玛吧。”二格格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五阿哥。可惜,没钓到大鱼。四爷匆忙赶来的时候,年若瑶刚上完药,见到四爷她心有余悸道:“院子里那么多石头,幸好摔倒的是我,万一是二格格或五阿哥磕到了头,后果不堪设想。
《清穿之侧福晋年氏》精彩章节试读
“五哥,我们去前院找阿玛吧。”二格格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五阿哥。
可惜,没钓到大鱼。
四爷匆忙赶来的时候,年若瑶刚上完药,见到四爷她心有余悸道:“院子里那么多石头,幸好摔倒的是我,万一是二格格或五阿哥磕到了头,后果不堪设想。”
那段路平日里两个孩子也爱去,四爷眼底泛着寒意,不管背后这人是冲着年氏还是冲着两个孩子来的,他都不会放过。
“你啊别瞎想,安心养伤,总不能带着病过年。”
四爷话音刚落,就听见二格格拖着长长的哭腔喊“额娘”,走到床榻跟前还不忘给自家阿玛请安。
五阿哥紧随其后,请完安后给四爷解释,福嘉担心年额娘的伤一路跑回来的,自己差点没跟上。
二格格平日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跑起来几个嬷嬷都追不上,五阿哥说出这话年若瑶和四爷并不意外。
四爷见到二格格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心疼得不行,赶紧把她抱在怀里。
在四爷的安慰下,二格格逐渐止住了哭声,她抬起头问道:“福嘉和五哥经常去那边玩都没事,额娘是大人了,怎么还会摔倒,是没看清楚脚下的路吗?”
孩子天真的问题让四爷和年若瑶俱是一愣,五阿哥的脸色一变,他比福嘉年长两岁,已经能看出大人们的欲言又止。
正是因为自己太清楚现在要走的是什么样的一条路,所以不管重来多少次,她都会摔倒,年若瑶笑着捏了捏二格格的脸颊,“福嘉是在嘲笑额娘粗心吗?”
她有意调节气氛,很快就就把两个孩子逗得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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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严嬷嬷从园子那边匆匆赶回来,把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石子路上被人抹了一层脂膏,混在鹅卵石中轻易看不出来差别,再加上这两天阴雨不断,等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只从石头缝里找到指甲盖大的的东西。
有人想趁着雨天路滑制造年氏意外摔倒小产,但她们没料到年氏并没有怀孕,处心竭虑谋划这件事的人没讨到一点好,反而要把自己赔进去。
四福晋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麻木,这种登不上台面的手段她见得多了,吩咐严嬷嬷,“继续往下查。”
严嬷嬷低头应是。
这次的事情还没严重到封锁后院的地步,南院的大门自从午膳后就是关起来的,钮祜禄氏瞥了眼东厢房的方向,“还没有动静?”
素荷沉重地摇头。
钮祜禄氏咬牙切齿道:“她难道还想活命,你再去催一催。”
一炷香后,素荷回来看着钮祜禄氏为难道:“索绰罗格格说,她要见您一面。”
钮祜禄氏阴沉着脸,起身往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里,索绰罗氏歇斯底里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凭什么让我认下?”
“在鹅卵石上涂猪油害年侧福晋滑倒的可是你身边的人。”
“那是你骗我,调走了我身边的丫鬟。”索绰罗氏胸膛剧烈的起伏,被钮祜禄氏的一番话气得发抖。
钮祜禄氏看着她冷笑,“即便是这治下不严的罪过,你也担待不起。事关年侧福晋,你已经摘不干净了。”
“你不怕我拉着你一起死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钮祜禄氏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道:“当年宋氏的事情你心里应该也有数,虽然宋氏所出的两个小格格都夭折了,但是仅凭她为四爷生育过两个女儿这一点,她犯了那么大错,四爷也没要她的命。”
“我在府上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弘历。索绰罗妹妹,你若觉得自己在四爷心里的分量比我们娘俩重,那你就尽管去找四爷和四福晋给你做主吧。”
说到最后,钮祜禄氏的声音越来越低,“明明能以死抵了这件事,非要牵连自己的家族不可吗?”
索绰罗氏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两个月前阿玛和额娘刚给弟弟谋了一个官职,虽然小但是一家人的日子却越来越有盼头。家里才刚刚起步,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上。
她死死盯着钮祜禄氏,带着浓重的怨气和不甘道:“我成全你,但是你也得成全我。曾经你答应帮我获得四爷的宠爱,现在我不要这些了,我要你给我家里五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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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为了弟弟这个官职已经把能砸的都砸进去了,现在只是勉强糊口度日。初入官场,少不了用银子疏通关系,用真金白银混个脸熟,没有钱是寸步难行。
钮祜禄氏许诺等四阿哥继承爵位后的荣华富贵,自己母家等不了那么久也不敢等,还不如用自己一条命换五千两银子给弟弟铺路。
这钱对钮祜禄氏来说不算小数目,可是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见对方爽快地答应,索绰罗氏顿时泄了气,再也撑不住刚才张牙舞爪拼死的劲头,自己闹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能让钮祜禄氏顺利答应这件事。
事发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阿哥在府里就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这次就是为自己为之前识人不清付出的代价。
幸好,她还能为家里做点什么,总算没让阿玛和额娘白养自己一场。
“钮祜禄氏,记住你答应我的,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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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绰罗格格病了,期间四福晋给她请了回大夫,可惜没撑过几天就悄无声息地病逝了。
众人再次去正院请安时,氛围格外沉重。
四福晋简单地几句话把索绰罗氏‘染病而亡’的事情带过,最后环视一圈对钮祜禄氏道:“平日里索绰罗格格和你走得最近,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些。”
钮祜禄氏努力扯了扯嘴角,“妾身多谢福晋挂念。”
四福晋接着道:“过几日我会请几位高僧来府上做一做法事,四阿哥既然搬去前院,这段时间就不用往后面来了,安心在前面和几个兄弟一起读书便是。”
只有怨气重的人才需要超度,索绰罗氏是她推出去的替死鬼,四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钮祜禄氏已经不敢往下想。
刘氏悄悄和乌雅氏感叹道:“这索绰罗格格也是可惜,年纪轻轻地就久郁于心病逝了。”
乌雅氏没理会她,目光一直徘徊在钮祜禄氏和年氏之间,刘氏这个蠢货现在倒是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了。
这次索绰罗氏死了,钮祜禄氏洗不掉嫌疑,仅仅为了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把左膀右臂搭进去,往后钮祜禄氏在府上举步维艰,再没人敢投靠她。
今儿主要就是为了敲打那些不安分的人,四福晋说完后就摆手让众人散了。
回到东院,年若瑶心乱如麻。
在这个特殊时期能进来给索绰罗氏‘看病’的只能是四爷和四福晋极为信任的人,想来四爷和四福晋已经查清楚其中缘由了。
四阿哥弘历天资聪颖,无疑是三个阿哥里最适合做继承人的那个。四爷不想轻易破坏了和四阿哥之间的父子情,顾及四阿哥的面子宽恕了他的生母,最后只能用索绰罗氏的死敲山震虎来给自己一个交代。
想到这些年若瑶不寒而栗,福嘉必须要有一个亲兄弟撑腰,不然,一旦将来自己失去了四爷的宠爱,她们母子俩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十二月,年若瑶被诊出来有两个月身孕,四爷喜不自胜,刚要赏赐东院的下人就被年若瑶伸手拦住。
年若瑶眼尾隐隐有了湿意,颤着声道:“爷,我有孕的事情先瞒着吧,我害怕再——”
话说到一半,年若瑶眼眶里已经落下滚烫的泪珠,滴在四爷的手背上,灼得他心都疼了。
四爷明白上一次年氏没怀孕之前就被人‘惦记’,给她带来了阴影,这件事他对年氏有愧,于是这次年若瑶有孕被捂得严严实实,四福晋也边也是过了许久才知道。
四福晋嘱咐年若瑶好生休养,身体好了再来正院请安,因此这个年她过得格外简单,一直在东院几乎没出去过。
如今已经四个多月了,宽松的旗装也掩盖不住年若瑶的大肚子,众人这才后知后觉东院的孩子已经揣在肚子里快五个月了。
“这一胎肯定是个阿哥。”四爷打量着年若瑶的肚子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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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怀福嘉时强烈的孕吐的反应,这个孩子倒省心的很,年若瑶笑道:“说不定还是个格格。”
不过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年若瑶就困了,这次她不孕吐反而更嗜睡。四爷扶着她躺下,年若瑶头刚沾着枕头,眨眼间就睡着了。
再次睁眼醒来,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
康熙五十六年,三月,出嫁五年的大格格病逝了。
第52章
那拉星德派亲信来和四爷说,自从长女夭折后,大格格一直郁郁寡欢,年后又小产伤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大格格承受不住接连失子的打击,拖到三月撒手人寰了。
他现在要处理大格格的身后事,不便前来,等府里的事情了了,会亲自来给四爷和福晋赔罪。
这话里话外都没有提到李侧福晋,苏培盛眉毛一挑,祈祷着三阿哥这段时间安生点,不然的话得被主子爷削掉一层皮。
大格格嫁人后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她的嫁妆也被那拉星德退还回来。按照大格格生前的意思,她的嫁妆分成两份,一份留给三阿哥,一份留给二格格。
一抬一抬的樟木箱送进库房,东院上下面容肃穆,这是头一回往库房里搬东西却没有任何喜意。
库房外,年若瑶牵着二格格的手,两人均穿着素色衣裳,旗头去掉了宝石金饰,只用玉石点缀。
年若瑶轻声道:“福嘉,这是你大姐姐送给你的东西,你还记得她吗?”
二格格先是点点头,又迷茫地摇摇头。
年若瑶握紧了拉着女儿的手,“你要记得她。”
正院,四福晋收到了大格格陪嫁许嬷嬷送来的东西。
这个嬷嬷是大格格当时住在正院时亲自挑的,跟着大格格嫁到那边后一直尽心尽力伺候着,大格格年轻,遇事不决的时候也会和她商量,两个人就这样扶持着度过了这几年,主仆感情很深厚。
“福晋。”许嬷嬷呈上寝衣哀恸道:“这是大格格病重的那段日子给您做的,大格格说自己福气薄,以后没有机会给您尽孝了,金银玉器您不缺,就亲手做了几件寝衣留给您做个念想。”
严嬷嬷担忧地看向四福晋。
大格格的嫁妆如何分配,她们都已经知晓了,三阿哥是大格格一母同胞的弟弟,二格格是府里唯一的女儿,且大格格数次在写给福晋的信里提到二格格,说明对这个妹妹很是喜爱。
原以为大格格的身后事已经交代完了,没想到最后,大格格送给福晋的是这样一份沉重而有心的礼。
四福晋容色发白,“大格格她……”
乌拉那拉氏张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大格格已经没了,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她脑子里回忆起这些年和大格格的点点滴滴,大格格生下长女后,几乎每月都会给自己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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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说的是嫁人后适应新生活的紧张与忐忑,后来就是对女儿的期待和担忧。大格格一开始的怀相不好,后来回雍亲王府受了一次罪,再加上李氏隔三差五让她帮衬三阿哥扰了她养胎,导致孩子生下来十分虚弱。
襁褓中的孩子还没学会吃饭呢就已经习惯吃药了,大格格整日以泪洗面。
再到后来,重新有孕让她重拾做额娘的希望,结果天不遂人愿,这个孩子没保住。
大格格仍旧断断续续给自己写信,只是字迹和语气已经不似当年的意气风发,满满地都是绝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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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用袖子擦了把泪,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气息不匀道:“大格格临走时和奴才说过,来世她想做您的女儿,奴才斗胆替我们大格格问一问,福晋可愿意?”
严嬷嬷的脸色倏然变了,指着她道:“大胆!”
这话若是传到四爷耳朵里,会怎么想福晋?万一误会福晋在大格格和李氏间从中作梗,离间大格格和李氏的母子情,岂不是让四爷和福晋生嫌隙。
许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咬着牙道:“奴才不敢欺瞒福晋,这些都是大格格的肺腑之言。”
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自己的心头,四福晋脑袋一翁,泪眼朦胧道:“不管今生还是来世,只要她愿意,她都是我的女儿。”
得到答案后许嬷嬷涕泗横流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不顾额头青紫嘴里念叨着,“有您这句话,大格格这辈子也算圆满了,奴才这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格格,奴才这就回去!”
有些奴才一辈子活着就是为了主子,主子没了他们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许嬷嬷两眼空洞无神,脸上竟透出垂死之人的青灰色。
严嬷嬷眼角酸涩地看着她有些疯癫痴狂的背影,大格格在黄泉路上有此忠仆相伴,也能走的不那么孤寂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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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格格没了……
李氏有些恍惚,哭完后呆愣了好久,觉得仍在梦里。自己生了三子一女,如今只剩下一个弘时。
李氏眼眶周围疼得厉害,照了镜子一看,眼睛肿成了核桃,吉嬷嬷连忙拿着冰帕子给她敷眼消肿。
出了这事儿,四爷肯定要往西院来,李氏挡住她的手,伸头往外看却连一个人影儿都没看到,蹙眉道:“三阿哥怎么还没到。”
“奴才已经让巧盈去通知三阿哥了,估计这会子应该要到了。”吉嬷嬷垂首道。
两人话音刚落,三阿哥掀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
三阿哥请完安后,看见李氏红肿的眼睛,难得耐心地劝慰道:“额娘,您别哭了,大姐姐在天之灵肯定也不想看到您如此难过。”
李氏这才仔细打量他,三阿哥除了一路着急赶来还有些微喘,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李氏不免着急道:“那是你亲姐姐,你怎能一丝悲痛也无。”
亲手足逝世,三阿哥的表现太过冷血,四爷看到了一定会不喜。李氏不说还好,一说直接刺痛了三阿哥的神经。
“亲姐姐?”三阿哥冷着脸,“倒不如说她是二格格的亲姐姐。”
三阿哥对大格格把嫁妆分给二格格一事很不满,二格格又不是她们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凭什么分给她一半。
四爷疼爱二格格,大格格这样做能讨四爷欢心,留下一个疼爱弟妹的好印象,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自己得想办法让四爷把对大格格的遗憾弥补在三阿哥身上。
李氏不想在这个时间和三阿哥解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让他把悲痛之色表现出来。
“你若不想被你阿玛厌弃,最好现在就哭出来,越大声越好。”
方才那番话只是气话,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不一会儿三阿哥就红了眼,只是一想到嫁妆那件事,眼泪就少了一半。
四爷进门的时候,李氏和三阿哥母子俩眼泪都快哭干了。
李氏见到四爷,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前襟染湿一片,“若是能以命换命就好了,妾身愿以自身的生命换回咱们的女儿。”
三阿哥只是低头流泪。
大格格人还在的时候李氏不愿意为她付出,现在人没了李氏反而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了?
四爷不由得想起那拉星德的话,他面冷心更冷,对李氏道:“既如此,你就去佛前祈祷吧。”
李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四爷,很快回过神来凄然泪下,悲切道:“爷说的是,妾身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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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格格丧仪刚结束,四福晋就病倒了。
四福晋病的突然,整个人像随风飘落的树叶,消瘦了一圈后只剩下一双眼睛还算有神,四爷当即下令让子女们轮流来给四福晋侍疾。
“爷,几位阿哥还要读书,二格格她年纪还小,侍疾这事就免了吧。”四福晋劝道。
四爷凛声道:“有心的不好因为几次侍疾就耽误了学业,况且他们读了几年书,若是连孝字都做不到简直枉为人子。”
四爷明显动怒了,四福晋不用想就知道是三阿哥。
三阿哥是大格格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流的眼泪还没有一旁的五阿哥多。李氏倒是哭得悲痛欲绝,可是和四福晋这样一比还是差了点意思。
嫡母直接病倒了,生母和亲兄弟即便哭得再稀里哗啦,在四爷心里也不够真诚。
或许还有别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四福晋眉眼轻敛,幽幽道:“几个阿哥就算了,二格格年纪小,让年妹妹跟着一起来吧。”
四爷不予置否。
去正院侍疾不能穿着太素,也不能妖艳。年若瑶翻出来一件霞粉色旗装,给二格格挑了一件粉黄的,娘俩提前半个时辰到了正院。
进去时,严嬷嬷正在侍奉四福晋喝药。
四福晋见到她们虚弱地笑道:“你们到的挺早。”
年若瑶快走两步,从严嬷嬷手里接过药碗。四福晋没准备为难人,把药一饮而尽。
这药闻着就苦,四福晋却喝得这样痛快,大抵是心里更苦吧。
这时,二格格的声音突然响起,“嫡额娘,你哪里不舒服,福嘉给你吹吹就好啦。”
没等四福晋开口,二格格鼓起腮帮对着她的胸口处吹了吹。
“福嘉看嫡额娘一直皱着眉头,不开心的时候就要吹这里哦,这是额娘教我的。”二格格骄傲地挺起胸脯,得意的小眼神看着四福晋和年若瑶,等待着二人的夸奖。
年若瑶哭笑不得,之前福嘉挑食不爱吃青菜的时候,她假装生气黑着脸,哄着福嘉吃了不少菜。事后,小家伙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额娘哪儿不舒服。
年若瑶指了指胸口,“福嘉挑食,额娘不开心。”
没想到这件事被她给记住了。
四福晋古井无波的心里终于泛起一丝涟漪,看着二格格天真无邪的脸,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大格格。
“福嘉和大格格长得真像。”
话音刚落,屋里安静了一瞬,就连严嬷嬷都忍不住看年若瑶的神色。
四福晋歉疚地看着她,自己真是病糊涂了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年氏心里介不介意。
年若瑶摸了摸福嘉的发顶,嘴角噙着笑,“她们是亲姐妹,自然长得像。”
四福晋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点点头,“是,也都是好孩子。”
年若瑶无意间瞥见严嬷嬷手里捏着带了血丝的帕子,众人都知晓四福晋缠绵病榻这些天,是因为思念大格格,她得的是心病。
心病须心药医,不知道四福晋求得是什么药。
她自然地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仍旧笑着陪四福晋说话解闷。
年若瑶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行动已经有些笨重,坐了一会儿后四福晋怕她吃不消,“你身子重,快带着二格格回去吧。”
自己出来这一会儿确实有些累了,等二格格主动向四福晋保证完明天还来看她后,年若瑶才牵着二格格的手起身告退。
临走前四福晋的精神终于好了些,吩咐采薇送她们回去,还笑着打趣道:“别累坏了咱们的六阿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人走后,四福晋‘哇’的一声朝地上吐出一口血,严嬷嬷立刻清理干净。
“福晋,您这是何苦。”严嬷嬷心疼道。
听说李氏在佛堂跪了两天晕倒了,四爷一次也不曾探望过,反而一天不落地来看自己。自己病得越重,四爷对李氏母子越不满。
只要开了这个口子,三阿哥被四爷彻底厌弃是迟早的事情。
“她既叫了我一声额娘,我必帮她出了这口恶气。”四福晋不疾不徐地拿着帕子擦掉嘴角的血迹。
做了那么多年贤惠大度的嫡母,终究还是想随一次自己的心意。
严嬷嬷叫苦不迭,这哪儿是出气,福晋明明是准备联手年侧福晋一起按死李氏母子。
第53章
四福晋的病断断续续拖了许久,几个孩子去侍疾一个月就被四福晋叫停了。
四爷见四福晋的身体还没有好转之势,让四阿哥和五阿哥回前院读书,年纪最大的三阿哥反而被留下来侍奉四福晋到痊愈为止。
至于二格格,四福晋不忍她在嫡母和即将生产的生母直接来回奔波,索性随了两个哥哥,安排在东院读书认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五阿哥时不时就来找她,每天像个先生一样来拷问二格格学了多少字。
年若瑶一见到五阿哥就打趣儿道:“咱们小先生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五阿哥抓着后脑勺嘿嘿一笑,给年若瑶请完安就往二格格的屋子里去。
如今东院的东厢房已经被拨给二格格住了,五阿哥进屋的时候发现二格格正跪坐在地上练字。
他连忙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对周围伺候的人道:“怎么让二格格坐在地上?”
毕竟是在东院,他不好越过年侧福晋教训这些奴才,只能本着脸问一嘴。
现在天气热了,坐在地上比坐在椅子上凉快不少,二格格笑嘻嘻道:“五哥别气,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又贪凉。”五阿哥瞪了二格格一眼,怕她不当回事,认真告诫道:“若有下次,我一定会告诉年额娘。”
五阿哥照例写了十个大字让二格格认,见二格格一字不错的念出来,才重新露出笑容,心里美滋滋的,这里面也有自己一点点功劳吧。
两人又在屋子里玩了一会儿,二格格时不时往外面看。五阿哥以为她玩的倦了,准备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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