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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海柳玥书中的两位主角是柳玥周怀海,由网络大神周怀海编写而成,这本书描写生动,引人入胜,本文主要讲述的是:常锦舟看到乔苍对我毫无招架,竟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抛掉她走向了我,她脸色瞬间大变,下意识要冲过来阻拦,可慌乱中忘记自己面前有火盆,摇晃直接扑了上去,韩北晚了一步,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一双白嫩的手插入火堆,顿时烧焦了两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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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风月》精彩章节试读

常锦舟看到乔苍对我毫无招架,竟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抛掉她走向了我,她脸色瞬间大变,下意识要冲过来阻拦,可慌乱中忘记自己面前有火盆,摇晃直接扑了上去,韩北晚了一步,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一双白嫩的手插入火堆,顿时烧焦了两块皮。

保姆见状急忙跪地为她清洗伤口,她泪眼婆娑凝望停在原地蹙眉的乔苍,"苍哥,你要被这个女人勾走吗,在你心里,她一个眼神,比我可怜哀求你还难以拒绝吗。"

灵堂内的所有佣人低垂着头屏息静气离开,只留下两三个打扫地面,也都像聋哑一般无声无息,六姨太和姑爷搞到一起,在常秉尧尸骨未寒之际打情骂俏,是伤风败俗违背人性的乱伦,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他吩咐韩北将她送回别墅,常锦舟哭着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乔苍最后一点耐心也在她吵闹和质问中被耗尽,常锦舟用力拍打自己胸口,发出怦怦的巨痛的重响,她身上肥大的孝服犹如一副沉重的金枷锁,她分明知道自己承受不起,却还是舍不得放下。

"我娘家垮了,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是一个空壳,你挟持着我,能够号令爸爸的势力,你失去了我,你仍然是你,而我还不如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从高处跌入泥潭,这难道不够逼疯我吗?恨毒了常家的人,会对我赶尽杀绝,没有你的我,曝尸野外都是一种奢望。"

她眼眸此时是红色的,是被荼毒后的残黑,她愤恨不甘指我的脸,"而这个女人什么都有,金钱,势力,美色,她带走了你的魂,你的眼神,时机到了你就会抛弃我娶她,是不是。"

乔苍眉头蹙得更深,"你想太多。"

"难道不是吗?"常锦舟一半落泪一半强笑,"她那么放荡,可有多少男人宁可被她迷惑,也不愿要一个干干净净等待自己回家的女人。我到底要怎样做,我才能将你抢回来。"

韩北握住常锦舟的肩膀,从地上拉起她,"苍哥早对我说过,这辈子您都是乔夫人,谁也不能取代您。"

我微微一怔,抬起头脸色有些沉,乔苍沉默了片刻,侧过脸收敛那份被逼迫为难的仓促,似笑非笑看着我说,"我有这个想法,柳小姐也不肯嫁。"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压下心头不快,脸上故作平静,"自然,我不要二手货。乔先生有这个口味,现在的我却没有。"

乔苍听我这样说他,脸色比我还沉,我无视常锦舟的挽留和崩溃,伸出一根葱葱如玉的手指,勾挑住他衣领,将他一步步诱惑出了灵堂。

在回廊下的转角处,他眉目冷冽将我按住压在墙上,头顶的花花草草垂落,遮挡住我们近在咫尺的脸孔,路过的仆人只能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匆忙一瞥还以为在说话。

他手抵住我一侧墙壁,将我圈进他怀中。

浓烈的男人气息比我更诱惑,像情趣房间的一缕**香,无声无息渗透,又欲罢不能。

他在我身上嗅了嗅,"最近换了香味。"

"香水百合,是不是更纯情了。"

他舌尖舔过嘴唇,野性十足,目光在我饱满高耸的乳沟掠过,"纯情没有看出来,更风骚了。"

他随手拉下一片桑叶,将唯一一丝空隙掩住,张开嘴含住我脖颈薄薄的皮肤,肆意吮吸着,我在密密麻麻的刺痛和**里享受而困惑仰起头,身体软趴趴倚在红砖,他的吻很快情不自禁下滑到胸口,我听到他吮吸的水渍声,听到他吞咽唾沫喉咙的滚动声,听到屋檐上飞过的鸟雀啄食和鸣叫,听到天空轰隆而过的飞机,听到远处湖水潺潺。

陈旧的结束,是新的尔虞我诈的开始。

我和乔苍的风月与争夺,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已。

我们都毫不掩饰对彼此的欢爱与兴趣,喜欢甚至着迷,可也毫不犹豫的侵占,算计。

他牙齿咬破红色蕾丝,将粉嫩的半乳露出,濡湿的舌尖仿佛着了火,烧出我浅浅的**。

我在他继续向下侵略深埋的前一秒,一把扼住他没入我腿间的手,笑着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他本能转过身,发现一片空荡,连人影都没有,在这时我柔软如一株草,从他怀中温柔逃离,一边遮挡裸露的肌肤,一边向他风情万种媚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让乔先生偷不着。哪有这么快就破例的。"

他松了松颈口,眉眼有些燥热,我以往从不会半途停止,只要他碰了,就让他吃到嘴里,偶尔中断也是他的事,在常府彻底沦为我们两人的掌控后,本该是放肆猖獗的**,他是这样以为,我偏要让他落空。

每一次都吃得那么顺利,是降服不住一头野狼的。

他眼眸里**还没有熄灭,恨不得张口吞下我的妖娆如火,"偷不着的目的。"

我随意撩拨长发,露出白皙娇小的耳垂,玲珑的翡翠耳环在阳光下闪烁,折射出一丝湖水的波光,更是肤白胜雪,他紧咬了一下后槽牙,性感的锁骨泛起一层比我还深的潮红。

"乔先生说,我每每给你一个惊喜,你就为我放低一寸底线,还算数吗。"

他说算。

我咧开嘴笑得春光荡漾,"那乔先生忍个一年半载,等我修炼出一身更精湛的吸阳大法,再来伺候你。"

他怔了两秒钟,不可抑止闷笑,"一年半载,柳小姐不怕被人取代吗。"

我摘下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叼在牙齿间,含糊不清说,"真出现了这样的妖精,我也乐意切磋。"

我说完吐出花瓣,随着一阵浮荡的清风,吹向他面前,他伸手一把握住,我转身朝别墅方向走,"听说乔先生要接我离开。"

他嗯了声,"你太不安分,不在我眼皮底下,我怎么放心。"

我背对他没有转身,脸上笑容是小女人般的欢愉和娇俏。

常秉尧入夜十点钟下葬,正是这条街道最安静的时候,抬去陵寝的一路,佣人挑着灯笼照明,长行锣敲敲打打,纸钱漫天而落,惊了多少家睡梦里的灯火。

我没有送他最后一程,而是趁着府上空荡,去了一趟地牢,探视被关押近一个月的沈香禾。

我在第三重门外撞见了行色匆匆送饭的保姆,我叫住她问怎么这个时辰才吃。

她说忙着接待吊唁的宾客,打扫下葬,哪还顾得上犯了错的妾饿不饿肚子,地牢和大太太的暗室还不一样,进来了还能出去的没几个人,何况有柳小姐的吩咐,我们都不搁在心上的。

阿琴将食盒打开,我凑近看了一眼,是一些没油水的青菜和糊了的米饭,还有几颗稍微烂掉的果子,也能马虎吃,只是滋味不新鲜了。

我拿出手绢甩了甩空中飞舞的苍蝇,"孩子怎样。"

"勉强保住,可什么营养都没有,二太太..."保姆察觉失言,她讪笑着抽打自己嘴巴,"沈小姐比进来之前瘦了很多,她嘴巴喂得叼,刚开始都不吃,后来饿极了才肯进食。"

这样的食物连街上没主儿的狗都不吃,何况在常府养尊处优十年的二姨太,她咽下去就意味着承认自己还不如一条狗,她高傲的尊严哪里容许。

我让她带路,她笑着说这里面又脏又潮,您这么金贵的身子,进去不是委屈吗。

我没搭理她,沉默往里走,跨过第二重门后,温度明显更阴冷,风声飕飕的,像是有一根刚从冰窟里取出的绒毛,在脖颈扫来扫去,我抚了抚有些窒息的胸口,"还有多远。"

保姆指着前方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灯光只能笼罩住方圆五六米,很昏暗,隐约看清一扇敞开的铁门,里头臭气熏天,还有浓烈的粘稠的,似乎早已干涸年常日久的血腥味。

保姆和门口驻守的保镖交涉了两句,保镖立刻朝我鞠躬,将另一边的门也推开,恭迎我进入,阿琴挡在我前面,生怕沈香禾从角落蹿出与我同归于尽,人被逼到绝望透顶的地步,什么都做得出来。

然而我在跨入地牢的霎那,像遭到了雷击,不可置信停在原地。

记忆中的沈香禾,明艳不可方物,她永远那样风情,婀娜,妩媚,连说话都是江南女子的腔调,虽然她狠毒,刚烈,可我更多见到的是她依偎在常秉尧身边千娇百媚的样子,在男人眼中,她是尤物,在女人眼中,她也是。

可此时蹲坐在地上一团黑漆漆的她,仍穿着那晚被关进来时的绯色旗袍,裙摆浸泡在一滩尿液中,星星点点的粪便粘在她发梢和脚趾,若不是她隆起的肚子在不断起伏,我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死在绝望,凌辱与没有结果的等待中。

阿琴惊叫一声,捂着嘴退后,"老鼠!"

沈香禾屁股后的稻草,是一窝正在搬家的耗子,有一只还钻入她裙摆,她无动于衷,呆滞凝望着铁门内的两道人影,她看了许久,眼睛也不眨,或许早就认出了我,只是难以确信,高贵为一府之尊的我,会出现在这样肮脏黑暗的地方。

保姆将食盒丢在她面前,她饿透了,翻找出里面的饭菜,用手抓着大口往嘴里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落在我眼底,换回我长久的沉默。

保姆趾高气扬说,"沈小姐,看清楚了,是谁来探视你。柳小姐这么忙,还顾念着旧情,你可要好好感激。"

保姆的话令饥饿中的沈香禾身体一僵,她手里的碗脱落,砸在冰冷的地面,发出沉沉的钝响,她这才仰起头,嘴里咕哝了几下,没有来得及咀嚼的饭菜被如数吐出,她爬向我,阿琴惊慌要踹开她,被我伸手拦住,沈香禾撕心裂肺的嚎哭,她颤抖扯住我裙摆,抱住我的脚踝,嘶哑的声音哀求我放了她。

"我活不下去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骨子的傲气被这座没有阳光和期待的地牢消磨得所剩无几,不,是丝毫不剩了。

我沉默俯视她,她不住朝我磕头,死死揪住我的裙摆不肯松手,生怕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样消失,带走她唯一生的希望。

我抬起一只手,阿琴心领神会,她招呼保镖和佣人都退到二重门外,等到脚步声远去,我蹲下伸出手,将沈香禾脸上脏兮兮的碎发拂开,我柔声问她,"你想出去吗。"

她拼命点头说想,她哭着说只要放了我,我宁可出去做**,做你的玩物,宠物,做什么都行。

我笑了声,"不用,不只不用,还会给你很多钱,让你生活得衣食无忧,你曾经的绫罗,也照样可以穿,还能打牌,美容,逛街。"

我说得太过美好,她反而不信,她颤抖着警惕凝视我,对我充满防备,似乎我下一刻就会掏出一把匕首,刺入她胸膛,将她永不见天日得解决在这里。

我抚摸她干枯打结的卷发,"别急着害怕,我有个条件。只要你肯答应,我给你很多很多钱,还有房子,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过的生活,泡你喜欢的男人。"

她眼睛有些闪烁,我问她是不是很美好。

她磕磕巴巴问我答应什么。

"带我去老爷的书房,将地下室的机关告诉我,我要拿一样东西。"

296

地牢没有一扇窗,更没有一丝阳光,连空气都是腥臭,潮湿,发了霉的。

在这样地方待久了,人活着也会形同魑魅,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我忽然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赶尽杀绝。更庆幸我把她逼到了绝路,直接摔下悬崖尚且干脆,来不及害怕,越是在峭壁与死神擦肩而过,越是不择手段求一条生路。

阿琴把油灯放在我和沈香禾旁边,我们都能清楚看到对方的脸,对方的眼睛。

她有些疑惑,"老爷不是把家产都给你了吗,你还要找什么东西。"

我笑了笑,"我要的从来不是钱,我也不缺钱。"

我将她枯黄的头发别到耳后,脸孔凑近说,"我要他放在地库里的所有,不论是军火,弹药,还是兵符。"

沈香禾瞳孔猛缩,接着脸色大变,她万万没想到我和她做的交易竟然是这个。

她陷入不可思议的颤抖和震撼中,抓紧我的手仓皇松开,我捕捉到她的反常,一丝从骨头里渗出的畏惧和惊恐。或许她是常府唯一知道常秉尧书房机关和内幕的人,阿彪死得不光彩,我泼脏他背叛,常秉尧从此对身边心腹疑窦大起,连阿坤都不信,所以知道书房内幕的人已经灭绝了。

正因为沈香禾清楚,她才了解破除有多危险。藏在看不到的角落的重重障碍,丝毫纰漏都将有死无生。

黑白道上的交易有潜规则,不能暴露自己对某个筹码的过分渴望,不然对方便会趁机狮子大开口,把市场搅乱,可现在不管她要什么我都会答应,对我来说拿到那些东西胜过一切利益。

我故意晃了晃戴在手上的戒指,圆润通透的蓝宝石在四面漆黑的地牢也那般明亮闪烁,光掠过她眼眸,她有些贪婪吞咽了口唾沫。

"两栋别苑,金银珠宝十匣,店铺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几个。"

沈香禾紧咬嘴唇一声不吭,我继续抛出诱饵,"二太太的身份,我也能为你恢复,到时我会宣布是老爷遗嘱为你正名,让你风风光光复位。"

她高傲得意了半辈子,颜面和地位在她心里最重要,她还怀着常家的血脉,一个有名分的母亲,决定了孩子正大光明的前程。

她果然心动了,呼吸也有些急促,我一边为她整理头发,一边诱哄她,"这交易值得吗,你只是带个路,把你知道的见到的,全部告诉我,为我做完。换回的结果你还是尊贵的二姨太,坐拥金山银山,从前怎么生活,以后只会更潇洒。你不亏,空手套白狼的机会,我不是谁都给。"

我从她面前站起来,"我只给你一分钟考虑,如果你不答应,你死之前,我都不会再来。"

死这个字,触动了她最绝望崩溃的心弦,她有太多尘世未了的心愿,未享受的繁华,没有机会也就罢了,有改变的路,她怎舍得不走,她当然不甘心,也不认命。

她慌乱朝我爬了两步,哀求我等一下,她仰起头望着我,"你一个女人要那些做什么。"

我语气冷淡,"这不是你该问的。"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我...我只是送茶无意撞见的,老爷很宠我,可书房却不允许我进入。我无法保证能不能找到你要的。"

"尽你所能尝试,即使找不到,我也会放你离开地牢,为我做事的人,成与不成,我都不亏待。"

她听到我这样承诺,咬牙横了横心,"好,反正留在这里生不如死,像畜生一样苟延残喘,还不如拿命搏。如果我命大躲过机关,出去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笑了笑,挥手示意保镖为她松开套在手脚的铁链,她得到自由后,扶着墙壁艰难站起来,那件素色旗袍又脏又臭,断了的丝线处爬满数不清的蛆虫,粪便。我原本很厌恶想要躲开,又不好在****刺激她的尊严,只能强忍着。

"什么时候去。"

我说就现在,老爷下葬,该走的人都去送行了,是瞒天过海的好时机。

我们从地牢出来,直接抄近路通往别墅,一路空空荡荡,上楼时碰到一个拖地的佣人,她看清跟在我身后的是沈香禾,动了动唇发觉不知喊什么,索性和我打了招呼后对她无视。

沈香禾咬牙切齿骂了声贱蹄子,忘了我当初施舍你吃喝了?

佣人理也不理,拎着一桶水沉默离开。

我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急什么,事情办成了,二姨太想折磨一个惹你生气的佣人,我不会阻止。"

保镖打开书房门,壁灯亮起的霎那,我沿着记忆中那趟窄路,走到书桌前,盯着在诡异的白光下发出红褐色漆釉的书架与壁画,它们背后藏匿的仿佛是万箭穿心与洪水猛兽,只要有人触碰,便怒吼着撕裂。

几名保镖挡在我前面,将我团团包围,我置于一堵人墙的保护下,确定自己无恙,才朝沈香禾扬了扬下巴。

她迈步直奔书架,在走出一半快抵达边缘时,头顶的天花板忽然弹出一块,深不见底的洞穴里飞速落下一把匕首,直刺她头顶,我大喊小心!保镖眼疾手快扔出自己手表,将匕首尖打偏,沈香禾抱头蹲下,惊险逃过一劫。

我近乎窒息,一双锋利的眼眸极其警惕在室内打转,每一寸角落都没有放过,这间看上去金碧辉煌又平淡无波的书房,竟然一步一陷阱。

沈香禾萌生了退意,但这丝退意在我重提要许她什么利益时,仅仅存在几秒钟便荡然无存,她握了握拳,起身再次靠近书架,动作放得很轻,她站在一只玉佛前,一层层一格格触摸,寻找,最终目光停落一旁的青花瓷瓶。

她看了半响,颤抖着伸出手,她似乎也不懂要怎样启动,在那里踌躇摆弄,时不时闭上眼睛,回忆着常秉尧的动作,左右转动,错了再换个方向重来。我惊讶发现那只花瓶根本拔不起,固定在书架上,牢牢的镶嵌进去。沈香禾的额头与掌心蓄满汗珠,一滴滴淌落,坠入花瓶里,她晃动了不知多久,终于整个书架发出一声轰隆的重响。

像缓缓打开的折扇一般,朝右侧窗子方向移动,我瞪大眼睛凝视,越来越大,越来越宽,犹如一方神奇的仙池,原本于这个世上不存在,却顷刻间从天而降。

书架停止移动归于寂静的霎那,我还没有看清后面是什么,一缕银光闪过,从货架第二层最不起眼的角落射出,一只安然放置的玉盘被穿透,破碎的粉末迸溅,从始到末连一秒钟都没有,极其迅速,紧接着沈香禾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捂着胸口倏然倒地。

我大惊失色,正想冲过去看她,阿琴一把拉住我,"您别去,当心有毒。"

两名保镖将被巨痛折磨得打滚的沈香禾扶起,阿琴摸出口袋内的银针,在伤口试了片刻,发现没有变色,她对我说,"没大碍,也不致命,做手术取出金镖就好了。"

保镖架着虚弱无力的沈香禾往书房外走,疼痛使她汗如雨下,几乎站不稳,她仍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回头问我,"你许我的,算数吗?"

"一样也少不了。"

她咧开青紫色的嘴笑了笑,"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不得不说,你这点气魄,我很欣赏。"

我面容冷若冰霜,挥了挥手,保镖不由她再说什么,将她拖出回廊。

我揪掉耳环与项链,朝书架后的空地扔过去,扔在不同位置,风平浪静,我这才松了口气,缓步朝那边走,迎面墙壁挂着一幅西洋油画,原来门旁的壁画是假的,用来掩人耳目,真正藏着暗无天日的地库,是面前这一幅。

保镖将半人高的壁画摘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头有回声,也有哗啦哗啦类似机器运转的声音,我又拔下头上的珍珠钗子探路,仍旧悄无声息。

阿琴挑着一盏油灯照明,搀扶我沿楼梯走下去,六名保镖在前方开路,一般人我不信,地库重地更不允许擅入,我分辨不清常府哪个是乔苍的人,一旦碰上了,我的一举一动无异于暴露在他眼皮底下,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过这六个是阿坤带出来的心腹,功夫很好,阿坤对我忠心耿耿,他的人我才敢重用。

越往里面走,声响越大,视线越黑暗,地库比我想象中更冷更干净,没有灰尘和蜘蛛网,甚至连虫蚁都不见,似乎时常有人出入打扫。

军火弹药不能受潮,地下不通阳光,因此每行走几米,便有一个转动的电扇固定在墙角,洞外听到的动静就是它们发出来。

没有在顶级的黑帮老大身边生活过,根本无法想像他的**是怎样的庞大,震撼,磅礴。

我似乎看到了战场,看到了辽阔的疆域,看到了一望无际伟岸雄厚的帝国,看到了沙漠,看到了海洋。

几百个箱子层层叠叠,从低处到高处,从南到北,跨过整座地库,几条狭窄的小路纵横其中,犹如迷宫一般,天花板是黑色的方块砖瓦堆砌,每一块插入了灯泡,但找不到开关,阿琴站在一只废弃的破保险柜上,将油灯举过头顶,保镖借亮光打开面前几只触手可得的箱子,里面是整齐码放的步枪,长枪,短枪,以及炮弹,子弹,火药。

阿琴捂住嘴惊呼,何况是她,怀海干了一辈子公安局长,他也未必见过这副场面。

这些枪械军火,足够支撑一个省名下的十几个市局几年用度。粗略估计上万支,光运货出货,就要耗费极大的人力,新中国成立后,最大的军火**黑帮莫过于常秉尧了。

眼前一望无际的地库使我惊出一身冷汗,我回想起这两个月潜伏的时光,强烈的心悸与后怕吞没了我,我简直是拿命演了一场无间道。

敢做这么大生意,到死都没有翻船,常秉尧的城府,智谋,胆量,手腕,绝对胜过乔苍,胜过我所见过的,生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如果不是他老了,不是狂妄自大的他瞧不上女流之辈,不是他被我美色迷惑住,我哪里玩得过他。

我捂住脸,身体内的氧气和血液霎那间被抽走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我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半响都没有回过神。

阿琴胆颤心惊从柜子上跳下来,我眼前的黑暗被摇曳的烛火驱逐,"柳小姐,这些东西我们怎么处理,留着是窝藏军火,这么多的数量,足够枪毙的,倒卖更是犯法,可如果报警,常府也完了。"

我沉默良久,缓缓睁开眼睛,慌张过后,我比任何时刻都冷静,"当作不知道。"

"怎会,书房机关破解了,真有出事的一天,条子一定会知道我们进来过。"

我偏头看她,目光满是冷意,"我说怎样,就是怎样。"

阿琴执拗不过我,她不再说什么,我从地上站起来,叫过一名保镖,"这事瞒住姑爷,不论谁问起老爷藏军火的地库在哪里,都说不清楚。另外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些转移。"

保镖一愣,"这么多三天转移恐怕不够,再说兴师动众不可能毫无察觉,姑爷在珠海势力和眼线都很广,这简直是刀刃上行走。何况我们转到哪里,出卡子口很难。"

"转移出境,老爷在**角有势力,也有房产,那边**生意泛滥,条子只盯着这个,军火反而不受管制,中缅边境常年战火两天,枪械在市面上很平常,如果不小心碰到了盘查,就说是周部长夫人秘密送来的,支援云南缉毒大队,他们会信。"

乔苍的确比条子更难对付,他忙过这几日,就会挖掘常秉尧留下的东西,必须赶在暴露前全部出境,只要在省内,他就有法子拦截。

"等我命令,老爷在对街有别苑,运出去的先放在那里。"

我夺过阿琴手里的油灯,朝地库更深处走,所有箱子体积相同,颜色也相近,我全神贯注搜寻着,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摞弹夹。

弹夹堆积的最底部,藏着一个很小的箱子,也就收音机大小,开口处勾着一枚形状很古怪的金锁,我摸出阿坤从常秉尧抽屉里翻出的钥匙,挨个去试,试到最后一副终于打开,不出我所料,箱子内正是我日日夜夜渴盼的兵符。

兵符黑金铸造,重量有两三斤,一只手掌的长度,上面镌刻着十二生肖,芸芸众生都包含在十二属性中,寓意掌控天下。

乔苍是他教育提携多年的义子,那点野心勃勃,和常秉尧真是一模一样。

我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澎湃和激动哭了出来,阿琴被我的哭声吓得惊慌失措,她接住我扔在地上的油灯,问我怎么了。

我脸埋在手心内,身体抽搐耸动,"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所有的梦,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筹划,谋算,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完不成,活在那样的折磨和遗憾里。他死了还远远不够,他传达的是命令,动手去做的是太多太多人。谁通风报信,谁逼上了山,谁砍出的刀,谁开了枪,谁围堵了他,谁烧了他,谁亵渎他侮辱他,都要死,还要死得更惨,打出千疮百孔的血洞,烧成灰烬。他一条人命,我要成百上千条去陪葬。"

我说到最后手从脸上移开,露出狰狞的可怕的面容,阿琴眼底升起浓浓的畏惧,她颤抖着问我究竟怎么了。

我闭上眼睛,伏在她肩头喘息了很久,她起初身体还有些僵硬,等后来她感觉到我依然是我,只是藏着一段不愿诉说的往事,不愿揭开的伤疤,她轻轻拍打我的脊背,"柳小姐,有些事做了就没有回头路,我看得出来,姑爷很喜欢您,跟着他会过得很好。"

她手指在我长发上轻轻抚摸,梳理,"哪像我们,这辈子都为奴为婢,想要有您这样的运气,这样的皮囊,我们做梦都梦不到。"

我嗤一声笑出来,"过段时间我给你许个好人家,找个好主儿。"

她摇了摇头,"跟着柳小姐,就是我最好的去处。"

我们从地库离开回绣楼的路上,我将兵符交给阿琴,让她为我藏起来,千万不要被任何人找到。

等乔苍发现东西不见了,他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我的房间是最危险的,他绝对想不到我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下人保管,而不是随身不离。

我嘱咐好她推门回房间,进屋的霎那被窗前浮荡的人影吓了一跳,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丝毫动静,乔苍竟然回来了。

我看向墙上壁钟,凌晨两点整,下葬的陵寝距离不远,就在北郊陵园,来回四个小时确实足够,是我耽搁太久忘了时间。

我抿唇不动声色按了按胸口,故作镇定问,"没有陪常小姐吗。她今天伤心过度,不怕她想不开呀。"

"她哭了很久,疲倦睡下了。"

他饶有兴味在指尖把玩我的桃木梳,放在鼻下嗅了嗅,"又换味道。"

我反手锁上门,他命令的口吻说,"我喜欢最开始的***,改回来。"

我干脆说我不喜欢。

他侧过脸看我,眼眸深邃,细小的漩涡融成一道银河,有些复杂和危险。

"怀海也喜欢,他死了我就不用了。"

乔苍拿着木梳的手骤然一抖,咔嚓一声,梳子被他指力拦腰折断,成了两半。

我察觉自己失言,反应极快闷笑出来,"生气了?我真要那么想还敢对你说出来吗?看来乔先生还是不懂女人的口是心非。"

我慵懒而风情斜倚住门框,"我怕旧的让你腻了,外面的花那么美,你看久了我的颜色,还能喜欢吗。"

他脸色这才缓和一些,他将梳子放在桌上,"你刚去哪里。"

我笑容一僵,幸好之前和他斗智斗勇了多少回,倒不至于慌手脚,"和阿琴去游湖。"

他似笑非笑,凝视面前的镜子,镜子里是他,也有半副我的轮廓,和我一只闪烁的眼睛,"我从后园过来,怎么没看到你。"

我没好气嗔怪他,"急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我嘴上娇滴滴,心里已经有些打鼓,"游湖时总觉得阴森森的,又跑去前院喂鱼,在亭子里散步赏月,把整个府都逛过来了,谁记得清楚什么时辰在哪。"

我满口谎言搪塞时,乔苍沉默解纽扣,不回应不搭腔,我也猜不透他到底信不信,窗外月色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笼在他脸孔,他细细的皱纹内不曾沾染丝毫入夜的疲惫,清淡如水,皎洁俊朗。

浅白色的星光和室内的烛火交融,温柔如水,他脱到身上只剩内裤后,朝我伸出手,我意味深长打量他,唇角勾着浓郁的风骚的娇媚的淡笑。

他看出我戒备和戏弄,挑了挑眉梢,"柳小姐让我偷不着,我答应不吃,总要摸两下解馋。早知现在,灵堂外何必诱惑我。"

我闷笑出来,扭动挺翘紧实的臀部和纤细腰肢走过去,将自己冰凉的小手搭在他掌心,他握住一拉,我被扯入他怀中,小腹感觉到他胯下炙热绵软的一团,我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他同样滚烫的唇上,"乔先生说了,不吃。"

他嗯了声,"我一定不吃。"

他倚着浴室冰凉的瓷砖吸烟,眸子缭绕在烟雾之中,那样犀利,锋芒,凶狠,似乎看穿什么,又似乎在揣测什么,不熟悉他的人,或者说没有把握在他面前自保的人,看到这样的目光,还不如自刎来得痛快。

我往木桶里加了满满一池水,指尖柔软蔓过,试了试温度,朝后面一甩,水珠精准无误溅落在他精壮性感的腹肌上,似乎做爱后出得汗,他僵了下,我褪掉身上红裙,露出一件长过小腹的颜色肚兜,我转身掸落他夹在手指的半支烟,把他推进了桶内。

我伏在边缘,胸前春色无边,"这样看?"

我侧过身,挺翘饱满的弧度在他视线里剧烈颤了颤,"还是这样?"

木桶很宽敞,他在水里脱了内裤扔出来,正好砸落我欲遮未遮的胸脯,我迈进一条腿,他朝池底躺倒,我伏在他身上,用手给他按摩清洗。

曾经怀海就很喜欢这样,他洗澡总是叫上我,有时什么也不做,只是让我为他搓背,按摩,他喜欢水雾弥漫中,我湿漉漉的泛着潮气的脸孔,那么迷离而纯情,他爱极了那样的柳玥。

他至死都觉得,那是我真正的皮囊。

水如涨潮般起起落落,不少溢出了桶外,我身上的肚兜也湿透,黏糊糊贴在胸口,乔苍一只手搭在木桶的边缘,他眯眼凝望我笑了声,"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我说不会像你梦中情人吧。

他笑声更重,"我梦中情人,不就是柳小姐吗。"

我挤出两滴沐浴露,刚要涂抹在他肩膀,他出手按住,飞快让我掌心浅黄色的液体融化在水中,并且将那点没来得及散开的水泼出去。

"像**燕,柳小姐做不了掌中舞,但水上舞也很迷惑。"

他目光落在我肚兜上,忽然按住我的头,我的唇鼻被迫对准他胯部,几乎没有半点反应的余地,便触碰在上面,灌了一口水。

他声音里含着玩味和沙哑,"我不吃,柳小姐吃。"

297

乔苍的一点也不腥,带着沐浴后清水的芬芳,和一丝渗透进皮肤血液的烟味,有些滚烫和坚硬。他很爱干净,他的身体和他的衣服一样,永远都是整洁,笔挺,清爽。我伸出舌头舔了舔,笑着抬起头问他,"乔先生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他眼底有火光在烧,"你猜还有什么。"

"我猜中了,你给我奖励吗。"

他闷笑说聪明如柳小姐,猜中是理所应当,但是猜错有惩罚。

我艳红的唇在雾气中像纹上了一片玫瑰花瓣,诱人品尝芳泽,我偶尔触碰一下,偶尔吞吐,偶尔又若即若离,总是让他摸不准我的动作,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肯让他爽一下,我水汽迢迢的眼眸柔弱凝视他,是意犹未尽,是回味悠长,是更深的渴望,不只触觉,视觉也在前所未有刺激着他,他手无处可依,抓紧了木桶边缘,身体绷得直直的。

我趁机从他腿间离开,迈出了木桶,他听到哗啦的水声,感觉到身上骤然轻飘飘,睁开欲海翻滚的眼睛,我头顶是闪烁刺目的白光,我笑了声,将毛巾丢在他胸口,"乔先生,梦该醒了,偷不着的女人,哪有让你轻易就爽的。"

我穿着湿透的肚兜,晶莹剔透的水珠蔓延过雪白肌肤,在他眼前诱惑至极晃动,勾勒出丰满紧致的沟壑,我扬长而去,门仍旧敞开,我半躺在床上剪指甲,抬眸就能看到他在木桶里的一举一动,他定了半响,才发出一阵有趣又无奈的笑。

不到凌晨三点韩北上绣楼找他,我听出是他声音,披上一条蚕丝被,将门打开,他很守规矩,站在门外垂下眼眸,看也不看我,"苍哥在吗。"

我转身回到床上,露出圆润娇嫩的肩膀,蚕丝被滑落一半,赤色肚兜若隐若现,韩北刚抬起头,就被这样一幕春光又逼退了视线。

"你自己找。看哪里亮着灯。"

乔苍正赤身**跨出木桶,胯下还立着,韩北捕捉到水声,他循着声音走入,堵在门口面无表情说,"苍哥,蒋老板已经抵达广东,下榻在江南会所后面街道的酒店,明天傍晚约您谈出货的事。"

乔苍嗯了声,他指了指床畔,韩北拿起衣服递进去,乔苍擦拭干净身体,从口袋内摸出崭新的内裤,我本以为能看他出丑,没想到他有备而来,我没好气哼哼,"乔先生跑这里嫖妓来了?还自备家伙什。"

他笑得技高一筹,"过招柳小姐这样的狐狸,我作为凡人,斗不过就要多准备工具。"

乔苍关上灯走出,他衣冠楚楚站在我面前,手指捏紧我下巴,"今晚你做了什么,我很清楚。"

我心口一跳,差点失了分寸,"什么。"

他脸上仍旧满是笑意,光束又昏暗,我想要看清他眼底都很困难。

"要我说出来吗。"

他薄唇内是刚才吻我交换过的气息,有百合的味道,也有烟味,"是不是找老尼姑学了蛊术,怎么我只要踏入你的房间,就被迷得不想走。"

我愣住,他嗤一声轻笑,"有没有照过镜子,知不知道你这样错愕的表情有多可爱。"

我心底一颗石头落了地,脸上波澜不起,"我天生就会媚术,还用找看破红尘的老尼姑学吗。"

他在我唇上重重吻了一口,韩北早在外面等候,门虚掩着,乔苍张开的唇含住我舌头,含糊不清说,"忙过这几天,我会好好驯服你。"

他离开后我几乎没怎么睡天就亮了,上午我接待了常秉尧生前交好的朋友吊唁,演了一出思念亡夫的苦情大戏,下午应邀朱夫人到府上小坐,和她聊到入夜,学了两个绣花的针脚,用过晚餐才回。

我坐在车上给乔苍秘书打电话,问他和蒋老板生意谈得怎样,是否到我绣楼过夜。

秘书疾走了几步,到达一个稍微安静些的角落,"不顺利,苍哥有些垮脸了。"

我迟疑两秒钟扑哧一声笑出来,乔苍在场面上一向笑不达眼底,笑不起皱纹,沉不垮嘴角,怒不形于色,淡泊得还不如无风无浪的湖泊,最起码湖水还起涟漪,他可是连动静都没有。能让人瞧出来他垮了,蒋老板一定是踩他雷区。

我问因为什么。

秘书说,"蒋老板对价格有意见,狮子大开口,两人谈了很久都谈不拢,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蒋老板也是合作方里最痛快的一个。苍哥在道上做生意一向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主要是常老死了,原本都以为苍哥继承他势力汇入自己名下,从两千马仔壮大到五千,不要说广东省,到时整个南省加北省,都没有能胜过他的老大了。"

我明白蒋老板现在变卦的因由,乔苍并不能从根本掌控这股势力,还是两股并驾齐驱,常秉尧的势力仍效忠死去的主人,对他的指令是选择**从,如果乔苍从没得到过,或者他从没有被人认为可以得到,那没有任何关系,一旦失之交臂,这意思就大了,常秉尧没儿子,宁可让自己的势力魂飞魄散,都不肯给女婿全权继承,黑道上的同僚自然是趁势见风使舵。

乔苍目前在生意场上的棘手,对我来说反倒是绝佳机会,如果我能利用手中筹码把蒋老板压住,让所有人知道我做了乔苍的主,势必会掀起江湖风波,兵符又在我手里,常秉尧的马仔势必心甘情愿追随,为我去**角卖命。

这些贩毒的精英和头目,都是打破了人类底线血腥残暴的亡命徒,三对一也没把握赢,我必须聚敛压倒性的势力,只有武器没有人马,也是空谈。

我告诉秘书在后门等我,我马上到。

车一个小时后停在江南会所,秘书朝我招手,我匆忙跑上楼梯,问他走了吗。

他说没有,这才哪儿到哪儿,小姐还没上呢,只是刚开始。

我跟随他从电梯走出,他塞给门口等候吩咐的侍者两百元钱,"小姐不急,叫了再来。"

侍者被打发走,我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到蒋老板提起我,我脚下不由停住,透过门缝窥视。

他正朝我的方向,只是里面灯光昏暗,他没有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些,他全神贯注与坐在斜对面的乔苍博弈,笑得讳莫如深,"我可是听说这位六姨太很不简单,把常老都迷得颠三倒四,家产不给妻女,竟给了她继承。传言她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风月场真正的名妓。"

我眯了眯眼睛,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乔苍的侧影,他手上执一杯红酒,微微晃动着,脸上风平浪静,半响才问,"蒋老板从哪里听到的传言。"

对方哎呀了两声,挥手很无所谓的样子,"自然是咱们这个圈子,老百姓也无处听嘛,现在还不是官商黑人尽皆知的事。"

乔苍不着痕迹将酒杯放在桌上,撂下时的力道大了点,发出一声尖锐重响,酒桌场面的规矩,轻拿轻放,是尊重和友好,重了就是挑衅,是碰撞,蒋老板眉眼一凝,"乔老板,你这是冲谁?"

乔苍脸色阴沉如墨,他抚弄着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语调阴恻恻,"半点朱唇万人尝。我碰过的,还有谁敢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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