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天,我准时来到仓库,本想开始扫地,可老头却喊住我,说今天不扫地。
我有些疑惑,问他怎么回事。
他笑着说:“今天我带你去山上弄点好吃的。”
“好吃?”
我还没弄明白情况,他就提着竹篓走出仓库。
看见这情景,我匆忙丢下扫帚,跟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他带着我来到一条小水沟边。
“刘阳,你过来。”
“老大爷,怎么了?”我走到他面前问。
他给了我把锄头,说:“挖个坑。”
我接过锄头,想问什么,但又忍住了,按照他的指示开始挖。
很快,小水沟变得坑坑洼洼的,我看见泥巴里有些东西在蠕动,定睛一看,原来是泥鳅。
我顿时明白,他说的好吃,就是指抓泥鳅?
老头把竹篓扔到我面前,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找了个地方坐下:“干嘛呆着?赶紧抓啊,等会儿都跑了!”
“哦……”
我卷起袖子,迅速用手去抓泥鳅。
这是我第一次抓泥鳅,完全不会抓,试了几次一条都没抓到。
“你怎么这么笨?不要使劲,要动脑筋!”
“别太用力,用双手,十个手指,交叉着……”
“不要只抓一头,两头一起抓……”
……
抓了一个多小时,我全身沾满泥巴,累得支持不住了。
看看竹篓里的收获,我感到有些尴尬。
这么长时间,我居然只抓到了两条泥鳅……
老头子走过来,对我说:“你够笨的,就抓到两条?这点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看着,看我怎么抓。”
我喘气站到一边。
老头竖起两根手指插进泥巴里,一根泥鳅被他夹起来,他甩手一下,泥鳅落进竹篓。
我看傻了,这……
他又夹起另一条泥鳅。
我惊讶地盯着他的手指。
不到五分钟,十几条泥鳅全被夹了起来!
“老大爷,你太厉害了!”我看着竹篓里的泥鳅,忍不住说。
他得意地笑:“厉害吧?抓泥鳅也有技巧。”
我不信他的技巧,这都是因为他的手指。
之前许杰说过,偷盗一派中手上功夫很重要。
两根手指能夹住任何东西,是最厉害的。
还有“十不沾衣”,偷钱包不弄脏别人的衣服。
我以为他在吹牛,现在才相信!
我看着老头:“老大爷,您以前是佛爷吧?”
“你还知道佛爷?”他笑了。
我笑着说:“我听别人说的。”
“时间不早了,背上竹篓,我们回去吧。”他背着双手说,向山下走去。
回到仓库时,天已经黑了。
我晚饭在老头这里吃的,他自己有做饭工具,做了一大锅泥鳅。
不知道他怎么做的,泥鳅很好吃,我都忍不住咂嘴。
吃完饭,我和他坐在仓库门口抽烟。
我已经学会抽烟,不过没烟瘾,只是陪他抽。
“刘阳……”
“什么事,老大爷。”
他吐出口烟:“你在我这做工快一个月了?”
“嗯,再过三天就一个月了。”我回答。
“时间过得很快……”
不快。
我心里嘀咕,我数着过的,感觉一天好像一年,他说快?
“你上次说要去找你姐姐?”老头说。
“嗯。”
“你考虑过怎么去找她吗?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就你这样什么都不会,出去连吃饭都是问题,还能找到她吗?”
他说得对,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能怎么办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老头站起来,看着彩霞,站在原地思考着。
好一会,他转回头看着我:“跟我来。”
我抽完最后一口烟,跟着他进仓库,他坐在破旧的椅子上。
“给我倒杯茶。”
“好。”
我把茶递给他,他没有接,严肃地看着我:“跪下!”
我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见他严肃的表情,我心里有些担忧,这老头为什么那么严肃?他一直盯着我,我咽了口水,想着这老头挺可怜的,没有儿女,还在这里做工。
这几天他对我不错,算了,就跪吧,毕竟他比我年长。
不过,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只给父母跪过,怎么能随便跪呢?我纠结得很。
“怎么,不愿意跪?”他问。
我无奈地说:“老大爷,您为什么让我跪呀?至少给个理由吧?”
他笑了:“理由?好吧,我想让你拜我为师。”
“拜您为师?!”我突然想起白天捉泥鳅的事情,还有许杰告诉我关于他的信息。
“大爷,您不会是想让我学盗术吧?那我不学!”我决定了。
他皱了皱眉,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教你盗术?”
我瞄了瞄他的手指,他微笑着说:“世界上,盗也有很多种,古时候有个小偷,外号一枝梅,他是盗术高手,但他做的事情是坏事吗?”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继续说:“还有,我身上的东西不是盗术。
学会我的本事后,你无论走到天南地北都不会饿死。
你想找姐姐,如果你没有点本事,怎么在人海中找到她?”
他说得有道理,我被他说动了,这些日子和他交流,我感觉他不一般,似乎有很多本事。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问:“老大爷,您想教我什么?”
他咧嘴一笑,慢慢吐出两个字:“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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