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到开国将军
由于好走的大路基本被小日子、伪军以及果军占领着,木若初这一路只得循着不好走的小道绕行,好几次差点跟他们面对面碰上。
就这样连夜赶路,等到了甘孜阿坝州时,已是六月下旬。汽车不能行走,木若初只能换上摩托车艰难前行。
下午14时,尽管艳阳高照,达维镇夹金村气温也低至零下4摄氏度,这里海拔3000米左右,空气稀薄,不时一阵风吹过,刺骨的寒冷让英子忍不住缩回小初姐姐给的棉衣里。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轻巧保暖又好看的棉衣,而且还不怕雨雪淋湿,自进入川西,小初姐姐就叫她换上棉衣,可她舍不得,一直坚持到夹金村才穿上,好在她长年劳作,又生在冀省,冬天基本都是靠硬扛,这点冷倒也没让她生病。
木若初满是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夹金山,这夹金山地势陡险,山峰连绵,山巅终年积雪;空气稀薄,天气变化无常,是翻越的第一座雪山。H军战士们已经在月初进山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个方向进去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儿两个女娃子,看啥,还不快回去?莫有又是要进山的?”一道川音从身后传来。木若初转身,便见一个骨瘦如柴却精神抖擞的老者,一步一踱向她们走来,老人指了指夹金山,“你们也想进去?晓不晓得进去了就跑不脱了?”
英子朝手心哈了口气,搓了搓手,“爷爷,还有谁想进去啊。”
老人远远望着那陡峭的夹金山,深深叹了口气,并无过多透露,随后摆手,“赶紧回去,莫要往里走了。”
“老人家,请问那些人是从哪个方向进去的?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们?”木若初从怀里掏出一块大洋,诚恳道。
老人立马变得谨慎起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木若初二人,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那块大洋便离开了。要知道这个时候一块大洋能买30斤大米
“夹金山,夹金山,鸟儿飞不过,人更不可攀。要想越过夹金山,除非神仙到人间……老人就这么哼着民谣慢慢消失在皑皑白雪里。
木若初哭笑不得看着老人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该高兴于老人的保密意识还是该
“小初姐姐……”英子不安道。
“英子,前方雪山不同于我们来时的路,天气变化莫测地势凶险万分,你可要留在这里?阿坝州在川西,小日子们到不了这里,只要你避开伪军和果党,安稳的生活下去不是问题。”
英子摇了摇头,“小初姐姐去哪我就去哪,小初姐姐不会做饭,我可以给小初姐姐做饭,若是危险发生了,小初姐姐不用救我,只管去找你想找的人。”
事实上木若初一直并未告知英子她们要找的人是谁,只知道小初姐姐那神奇的口袋里全是 给他们准备的东西。 就连一路的吃食都是能就地取材就不浪费那珍贵的牛肉干,小初姐姐说那是他们的口粮,不多,所以必须省着。
木若初抬手捏了捏英子冻红的脸蛋,“那便出发!”
夹金山常年白雪覆盖,寸步难行,木若初只能带着英子徒步进山,爬雪山的路上多是尖溜溜的碎石,她们走得举步维艰,好在她准备的棉服雪地靴给力,不用太担心失温的问题。
夜里,木若初坐在火堆前,行走了两天,木若初终于发现了一些战士们行走过的踪迹,之前他们离得远,前面留下的踪迹很快就被白雪覆盖了,如今她们能偶尔看到踪迹,说明离得不远了。
明日,最多明日,她们便能赶上!
英子煮着晚饭,听小初姐姐的话,她多放了两根牛肉干,小初姐姐说,爬雪山消耗大,这个时候不能省。
有肉有饭,还有木若初带来的调料,一锅牛肉饭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馋得英子直流口水,她不知道小初姐姐为什么能随时拿出各种各样她没见过的东西,她也不是没怀疑过木如初是妖怪,又或是下凡来的仙人,但她从来不多问,她只知道,小初姐姐救过她,无论小初姐姐是妖怪还是神仙,她会永远跟着她。
“小初姐姐,给。”英子给木若初盛了满满一碗牛肉,她吃米饭就好。
木若初没好气地将碗中的牛肉分了一半给英子,“你如今正长身体,多吃点。别回头饿瘦了,还怎么跟我活着爬过这鸟兽绝迹的绵绵雪山?”
木若初二人正准备享受牛肉粥时,一声“老乡”从不远处传来。
木若初拿出手电筒朝那隐隐约约、颤颤巍巍的人影照过去,竟是一个脸颊凹陷、拄着树枝当拐杖,只有一直腿的男子,男子穿着全是破洞的单衣短裤、草鞋早已被碎石磨破还断了一半,只听他气若悬丝地又叫了声“老乡。”
英子以为是遇到了野鬼,尖叫一声躲到了木若初的身后,然而木若初却激动地迎了上去,那男子的行囊,草鞋,无一不在告诉她,这就是她一直在找的H军战士!
那男子一路顺着光点走来,一公里的距离,他愣是走了近半个小时,中间几次倒地爬不起,一想想后面还有好些比他严重的战友们等着救命,便又挣扎着慢慢爬起来朝那光点之处一点一点挪动,只盼望那光点是真的有老乡,而不是他们死前出现的幻觉。
好在她们真的是人,真的是老乡,同志们有救了!
这位H军战士心中一松,险些没站稳,被木若初及时扶住,“老乡。”
“我知道,你先别说话。”木若初将喉间的酸楚强压下去,“英子,快过来帮忙。”
“哎!小初姐姐!”英子拔腿就跑过去,也不怕那男子是不是鬼了。
木若初将这名H军战士小心翼翼扶坐在火堆旁,“英子,多加点柴火。”随后又忙从空间里拿出两套棉衣给战士穿上,又将自己那碗热腾腾的粥放到战士的手里,“你先喝点热的,暖暖身体。”
那H军战士看着碗里的牛肉粥,吞咽了口口水,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这附近的草根树皮已经被他们扒光,不少同志们开始啃起了腰间的皮带,也不知道这牛肉粥和那牛皮带是不是同一个味道。
然后H军战士将碗还给了木若初,“老乡,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木若初点头,“我能为你做什么。”
那H军战士从行囊里掏出一个水壶,“老乡,我想用这个水壶,换一点吃的行吗?”他们有铁律,不能拿老乡的东西,但是同志们……同志们都不行了,他只能拿身上还算值点钱的东西换点吃的。
木若初知道H军战士们的纪律,收下水壶,“你要多少?这一锅够吗?”她想知道除了他还有没有别的人。
那H军战士没想到木若初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顿时喜不胜收,“我钟赤再次谢过老乡。”
“你是钟赤将军!”木若初一脸惊喜道。
钟赤疑惑地谨慎问道,“老乡听过我?可我不是什么将军”
木若初了然笑道,是了,开国将军钟赤如今才21岁,参军5年立下不少战功,如今是12团的Z委。“我曾听说过你的英雄事迹。”
钟赤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我有啥英雄事迹的,能多杀几个鬼子,便是对得起被蹂躏践踏的普通老百姓了。他们……哎……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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