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沈屿在我家门口守了三天三夜。
求我救救他的父亲。
可我始终没出现,最后他的父亲跳楼自杀。
再次和沈屿相见,我被父母和弟弟逼到绝路,在夜场陪酒。
而他是商界新贵,一屋子客人逼着我跪着为他敬酒。
在一众起哄声中,我缓缓跪地。
可他却随意地将我手中的酒杯踢开,嗤笑一声:
“你也配?”
......
“你弟弟的病又加重了,需要做透析,你赶紧转5万块过来。”
我躲在厕所中,小声央求:
“妈,我现在没那么多钱,能不能让我再攒攒?”
“李若言你是个废物吗?”
电话里的声音骤然抬高:
“别当我不知道,你在市里最大的夜总会,一个月最少赚几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赚了钱不救弟弟的命?”
我的眼泪几乎要流了出来,哀声恳求:
“赚那么多钱的,都是......不干净的,我......不行......”
“怎么别人行你不行?你又比别人干净多少?你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妈......”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
我默默倚在墙角,眼泪流个不停。
在爸爸妈妈心中,弟弟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从小到大,我用尽全力讨他们喜欢,顶多也只能换来一句:
“你是姐姐,将来一辈子都得好好照顾你弟弟。”
我以为,哪怕永远比不上弟弟,他们也是爱我的。
但现在才明白,原来全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李若言,你好了没?包厢的客人还在等着呢。”
外面传来经理的声音。
我连忙擦了擦眼泪,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对不起,我这就去送酒。”
经理看了看我还红着的眼睛,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家里又跟你要钱了?”
我愣了愣,低下头,“经理,我能不能......先预支三个月的工资?”
“这可不合规矩啊,”经理挑了挑眉,大声回:“你要是跑了,我跟谁要钱去?”
“我不会跑的,经理,求你了。”
我紧紧握着衣角,不住哀声恳求。
“求我没用,不如求你自己。”
经理像是看着件货物般,仔细打量着我。
“自从你来了咱们夜总会,私下里不知有多少客人打听过你的价格。
“既然缺钱,还何必自命清高呢?”
说着,他向着最里间的包厢努了努嘴。
“梁总正在里面请客,他可是看上你很久了,你现在进去把梁总伺候好了,要多少钱都行。”
“经理,不......”
我刚要拒绝,手机又响起,妈妈的信息发来。
【我跟你爸含辛茹苦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限你今天把钱转过来】
经理扫了一眼屏幕,笑容越加笃定,用力推了我一把。
“早晚都要卖的,快进去吧。”
包厢的门开了。
里面灯红酒绿,坐满了人,都举着就把大声笑着。
“梁总,您看谁来了?”
经理指着我,讨好地笑着,“若言听说您来了,特地来陪您喝酒。”
沙发上,一个满面油光的男人看到我,眼睛立马亮了。
目光犹如盯着猎物,是毫不掩饰地欲望。
“别说,我还就喜欢李小姐这股子清纯劲儿,不知等到了床上,嘿嘿嘿......”
他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周围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下意识想向外逃。
可经理却将我牢牢抓住。
“不是缺钱吗,还装什么纯?”
“原来缺钱啊,那就让老子看看,你究竟值多少钱。还是不是处......”
梁总的话突然被打断了。
是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忍不住浑身一颤。
“李若言,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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